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語在蘇晚認真呵護,日日夜夜的陪伴下,已經完全痊癒,比之前更加紅潤有光澤,個子也比之前長高了不少,蘇晚買了好多好吃的,才帶着兩個小萌寶回到席家。
因爲萌寶還小,也不想再發生之前的事情,家裡的傭人多數都被辭退,蘇晚凡事親力親爲,希望萌寶得到最好的照顧,安排好晚飯後,兩個萌寶窩在客廳的地毯上玩樂高積木,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蘇晚才上樓開始收拾衣物。
蘇晚在櫃子最底層發現了一個文件袋,看樣子是之前席薄城放在這,忘記了的文件,文件袋上赫然出現的蘇小墨三個字讓蘇晚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打開了文件袋,她打開後發現是第一頁是席薄城和蘇小墨的親子鑑定報告,第二頁竟然還有周毅的,上面赫然顯示着小墨與他們都不是父子,她不懂席薄城做親子鑑定的這一動機,但是靜下心來的她特別憤怒,因爲席薄城竟然調查蘇小墨。
她再仔細看看日期那不正是她是剛來星輝的那幾天,還有在國內第一次遇見周毅的那回,席薄城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根本就是在意小墨的來歷,根本就是再侮辱她跟小墨,心裡憤怒已經達到了頂峰,席薄城的好統統不能抵消他對小墨的侮辱。
從星輝處理完工作剛回來的席薄城,一邊拉開領帶,一邊邁開長腿,走向兩個玩的不亦樂乎的萌寶,進門的疲憊煙消雲散,此時他也像是個大孩子。
蘇晚下樓看到這看似包容一切的男人和兩個萌寶一起遊戲的畫面,不僅苦笑,她真是看不懂席薄城,她不知道原來真是太傻,還是這個男人隱藏的太深,他究竟有幾幅面孔?
“我回來了,你怎麼了?”
剛剛注意到背後注視自己的女人,才緩緩起身溫柔的問道,蘇晚努力控制自己語氣和表情,不想讓孩子們發現任何異常。
蘇晚突如其來的冷漠讓席薄城心理極其不舒服,臉上多少也是覆蓋了怒氣,此時此刻的她毅然決然的決定和他撕破臉。
“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別那麼多劇情了,既然那麼在意小墨的存在,爲什麼還要在一起。”
“那我們分手吧!”
蘇晚將在衣櫃裡找到的檔案袋,扔在了他懷裡。
接連的三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炸響在席薄城的耳邊,一時衝動,眼眶變紅,怒視蘇晚,彷彿要是一隻沉睡的獅子被吵醒,要將她吃進肚子裡,連骨頭都不剩。
突然時間彷彿靜止了,兩人沉默的看着彼此,蘇晚看着沉默憤怒的席薄城,心理不是滋味,但是她不想讓小墨受到懷疑質疑,對於她來說,蘇小墨比什麼都重要。
沉默的男人,看着蘇晚那張精緻的小臉,那脣型完美的小嘴,那柔情似水的眼眸,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幾次張口欲言,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像她去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爲,深深的無奈,無盡的自責。
半晌。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席薄城艱難說出了這句話,再也沒有往日的威風,她緩緩擡起雙眸,剛剛那句話是席薄城說出來的麼?那個在這個城市最高位置的男人口中出來的?彷彿是在懇求,是在像蘇晚祈求她別離開自己,她一時驚訝,原來他也有這麼卑微的時候。
席薄城微微低頭,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被揭穿了後無地自容,匆匆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只剩下蘇晚一個人,臥室的時鐘滴答滴答,蘇晚落下眼淚,心理好難過,萬般糾結,她不知道是因爲席薄城,不相信自己而難過,還是因爲她居然提出分手傷害了彼此而後悔留下了眼淚。
蘇晚不知道。
天台上呆呆站着的男人,不知道怎麼能夠挽留心愛的女人,站了多久他也記不清了,只是本來繁華的都市中本應的燈火輝煌,本應水馬龍川流不息的車道,早已空無一人,寂靜的好似一座空城。
他回到臥室輕輕推開門,本應在自己懷裡入睡的小女人,抱着枕頭蜷縮在角落,這一刻他的心酸,他想進去抱抱她,告訴她是她不好,但是……
最後席薄城連踏進臥室的勇氣都沒有,轉身離開。
席薄城,突然發現自己眼角溼了,才意識到蘇晚早已是他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今天分手兩個字,彷彿是要將她從自己的身體裡分離出去,那種痛,直擊靈魂深處,他也真真正正體會到了痛不欲生。
夜晚的城市,只有酒吧還如白日般熙熙攘攘,與整個城市的寂靜形成的水火的鮮明對比。
越喝越多的席薄城,已經開始胡言亂語,原本的白襯衫也解開了三四個釦子,漏出了因爲酒精而變紅的肌膚,原本英俊的臉龐上也泛起紅光,脣邊殘留的紅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鬼魅的不識人間煙火,只有身上的配飾才能證明他與這酒吧糜爛的區別。
一個小混混企圖趁他喝多而順走他手上的綠水鬼,但是沒想到,這男人喝多了也依然這麼能打。
凌晨三點半,酒吧歇業,無奈的席薄城,抓着衣服,拿着沒喝完的金獅,走在小巷中。
“站住。”
原本寂靜的小巷子裡傳出一聲呵叫,一羣小混混團團將席薄城圍住,爲首的正是酒吧偷手錶未遂的那個小混混,席薄城把衣服隨手扔在地上,咧嘴一笑。
“你們一起來”
小混混們蜂擁而上,喝多的席薄城,雙拳難敵四手,逐漸開始力不從心,受了傷,正在席薄城就要吃虧的時候,寧夏及時趕到,沒有什麼大問題。
但是兩個人因爲人多也都受了傷,寧夏拖着他,去了醫院處理傷口,蘇晚接到電話百般猶豫。
最後還是心軟偷偷探望,剛準備趴窗口看看他的傷勢,就被他悄悄從身後出現而抓住,無奈只能在他身邊陪護他照顧他,在牀邊睡了一宿,天才剛朦朦亮,蘇晚躡手躡腳的起來,趁着席薄城還尚未醒來趕緊離開。
寧夏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