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祁木很想要一個解釋,但是很明顯現在受到驚嚇的是連蒹葭,如果現在自己去逼問必然是雪上加霜,只會讓她物極必反,汝鄢祁木可不想把因爲他選擇留下來的人再給逼到海鷗那裡去。
從天權的話中可以聽到一些很詭異的事情,但去除掉二人的廢話,汝鄢祁木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第一就是兩個人認識,而連蒹葭夢中的那個大哥很有可能是他而不是連爲蒼,其次,連蒹葭現在比起那個海鷗還是更傾向於自己這一邊,只是因爲什麼事情而陷入兩難,其三,自己如果是一個人同時對上了天權,驚蟄和清明,那還有幾分贏的可能,但是再加上這郭景涵和千影,未必就能和這海鷗一樣全身而退。
汝鄢祁木想了想,便走去了連蒹葭那邊,方纔沐浴完的連蒹葭,此時這對這鏡子擦拭着頭髮,看到了進門的汝鄢祁木,很明顯的有幾分畏懼之色。
“那個鋼筆你會用嗎?”
“當然,王爺想要學?”
“對還有那個奇怪的墨水,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東西,是該如何給這個筆使用。”
連蒹葭鬆了口氣,從妝奩中找出一個銀環,隨便的將頭髮束起:“那墨水應該是已經稀釋過的墨水了,不然太過濃稠的墨水,會堵塞這鋼筆的出墨水的地方。總之,我先過去看看吧!”
連蒹葭跟着汝鄢祁木到了他的房間,這鋼筆似乎已經被汝鄢祁木拆開了,這鋼筆的結構就像是在那邊時最廉價的那種,而且很討巧的是,這鋼筆用的是這注射器的吸墨方式,這樣軟管的問題就不存在了用這碳鋼就可以解決。
“總之在用完這些墨之前,先教王爺怎麼用這種筆吧。”
連蒹葭很熟練的拿起了筆,然後手腕旋轉着給汝鄢祁木展示這這種同毛筆不同的握筆方式:“這種筆尖非常的堅硬,所以只能有一種壓筆方式。”
連蒹葭將筆交給了交給了汝鄢祁木,連蒹葭很慶幸自己是個左右開弓的人,她第一次注意到這汝鄢祁木居然是慣用左手的。連蒹葭拿起了一邊筆架上的毛筆倒着拿用左手比劃給了他作參照。
“凸面朝上還是凹面呢?”汝嫣祁看着這筆尖認真道。
“凸面,運筆手腕要直。”
汝鄢祁木試着寫了一下,是橫不平豎不直,但是讓連蒹葭驚訝的是,這汝鄢祁木那天不過是看了一眼那一幅畫,但是卻寫了一個a在這張白紙上。
“王爺居然記住這個字母。”
“字母是什麼?”
“這個等之後教王爺那種異邦語言的時候再告訴王爺,王爺還是先寫好普通的字吧。”
汝鄢祁木倒也有這個耐心,將筆遞給了連蒹葭:“你慢點動作,我應該可以學會。”
連蒹葭點了點頭,接過筆,但這一次卻是用的左手,這樣汝鄢祁木更容易學會這運筆的方式。
連蒹葭是真的不知道要寫些什麼,便隨手寫了自己的名字,她的名字筆畫很多,到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是如何調整這運筆的?”
“微微一滾就好了,王爺可看清了。”
“寫我的名字吧!”
連蒹葭點了點頭,繼續動作緩慢,汝鄢祁木很細緻的觀察着她的字:“那些天書上的藍字,是你寫的,用鋼筆?”
“差不多。王爺可要自己試試了?”連蒹葭將筆放到了桌面上,做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汝鄢祁木在練字的時候倒是非常認真,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有在偶爾轉不過來的時候纔會詢問一下連蒹葭。
兩個人就這樣寫了一天的字。但連蒹葭的內心多少還是有幾分忐忑的,這樣的事情一出來畢竟是汝鄢祁木額損失,他問連蒹葭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他不問,卻讓她更恐懼。
“聽說那傢伙抱了你一晚上。”
“嗯。”連蒹葭也不反駁也不解釋。
出乎意料的汝鄢祁木伸出手摸了摸連蒹葭的頭:“休息吧。”
連蒹葭歪着頭看着他,正常的來說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主動問一句這汝鄢祁木難道不想問些什麼這樣的話,但是連蒹葭纔不給自己找麻煩的。
而汝鄢祁木也在等她自己說,這個場景多有些眼熟,之前甄玉衡芳心初動時,想要替那個他看好的新官員隱瞞一些情報的時候,卻被那官給矇騙。
而後果就是若不是他截殺的快,他養私兵的事情就會傳到汝鄢祁勳耳朵中。他不過是摸了摸甄玉衡的頭髮,便聽到了她主動說出來這件事情的具體因果,而實際上他也不會真的對她做些什麼,但是卻派她去了這皇宮。
但他肯定不能派連蒹葭去做些什麼十分困難的事情,但是連蒹葭也是隻字不提。
“王爺可是睡不着?”連蒹葭開了口。
汝鄢祁木轉過身,用手支着頭看着她,連蒹葭也擡眼看了他一眼:“給王爺說一些很無聊很奇怪的東西可好?”
“有一個女孩,無父無母,被一個人收養,那人在她之前已經收養了三個孩子,但是卻不讓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去承認自己是收養的,大家都認爲對方是被藏在外的這人的親生孩子,女孩很優秀。”
“你之前和雪萊似乎說過這個故事的一部分對嗎?那女孩天資聰慧,被要求看很多書。”
連蒹葭挑了挑眉,當時天權等人就在暗中,即便是在馬車上,那些人似乎也總有着很好耳朵耳力啊:“果然什麼都逃不過王爺的耳朵,那這一段我就空過去,這樣被重視,無疑是給了別的人壓力,她的姐姐非常嫉妒之下,便找來了人傷害了這個女孩,女孩順着線索一路追查終於是追查到了她的姐姐。”
“按照天權所說的話可以推測出來,你殺了那個人,而你的養父要殺你,但是最後死的卻是海鷗。”汝鄢祁木嘴角勾起。
“王爺覺得這些事情是真的發生過還是夢裡呢?”
“我希望是真的發生過的,但是你的過去我已經調查過了,除了七歲那年外,再也沒有出過任何的意外,這就和你說的話對不上號。但是讓本王去相信這海鷗是你的夢中人也是極其的不爽的。”
連蒹葭轉了過去,面對面看着汝鄢祁木:“若加上這十六年,其實我已經活了三十六年了。”
“借屍還魂?好了,多餘的不用說了,你再說多本王也未必就能理解,而且如果是死後才能做到的事情,本王也不稀罕知道詳情。”汝鄢祁木總感覺火候已經夠了若是再問難免會讓連蒹葭以後不願意說,還是循序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