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身後,有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們。
如果他們知道的話就不會這麼絲毫都不顧忌的討論白桃了。
程大力和程立春回到家裡面就果然就有人上門來租牛車了,這十五文錢的栗子對很多人來說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只要他們的栗子多的話,即便是除去這十文的租車錢都是夠的。
“什麼?你們怎麼不去搶啊?以前不是都是十文錢借一次車的嗎?怎麼現在要二十文了?”
一個村民瞪大了眼睛,但是程大力和程立春半點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話可不能夠這麼說,大家夥兒以前租車是到鎮上去趕集,我們兄弟的牛車當然要按照人來算錢,一個人兩文錢,整輛車租走一天十文錢。”
“可是現在你們是專門去賣東西的,我這車一次最多能拉六個人,你們每家出兩個人,一家給個七文錢也不虧啊。”
程大力雙手交纏在胸前,擡着眼睛說道。
雖然是趁機哄擡價格,但是不得不說,人家說的有道理啊,既然大家都是掙錢的,憑啥不給人家掙錢啊。
在場的正好是三家人,三家人一合計,一咬牙,頓時就被這一人七文錢給掏了。
“不對啊,一共二十文,可是一家七文錢不是一共二十一文嗎?這多出來的一文怎麼算?”
“可是如果一家六文就少了2文了,爲人公平,沒人多出一文。”
程大力不緊不慢的說道,手上套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衆人面面相覷,覺得這個程扒皮也實在是太狠了,竟然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不過人家已經做出來了,也不能夠說人家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人家就是擺明了說要掙錢了,又不是暗中坑他們。
而他們要想到鎮上去賣東西也只能是認了。
收了錢之後,把牛車給他們,這兄弟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這些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本村的人,把牛車給他們也不怕,如果敢不還,他們就能夠鬧到人家家裡去,讓人家不得安寧。
自然也就不敢不還車了。
“不對啊大哥,二十一錢我們怎麼分啊?”
程立春想了想,程大力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就很明顯。
“當然是我十一文,你十文,你別忘了,這個主意可是我想出來的。難不成你還想拿大頭。”
程立春也知道自己的大哥的性格,知道跟他“蘑菇”的話是絕對磨不過他的。
到時候還要傷了兄弟兩人的和氣,所以哪怕是吃虧他也只能認了。
誰讓他是小弟呢?
程立春眼底閃過一絲陰霾,隨即又笑了,“大哥,你說哪裡去了,我哪裡是有什麼不滿,我很滿意,這是肯定的,你是大哥嗎,有多的肯定是給大哥的。我又不是混賬。”
程大力看了一眼程立春,不管這個程立春說這樣的話是不是真心的,反正錢到手最重要。
程立春則想着以後白家有什麼生意,他們都可以鼓動這些人自己到鎮上去賣,等自己有了錢就再買一輛牛車。
這樣的話,自己跟大哥就各幹各的了。
誰也管不到誰。
程大力和程立春分了錢之後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睡覺去了。
程大力本來是有一個老婆的,但是那個女人跟那老頭子不乾不淨的,程大力這纔想給老頭子續絃,名義上是續絃,其實背後是做什麼的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而原來的老婆也被他休回孃家去了。
程立春的婆娘則是難產死了,一屍兩命。
這些年一直沒有再找,畢竟程家的名聲不太好聽,本村的人誰也不肯把自己的女兒嫁進來。
要是被這老頭子給扒灰了,就是噁心都要噁心死。
而遠的又看不上這兄弟兩人,但是他們一直不私心。
等着老頭子死了之後兩人還是要找女人的,畢竟都不過三十多歲。
程大力躺在牀上無聊,不由就想起了女人來了。
先前那個婆娘雖然不那麼好看,可是皮膚好,那個地方也柔軟,想起來簡直就是銷魂蝕骨。
某一處就疼了起來。
他伸手抓去,不一會兒時間,呼吸就急促了起來。
可是忽然之間眼前一黑,被人一頓胖揍,嚇得魂飛魄散,只可惜還沒有等看到人,那個人的速度更快,直接用被子把他的嘴給捂上了。
只把他給揍得喊都喊不出來。
而原本準備幹某件事情的就別提了。
正在興頭上被人給打斷了,怕是廢都要廢了。
而程立春也差不多,他是在算計着下一次,在自己買牛車之前怎麼才能夠不老是被程大力佔便宜。
思來想去,他都覺得要不就跟老三合作,老三這人實誠,不會佔他便宜。
不過老三還在攢錢娶媳婦兒。
想着想着,程立春就更加睡不着了。
忽然之間也感覺到眼前一黑,就被打的暈了過去……
此時在後山的某一處,站着一個男人,那人覆命,“收拾了嗎?”
男人的聲音帶着一種特有的冰冷溫潤,這是一種極其矛盾的聲音,可是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卻彷彿異常的和諧。
“是主子,遵照主人的吩咐,兩個人都被屬下狠狠揍了一頓。屬下不明白,既然那兩人得罪了主人,怎麼不直接殺了了事。”
男人的目光閃了閃,“這裡跟京城不一樣,先教訓一頓,殺了會給你們王妃惹麻煩。”
隨風嘴角就抽了抽。
說的也是,他找了王爺那麼長時間,終於找到了,但是沒有想到卻發現他們家天神一樣的王爺竟然準備娶一個村姑爲妻,就連娃娃都生了。
嚇得隨風差一點把自己的武功都給廢了。
“是。”
“你先下去吧,不要隨意現身,你們家王妃膽小。”
隨風的嘴角再一次抽了抽。
那個女人,膽子可大得很呢,膽小?王爺你這麼睜着眼睛說瞎話真的好嗎?
沒看出來,一個膽小的女人敢作出那麼多事情?賣栗子討價換件還坑了那個樑老闆一千兩銀子?
這是一個膽小的女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不過隨風深知自家王爺的性格,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