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記者同志,請不要和我們的基層民警計較,他們經常和基層人民打交道,所以沾染上了一些他們的習氣,並不是有心爲之。”吳其林從車裡下來,準備走到柏鶴望蘭身邊,和她好好談談。
一個華夏電視臺民生關注的主持人,算是個很有分量的崗位,好歹是華夏電視臺,要是被曝光,那就是全國人民都知道了,這樣一來,如果是好事那還好說,可要是一件壞事,那可就要遺臭萬年了。
而且,被華夏電視臺曝光的那些官員,都被處理了,無一倖免。
“你是?”
“哦,你好,我是周山省公安廳的副廳長吳其林,歡迎柏鶴小姐來到周山省做客。”
“吳副廳長,你好。”柏鶴望蘭沒有和吳其林握手,而是雙手自然垂着,質問道,“吳副廳長剛纔對我說,你的警察說話粗魯是因爲沾惹了基層人民的習氣,請問,基層老百姓,在你眼裡,都是粗魯的代名詞?”
杜淳風差點笑出聲,心道虧的是老子沒惹這女人,要不然還真要被他扒皮澆辣椒水。
看了一眼吳其林,見到吳其林嘴角抽搐,杜淳風心裡那個酸爽,根本不能用言語來表達。
“這個,口誤,口誤,基層老百姓還是很善良淳樸的,只是有些人很難纏,所以爲了工作,沒有辦法,你看看那些城管,不都這樣?都是爲了工作需要。”
“哦,這樣,看來我還是不太懂地方上的工作方式,這位警員給我印象很深刻,你的警員編號,深深的印在了我的鬧海之中。”柏鶴望蘭並沒有打算放過這囂張跋扈的民警,一般來說,這樣的人,平日裡肯定對人不怎麼樣,幾乎就是土匪的代名詞了。
柏鶴望蘭瞥了那膽戰心驚的警員一眼,隨即看向吳其林,道:“吳副廳長,是這樣的,我接到熱心市民的來線,反應省醫這裡有人拒絕救治患者,官官相護,把爲人民開綠燈的好警察
給定爲了壞分子而逮捕,這樣的新聞,臺裡最近很感興趣,可憐我這弱女子,領導一張嘴,我就跑斷腿,剛剛我都已經進了家門,現在不得不跑出來工作。”
說完,柏鶴望蘭掏出自己的證件,道:“爲了防止你們以爲我也是騙子,證件還是先給你們看看得好。吳副廳長,我們什麼時候能夠上去和省醫坐坐?”
吳其林眼角抽搐,杜淳風卻是心裡一直偷笑,也只有這柏鶴望蘭敢直接喊吳其林吳副廳長了,這老東西極其喜歡弄權,一般來說,正副領導在一起的時候,下屬纔會加上一個副字以對大領導的尊重和區分領導,倘若單獨遇到副廳長的時候,通常是用姓來代替那個副字,畢竟沒人甘居人後,尤其是領導。
可是柏鶴望蘭卻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吳其林,他只是個副的……
偏偏吳其林還不能發作,柏鶴望蘭可是華夏電視臺的人,這要是隨便報點什麼出來,那吃虧的,肯定是他。
“既然柏鶴小姐很忙,那咱們現在就上去吧。”
“把當事的醫生也帶上。”柏鶴望蘭提醒道。
吳其林很不喜歡被人命令,可此刻卻不得不依了柏鶴望蘭。
吳其林一聲令下,李樹斌便帶着林楓來到了警車面前,周圍的病人早已被驅散,車就停在省醫的門口,要去院長辦公室,不過是幾步路的事。
林楓雙手被銬,見到柏鶴望蘭出現,他立即激動起來。
他雙手指着李樹斌,幾乎是咆哮道:“是他,就是他,他濫用私刑,我並沒有犯法,他竟然把我給銬了起來,還對我進行了慘絕人寰的毆打,當然,他們用的是隔山打牛法,表面根本看不到傷痕,可是我的內臟卻已經遭到了損傷。”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濫用私刑了?”李樹斌牛眼一瞪,推了林楓一把。
柏鶴望蘭好整以暇的看着林楓,知道他這是在演戲,演得他與她沒什麼關係,在外人看來,他是
個醫生,她是記者,僅此而已。
“你倒是可以低調了,卻把我給賣了,我好不容易偷偷來到這西前,本想偷偷的搞個大新聞,就這麼被你給擺到了檯面上,我這還上哪兒去搞大新聞?今後的日子,怕都是在酒桌上過了。”柏鶴望蘭幽幽一嘆,卻又不得不照着林楓的劇本往下演。
她盯着李樹斌看了一會兒,隨後掏了一支錄音筆出來,作勢要採訪他。
李樹斌嚇了一跳,剛纔他在一邊可是聽到了這女人的來歷,這樣一個美得像妖孽般的女人,身份卻更加妖孽,竟然是華夏電視臺名聲關注節目的主持人,要是把他給報上去,他可就要被當做典型來好好經過國法的審覈了。
沒人比李樹斌更清楚他自己的事,所以對於柏鶴望蘭的採訪,他根本不想促成。
“污衊,絕對是污衊,我是經得起考驗的國家幹部,黨章國法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中,我做任何事,都會顧忌到,我是個幹部,所以,濫用私用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噗……”
林楓還沒等李樹斌說完,一口血噴在了他的臉上,他痛心疾首的指着李樹斌道:“這個警界敗類,這位記者同志,我都吐血了,他卻把我打成這樣,可憐我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由他們毆打。”
李樹斌悶哼了一聲,趕緊擦掉自己臉上的血漬。
“你誰啊?”柏鶴望蘭看着林楓,一臉的茫然。
“哦,我是,咳咳。我目前在市一醫實習,其實我還有個身份,是省保健局的專家,聘書就在我的行醫箱最下面,我是給省領導服務的醫療專家,今天回家路過,看到了一個產婦被省醫拒絕救治,作爲一個醫生,醫者父母心吶,我就把那個產婦給治好了,誰知道,這個警察,就是他,他和嫉妒我才能的省醫沆瀣一氣,咳咳,我自己是醫生,我能感覺到,我這次傷得很重。”林楓雙手擡起,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越說越激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