可是翁麗婉身邊的丫鬟,很顯然是認出了這青年,她當即捂住了嘴巴,並且拉住了翁麗婉。
“作死啊,你拉住本小姐的手是想造反嗎?”
“小,小姐,這,這是戚公子!”翁麗婉很顯然是被氣過頭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戚公子是什麼意思。
“什麼七公子,八公子!本小姐就要這個小兔崽子去死,你們都死了不成,給本小姐上,抓住這個死小子!”
“大小姐,大小姐,這位是,這位是……”那丫鬟可真的着急了,在京城,這位戚公子的大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只是自從皇后娘娘過世之後,這戚家也逐漸走上沒落,好不容易到了戚公子的這一代,有這麼一個三元及第的人才,可是戚公子的志向卻不在仕途上面。
他一心就在詩詞歌賦上面,性情文雅,據說最喜歡到各處去採風,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邊關見到戚公子。
“你是說……”
翁麗婉很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丫鬟所說的戚公子是個什麼存在,頓時整個人愣住了。
“你個死丫頭,你怎麼不早說!”丫鬟覺得十分的無辜,她一早就說了,可是主子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這件事情怪誰?
很顯然不會怪主子,當然是怪她。誰讓她只是一個下人呢?
“是,奴婢該死,都是奴婢沒有跟主子說清楚,都怪奴婢!”
“行了!”翁麗婉望着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下意識的就把生硬放柔和了幾分。
雖然這位戚公子不走仕途,可是誰不知道當今皇上最愛的女人就是那過世的戚皇后,連帶着對這位小舅子也是相當重視的。
所以沒人會因爲戚公子只是一個草民就輕視他。
只要他願意,以他的才學以及戚皇后的餘蔭,絕對是在朝堂之上如魚得水的存在。
“沒有想到在這裡碰到戚公子。”
翁麗婉的臉皮也是真的厚,方纔那一臉的猙獰,可是此時卻立即換做了一個嬌羞可愛的少女的形象。
並且半點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宋安康死死的抱住這個男人的大腿,也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
“大哥哥,這個女人有好幾張臉哦!”
“你!”翁麗婉一聽,差一點就又大怒,可是看了一眼眼前的戚銘,這才強忍住心裡的怒意。
“戚公子怎麼在這裡?”
戚銘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又看了一眼那緊緊抱住自己大腿的小子,在望着這小子的時候,面色意外的溫和。
“戚某閒雲野鶴。翁姑娘,告辭。”
“等,等等!”
戚銘看了翁麗婉一眼,翁麗婉頓時不敢再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了,有的人就是這樣,只要他用眼神看你一眼,你就會忘記了很多東西,戚銘就是屬於這種人。
他的那雙眼睛漆黑如點墨,看人一樣,就彷彿能夠看穿一個人的內心。能夠看出一個人內心的東西。
翁麗婉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卻讓宋安康抱着戚銘的大腿跑了。她翁麗婉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折辱!
她是翁丞相的嫡親長孫女兒,從小就受盡寵愛,翁家在她這一代就她這麼一個嬌嬌女,自然是把她給捧到天上去的,家裡有什麼好的。
哥哥們有什麼好玩的東西都給她留着。是以翁麗婉自小就是一個要強刁蠻的性子。
只不過她這樣的門第,也不至於想要什麼東西沒有,只是在六王爺這件事情上面翁麗婉卻屢屢碰壁。
所以她才下定決心追到這邊關來,就是打定了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六王爺給拿下。
要不然就以她那麼高的自尊心,也沒法跟家裡的人交代,難不成她要承認六王爺看不上自己嗎?
翁麗婉並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配不上這位六王爺的,論容貌,論才情,她在京城都是有名的。
所以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六王爺爲什麼始終不看自己一眼。
但是這次,翁麗婉似乎是覺得自己找到原因了,一定是因爲這個小子的生母,要不然六王爺不可能不願意看自己。
翁麗婉內心十分的妒忌。可是此時這個小子卻被戚銘護着。
“小姐,若是在京城,咱們還忌憚那姓戚的,可是這裡是邊關,兵荒馬亂的,咱們爲什麼還要怕他?”
翁麗婉回到了她專門買的一個小院子裡面就一直生悶氣,結果那身邊的管事諂媚的說道。
翁麗婉頓時猶如醍醐灌頂,可是此時醒悟過來卻已經把那兩人給送走了,翁麗婉悔不當初。
“還不快把那兩人給本小姐找回來!”
“是,是!大小姐放心,只要那兩人還在這邊城,咱們的人要想找到他們就是遲早的事情。”
“儘快,別讓他們跑了。”
“大小姐,您別忘了,那小子說他娘讓他在這裡等着她,所以他是不會離開的。”
翁麗婉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她的神色當即就冷厲了起來,“還不快去把人給本小姐請回來!那小子是一定要落到本小姐的手裡的,至於那個姓戚的,本姑娘可從來都沒有見過。”
“大小姐英明。”
……
然而此時,正被討論的某兩人卻正大眼瞪小眼。
“喂大叔,我知道我自己長得很帥,你不用這麼看着我吧。”宋安康雙手抱胸,玉白的小俊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剛纔分明就是大哥哥,怎麼如今到成了大叔了?你這小子倒是挺會審時度勢的嗎?”
“什麼是審時度勢?”某隻小狐狸實力裝傻。
戚銘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機靈的孩子,乍看就覺得這孩子簡直就是無辜的嚇人。
簡直就是一個小可憐,可是仔細看,卻又覺得不對,這個小子在給他下套,在裝可憐呢。
但是戚銘還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爲這個小子看上去纔不過十歲左右。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若是他一個大人跟一個孩子計較,難免有失風度,但是不計較的話,卻又被他給擠兌的不行。
“你跟大哥哥說說,你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戚銘對這孩子,以及教育他的親孃越發的感興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