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雲這會兒哪還顧得上享受溫柔鄉的味道,這個重大的發現必需立即付諸實踐,試一試究竟有沒有效果。他現在失去了武功,還不知道自己能否再回到心靈世界,回到自己的靈體狀態。
只有回到靈體,才能夠去摸索心靈輻射究竟是什麼,剛纔薛小倩說得不錯,心靈力量的催動必然需要身體力量的配合,甚至於這是一個前因後果的關係——如果武功沒有修練到超巔峰境界,在道理上是無法觸及那股心靈輻射的產生的。
這也是爲什麼他跟趙威是兩個特例的原因。
大約就是在他們兩人身上,都是先有了巔峰的武功,才產生了心靈輻射。而其它人則不然,他們是在沒有達到巔峰狀態之下就產生了心靈輻射。
他和趙威是純自然的演化發展結果,而其它人則屬於被某種外力干涉的突變體。
來到練功房之後,他又叫來劉永深他們特別囑咐了幾句,就一個人靜靜的端坐在練功房的正中心,雙腿一盤,眼觀鼻,鼻觀心,氣息調勻,彷彿化作了入定老僧,一動也不動。
“千萬別回不去呀……那就太遺憾了……”
秦牧雲現在很擔心自己因爲失去武功,連心靈世界也回不去了。如果回不去,他發現的這些東西全都變成了鏡花水月,看得見,摸不着。
他全力集中精神,把所有的神思都收回到自己身上,試圖能夠再次回到自己的心靈世界。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去,這回他能夠清晰感受到時間的變化,足足過了半個小時,秦牧雲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失敗了。
回不去。
他覺得現在的身體就彷彿一具橫跨在現實與那個心靈世界之間的巨大障礙,讓他難以逾越雷池一步。
“果然……失去武功等於對身體的控制力削弱到了普通人的水準,根本不可能回到心靈世界!”
他站起身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擺開拳架,打了一套拳法,可惜這套拳打得空有架子,卻軟棉棉,感覺不到絲毫的力道,哪像以前隨便都能夠開碑裂石?如果現在面前站着一個人讓他打一拳,他都懷疑對方會不會痛。
秦牧雲並沒有因此沮喪,就算打不出原先那種神乎其神的拳法,也希望能夠找回自己身體的感覺來。必竟他是醫生,以前都是在治別人的病,現在要回過頭來治他自己的病了。自稱一代神醫,能醫人當
然也能醫己!
“必需從頭開始尋找原因,我的身體現在並沒有問題,就算曾經受過重傷,身體的本質是不會變的,筋骨肌肉的強度也不會因此而改變,氣血也應該保持強大才對。可怎麼就是發揮不出力量來呢?”
正當他有些愁眉不展的時候,薛小倩過來了,看到他這副樣子,頗有點心痛,她覺得秦牧雲現在的情緒一定很低落。
“秦郎……失去武功讓你很困擾嗎?你不用擔心,就算你沒了武功還有我在,我會時刻保護你的。就算有一天你和組織鬧出矛盾讓我做兩難的選擇,我也會堅定站在你的身邊。永遠不會做背叛你的事情。”
秦牧雲倒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必要是真有這樣的難題擺在她的面前,也會讓她困擾吧……她現在居然向自己表明心跡,永遠不會背叛?這已經是相當的難能可貴了。
原本秦牧雲心裡還多多少少是怪她的,怪她對自己的欺瞞,薛小倩心裡估計也會擔心,擔心自己不要她。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多少是爲了讓自己放心吧。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怎麼怪你?小倩,難道你還不瞭解我的心嗎。
秦牧雲嘆了一聲氣。
“唉。也說不上困擾吧,只是現在這樣子,什麼都做不了。剛纔我想通了一些事情和心靈世界有關,可現在失去武功怎麼也回不去。人的身體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堵塞了現實和虛幻之間的一切聯繫。如果現在能回去,也許我就能找到恢復武功的辦法了。”
“這個……我可以幫你的呀!”薛小倩立即自告奮勇,她現在就是能爲秦牧雲做更多的事情,就越能贖自己的欺騙之罪。
“你?”
“是呀。我可以帶着你回去!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你不要小看了我,心靈世界的理論在我這裡還是很完善的,經驗也很充分,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她過來拉着秦牧雲再次坐下,兩人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薛小倩神神秘秘的笑了笑道。
“不過我還騙了你一件事情,你知道了可別怪我……”
“嚇?你又騙了我什麼?”
“嘻嘻……當初我們在夢境裡那個……你一直以爲是假的薛小倩,其實也是我啦……”
“靠!那你豈不是把我騙得團團轉了!”秦牧雲簡直冷汗都要冒出來了,這臭丫頭當初還說什麼是他心有所想,所以才
在心靈世界出現另一個薛小倩,原來從頭到尾全是她搞的鬼!
“哎呀都過去了不要這麼小氣嘛。來,我們一起回去重溫一下舊夢!”
她緊緊抓着秦牧雲的手,這會兒秦牧雲在她眼裡就彷彿一個力量弱小的孩子,她有點大姐姐心理髮作,覺得自己充滿着一股女王氣質,可以把控一切,把自己的男人玩得團團轉。
一股強大的心靈輻射從她身上爆發出來,雙手一緊,秦牧雲只感覺到眼前轟然一聲,彷彿打開了通向另一個世界的入口,整個人的心念全部縮成了一團,向前身體之中某處神秘的所在深深探入了進去!
……
在這段時間,對錢書記來說,簡直是莫名其妙的日子。前段時間他堂堂的川喻一省的大書記,就這麼被上面派來的人三天兩頭的喊去交待問題。交待完了還不告訴你什麼原因,這樣反反覆覆已經接近半個月的時間,官場上甚至開始盛傳錢書記準備變成一頭‘老虎’了。
這讓他極其窩火。最慶幸的是沒有任何人問他有關於這一類問題,只是反反覆覆的問他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細枝末節,諸如和宋家的關係,最近與宋萬年說過什麼話之類,甚至還被問及家人是否有和宋家產生關聯,其間他兒子的問題被問得最多,他差點以爲自己那個不屑子從前的爛帳被人翻出來查了。
他當然不明白,不正常調查科的羅隊長之所以調動人手到天子皇庭酒店,最初的起因正是因爲他兒子跟羅隊長有過私下的交流,這種秘事也不知道被身邊的誰給聽去了,在反覆的交待問題的過程中透露了出來,結果懷疑的對象就扯到了錢大少爺身上。
再然後,這件事情又被傳入了上面某個人的耳朵裡——總之此類事情總是不在正常邏輯的預料之中,然後此人就抓住此事不放,這才讓錢書記這段日子相當難熬。更讓人無法預料的是,上面的此人和趙總並不是一路,至於謝國超見了趙總,再由謝國超出馬去見秦牧雲並且招攬他加入不正常調查科的事情,又完全是兩條線在操作,一場不正常調查科內部的問題正在醞釀出來。
就在秦牧雲剛回到川喻省城,又見過謝國超之後的當天晚上,錢書記又剛剛經歷了一輪新的調查,他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裡,立即叫來了自己的兒子錢青雲。
他目光怒視着錢大少爺,手指顫危危的指着他,氣得渾身發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