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風你休要冤枉我,本丞相不是那個意思。”南宮震臉色難看之極,怒瞪過來。
段如風一向跟他不對盤,總是在朝堂之上反對他,爲此南宮震很是氣憤。想過多種辦法要除去段如風,卻每一次都被他僥倖逃脫。
南宮震將他視爲眼中釘,肉中刺。好不容易向青山不上朝,卻被這個小混蛋揭短,太可惡了。
畢竟身爲東陵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縱使南宮震在氣憤,卻也只能忍着。憤恨的黑瞳怒瞪向段如風,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
“難道我說錯了嗎,大將軍勞苦功高,爲我東陵王朝打下大半江山。一生絨馬,舊傷復發在正常不過。
戰場上都是真刀實槍,刀劍不長眼,大將軍身手再好,也難以一敵萬。又怎麼會是某些在朝堂之上,動動嘴皮子的人,能比的。”段如風絲毫不留情面,一字一句說道。
南宮震臉色難看之極:“自古皇朝建立,文官武將各司其職,老臣也只是儘自己的本分。”
“丞相大人說的好,既然是盡本分,那就應該爲皇上考慮,分憂,而不是藉此機會排除異己。”段如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你,皇上老臣並沒有這個意思,還請皇上明查。”南宮震趕緊行禮。
聰明如君天昊,自顧爲君之道,就是要左右制衡,才能控制好任何一方。君天昊又怎麼會看不出南宮震的心思,只是如今文臣全部以南宮爲首,唯獨一個段如風。
如此力量懸殊,君天昊自然不會動南宮家。只是沒有一個君主,能允許自己的臣子權利,聲望高過自己。
不是不動,而是不到時候。
“南宮震你身爲百官之首,不想着爲朕排憂解難,卻在這裡猜疑大將軍是否真的生病。如此心胸,德行,怎配堪當宰相之位。”君天昊冷哼一聲,冰冷的俊彥,危險冷冽。
話一出,南宮震整個人都僵住了,趕緊跪在地上:“老臣冤枉,老臣對皇上忠心不二,還請皇上明查。”
說着,南宮震一個勁的磕着頭。
看到這一幕,所有大臣擔心的不行,剛剛還都是南宮一派,如今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尤其是尚書田周義,狠狠嚥了口口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皇上發這麼大的脾氣,看向段如風,眸底更多了幾分算計。
他自然知道皇上欣賞的段如風,卻不想居然因爲他一句話,責怪丞相大人。看來,他以後要考慮下,站在哪邊了。
君天昊怒瞪向地上用力磕頭的南宮震,嘴角勾起:“南宮丞身爲百官之首,德行有失,閉門思過一個月,沒朕的召見,不得入宮。”
話一出,南宮震猛地一僵,這還是他爲宰相二十年來,第一次被皇上責罰:“老臣多謝皇上,老臣一定在好好反思。”
尚書田周義臉色繃緊,如今這一懲罰,可見宰相已經失勢。自己更要小心行事,好不容易做到尚書,他可不想丟了烏紗帽。
“如風,依你看如今誰合適應戰?”君天昊看過來。
“微臣舉薦秋老將軍,秋無忌。”段如風悠悠開口道。
話一出,所有人震驚,隨即議論紛紛。
“是啊,我們還有秋老將軍了,當年秋老將軍是讓邊疆聞風喪膽的大將,連同三道防線都是秋老將軍親自佈陣。”一個大臣說道。
“可是秋老將軍已經辭官養老了,而且老將軍年事已高,恐怕-----”
“那又何關係,老將軍的威明雄霸五國,只要老將軍往那裡一站,別說西流的莫魯族了,連同其他四國都被震撼。”
“可不是,老將軍可是我們東陵的國寶,他的威明足以讓邊疆各個部落聞風喪膽。如果老將軍應戰,一定會事半功倍。”
聽着所有人的議論紛紛,君天昊銳利的黑瞳裡,更多了幾分幽深。老將軍的威明,雄霸五國,雖然年事已高,卻是武將奇才,身經百戰。
想起宛音那丫鬟死前說的一番話,君天昊臉色更是凝重。
“皇上,據我所知丞相大人的兒子南宮斌如今也在軍中擔任重要職位。何不讓南宮斌隨秋老將軍前去,剛好可以歷練一番。”段如風悠悠開口。
聽到這話,南宮震怒瞪過來,冰冷的眸底如刀一般,恨不得宰了段如風這個混蛋。自己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如今西流的莫魯族如此強勢攻擊,萬一有個好歹--
“老臣的兒子根本不懂行軍打戰,也不懂軍事計謀,空有些身手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老臣怕犬子去了,只會拖累大家。”南宮震趕緊開口。
“此言差矣,據我所知,南宮公子在昨天的軍營比武中,奪得第一名。這樣的好身手,皇上自然要給他機會歷練一番,將來說不定又是一位猛將。”段如風嘴角勾起,一字一句說道。
“好,能奪得武將第一,可見伸手非同一般。南宮丞相你就不用謙虛了,傳朕的命令,點兵二十萬,任秋老將軍爲主帥,南宮斌爲副將,追隨秋老將軍身旁,跟其學習。若是此戰凱旋歸來,朕日後定當重用。”
君天昊一字一句,冰冷拒絕,不給南宮震任何反駁的機會。更何況,軍令如山,皇帝金口玉言,也不是他能反駁的。
南宮震整個人癱軟的跪在地上,臉色慘白。這下好了,偷雞不成反而失把米,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怒瞪向段如風,南宮震發誓,一定要將段如風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這個該死的混蛋,處處跟自己作對,針鋒相對。如今把自己的兒子推到戰前,刀劍無眼----
想着,南宮震錘在身側的手,死死握拳。
段如風將南宮震的憤恨殺意,恨意,看在眼底,薄脣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只會耍心機的人,他最是鄙視。
醉仙居。
靈珊從門外跑回來,累的氣喘吁吁,拿起桌上的碗就大口喝下。結果剛喝了一口,全部噴出來:“啊,怎麼這麼辣?”
洛瑤白了她一眼:“這是酒。”
靈珊頓時小臉繃緊:“小姐你沒事放這麼多酒在桌上幹嗎,累死我了,渴死我了。小姐你猜的果然沒錯,這會聖旨已經到了秋老頭府裡了。聽說南宮震被皇帝罰了閉門思過一個月呢,太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