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白桃把空間裡做好的部分栗子糕都給拿出來,讓一家人吃了個飽,栗子這東西本來就澱粉含量高,所以吃了很容易飽肚子,不容易餓。
吃飽之後,一家人的幹勁兒十足,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兩間嶄新的茅屋已經造好了,馮樹根又去砍了兩棵大樹造了兩張牀,下面鋪滿了曬了一天的茅草,也幸好這天高氣爽的天氣,茅屋一天就徹底風乾可以住人了。
晚上馮樹根夫婦分了一間。馮白桃原來那間茅屋也被修繕一新,中間還加了一個簾子,因爲這個男人是病人,夜裡需要人照顧。
馮樹根給大女兒和外孫也先打了一張簡易的牀。而馮白杏和馮建木姐弟兩人中間也隔了出來,隔成了兩間。
第二天,一家人又上了山,把能找到的栗子樹上已經成熟的栗子全部都敲了下來。
如果不是馮白桃攔着,一家人都要把沒成熟的栗子也都敲下來了。
一家人一人背了一個揹簍,馮樹根夫婦跟馮白桃還有馮白杏的揹簍都裝滿了,馮安康和馮建木的是小揹簍,也是一人裝了一小簍。
“真是的,要我來割豬草,娘也不讓那個林氏去,她除了會在家裡扮柔弱還會幹什麼?”
馮白荷一臉的怨恨,以前馮家二房在家的時候,她就像是養在深閨裡面的大小姐,雖然說偶爾她娘錢氏會讓她搭把手,可是卻從來都不會讓她割豬草打柴火做這些粗活兒的。
可是現在二房那家人都不在家裡了,家裡的豬要養,林氏這個廢物什麼都做不好,她奶奶李氏又是一個老虐婆,指使着她娘錢氏做。
錢氏做不過來,脾氣也越來越差,她這個做女兒的自然也跟着遭殃。
現在她也要幹活了。
“早知道就不把二房趕出去了,真是討厭!”馮白荷一邊怨念一邊惡狠狠的割着豬草。
忽然眼睛一亮,因爲她看見了馮白桃一家人,這家人一人揹着一個揹簍做什麼?難不成是在山裡找了什麼好東西?
馮白荷眼睛就是一亮。
“喂,你們站住!”
“喲,還當是誰啊!原來是我們的千金大小姐馮白荷啊。”馮白杏跟馮白荷年紀差不多,她還比馮白荷小一個多月。
但是馮白荷以前在家裡就像是一個千金大小姐,什麼事情都不做就算了,還常常找她的麻煩。馮白杏當然不待見她。
看到她把自己一家人攔下來了,頓時就說道。
把馮白荷給氣得一個趔趄。她強忍住心裡的怒氣。想到自己的打算,立即笑着說道:
“看杏兒說的,我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堂姐,咱們都是一家人。”
“別,我們一家分家了,我們跟你們高貴的老宅當然不是一家人,好狗不擋道!”
馮白杏絲毫面子都不給,這讓馮白荷立即惱羞成怒:“馮白杏,你別以爲我怕你,有一個敗壞家風的姐姐,你以爲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我肯認你這個親戚,是給你面子!你要是幫我割豬草,我就不跟你計較。以後等我二哥高中,我在他跟爺奶面前幫你們說話,讓你們回家。”
“要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馮白桃眯着眼睛沒有說話,馮樹根和周氏兩口子氣得鐵青。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長輩,大房的一個晚輩竟然當着他們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可見這大房從來都沒有把二房當回事。
“哎喲喲,我好害怕啊!那就等你二哥高中了以後再說,可憐你這個千金大小姐現在還要自己割豬草,真是可憐。”
“你!”馮白荷被氣瘋了,手中的鐮刀就甩了過來,就要甩到馮白杏的臉上了,馮白杏雖然潑辣,但是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頓時被嚇傻了。
馮白桃眼疾手快,一腳把鐮刀給踢飛了,她站在馮白荷面前,“你給我滾!別髒了我們回家的路,剛纔要是你的刀傷了杏兒,我要你的命!”
馮白荷望着馮白桃冰冷的眼神,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整個人緊繃着,一動也不敢動,腦中一片空白。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二房一家人已經走遠了,氣得她氣急敗壞的把鐮刀找回來,罵罵咧咧的揹着半簍豬草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