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順利的進行,雖然讓白桃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有些太順利了。
可是現在白桃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只要能夠儘快的把弟弟給救出來這就足夠了。
白桃仔細研究了那張地圖,結果以她的細心,竟然也發現了一些異常的地方,就比如說,這個地圖上面仔細標註了他們現在的所在位置,也就是大夏軍營的爲主。
糧草儲備的位置,練兵的位置,還有敵軍的各種位置,幾乎就是按照大夏的比例來的,完備的讓人覺得都有些詭異。
可是白桃還是自我安慰道,這也正常,或許他們早就有派人去營救的打算,只是還沒有實行而已。
還算這個六王爺還有一點良心。
如果他不是一個沒良心的,反正她自己也會去救,白桃恨恨的想道。她蜷縮在一個山洞裡面,感覺自己就跟回到了前世漂泊的日子一般。
更不知道建木在敵軍的軍營裡面有沒有被人欺負。
在白桃看來,白建木始終就是那個少年,話不多,但是很暖心,也很乖,比自己的兒子要省心多了。
白桃也沒有做任何的休息,等將這張地圖給完全都給研究了一遍之後,這才立即行動了。
這兩軍的位置並不遠,由此也能看出這南蠻這些年逐漸增長的實力,以及對大夏的覬覦之心。
怪不得大夏的皇帝把自己的親弟弟給派出來平定這件事情,派出一名親王,還是自己的親弟弟,由此可見大夏皇帝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白桃來不及多想這些朝廷的事情。
反正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去關心這樣的事情。
她只想管好自己的一個小家就可以了。從大夏的軍營一路往南邊走,大約走個數十里就是大夏和南蠻的國界。在這國界常常會有南蠻的人跟大夏進行各種物品的交換。
因此在之前白桃所在的那個小鎮,也有不少大夏跟南蠻的混血,還有南蠻的一些風俗習慣。
只是自從六王爺來了之後,南蠻的人再也沒有到這邊境小城裡面來過,除非是長時間住在這裡的人。
誰會不喜歡安穩的過日子,或是販貨物,或是種地,誰也不喜歡在這草原上過着居無定所的日子。
白桃走了一陣子之後,這土地陡然貧瘠了起來,但是不一會兒那地勢就開闊了起來,遠遠一片望過去就是一望無垠的大草原。
這樣的地方,對白桃而言,也好,也不好,好的地方就是能夠一眼就看到那南蠻的駐紮地,不好的地方也就是會輕易的暴露自己的位置。
藉着一些手段,白桃迅速的靠近那邊,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她竟然碰到了一羣南蠻的人掠奪資源,這些人一個長得人高馬大,膘肥體壯,卻健步如飛,白桃再對比自己的小身板。
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隻能智取,不能硬來。
南方的方言跟白桃他們那邊有些不同,好在白桃前世就是南方人,竟然有些能聽得懂。
大概是意思就是他們王的女兒要招婿,他們要把最好的絲綢,最美的珠寶都從漢人那裡搶過來,送給他們的公主。
白桃的眉心就是微微動了動……
“殿下,咱們當真不要派人跟着王妃?”
此時,沐風一臉擔憂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的表情,簡直就要憋出內傷,自家殿下對這位草根王妃的喜歡,沐風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家殿下竟然真的放心王妃去做這樣的事情。萬一王妃出什麼事情,這可是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的啊。
誰知道那些南蠻子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只不過說起來,沐風對這位女主子是越來越佩服了。因爲普通的女子,就跟那位翁小姐,說仰慕他們主子。
可是除非是大羣的護衛守着,要不然她敢到這軍營來?敢去南蠻那邊撒野?
最多也就是在他們的面前撒撒野罷了。
這一點沐風是極其的不屑的。只有他們家王妃這樣的才能配得上自家王爺。只是王爺當真是不關心他們王妃的死活嗎?
對於這一點沐風表示十分的懷疑。
如果他家主子不關心女主子和小主子的安危的話,就不會命他一路護送,更不會特意制了地圖供他家女主使用。
這件事情,沐風覺得他家主子當真是有點黑,什麼事情都不讓女主子知道。
當天夜裡,沐風就察覺到某人直接從軍營大帳裡面溜了出去,一路往南邊去了。
沐風咧嘴,露出了一口白牙。算了,他還是不摻和了,還是趕緊去鎮上保護小主子去。
那翁小姐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竟然找到了那個客棧,並且還跟小主子聯繫上了。
“小子,我們家小姐是問你,你爹孃呢?怎麼跑到這邊關來了?你一個人不害怕嗎?”
一個丫頭到了宋安康的面前趾高氣揚的問道。
望着那跟六王爺十分相似,幾乎是縮小版的臉,翁麗婉再也沒有辦法淡定了。
若是說之前她不過是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而已,半點實質性的證明都沒有,可是眼下,這個卻是最好的證明。
這個世界上只有她翁麗婉才配得上六王爺。
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翁麗婉內心妒忌的不行,可是當着衆人的面,又不好對一個小孩子發脾氣。
因此就差遣了自己身邊的丫鬟,試圖問出這孩子的生母的所在,這孩子的衣裳雖然並不簡陋,但是在翁麗婉看來都只是一些尋常的料子。
由此可見那女人或許是家裡條件還不錯,可是再不錯,能跟她比嗎?
“我娘出去了。”
宋安康好奇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丫鬟,只不過這丫鬟對他的態度並不好,宋安康也是人小鬼大,就坐着老實的吃東西,也不請他們坐下。
娘說過,他人敬我一尺,我還他們一丈。
可若是他人對自己不客氣,那麼他也不必客氣,他吃的都是娘堂堂正正掙來的銀子,又不是別人施捨的。
只要他不願意,那就不必跟別人假客氣。
因此宋安康一臉的心安理得。
“你這孩子真沒禮貌!我家小姐跟你說話呢,你居然還坐着!”
“我娘說了,對沒禮貌的人,我也沒有必要有禮貌啊。”
“你!”小丫頭被氣得不行,翁麗婉袖下的手也緊緊的捏着,這個小賤種,口口聲聲都是我娘說的。
她倒是更加好奇了,勾搭了殿下的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