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多熱鬧,都不是連蒹葭適合的,她固然有些安排戰術的才能,但是更適合的確是回去尋找這些無妄潛藏在禁軍中的細作。
“陛下,既然可以確定是無妄了,那就要在事情嚴重之前,將其消滅在襁褓中,臣妾覺得比起留在戰場礙事,臣妾還是返回皇城,至少要保證禁軍乾淨。”
連蒹葭幾乎是想到就會去做,而汝鄢祁木也很相信連蒹葭的判斷,自然不會不同意她的決定。
海國的人本就可能性很低,這一次東南戰場上也讓他看出來了,只要連蒹葭活着,海國就不會和他有爲敵的可能,那現在本事這麼大,掌握了很多古老的秘密,還有能人異士的,那就是無妄。
“無妄是舜明國的餘孽,他們若是真的因爲朕的統一之心冒出來復國的想法,那這一次就要給他們掐滅。”
連蒹葭點了點頭:“臣妾領命”
“爲了防止路上出現什麼問題,我會先安排三批空車假裝是你離開,而你就暗中離開,避開官道走別的小路,他們現在都在被嚴格的監控之下,所以也不用急在一天兩天,路上也能仔細的規劃要做的事情。”
“對了,陛下,這些人除了一些是隱藏的禁軍,還有一部分是陛下的探子吧。”
“搖光!”
搖光要留在汝鄢祁木身邊,那認識這些人的除了他只有天權,就連開陽都不知道這些直屬的暗探:“回稟娘娘,這很多都是京城的暗探,只有少數幾個是隱藏的禁軍中人,若是說是嶽王能夠發現的,那必然是發現了這隱藏的禁軍的人,雖然說是隱藏起來的禁軍,但是爲了保證這些禁軍的戰鬥力和警惕性,還是輪換的,嶽王時常會出入宮中,應該是看到了臉熟的人了。”
搖光將當時的名單給了連蒹葭後,也告訴了連蒹葭這些人都被藏在了什麼地方,但是比起汝鄢祁木,這一次搖光卻顯得更擔心。
在連蒹葭離開時千叮嚀萬囑咐,這些人雖然是陛下的人,但是卻各個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若是有些不爽之處都會不服管束,所以一旦出現了什麼問題,就讓她立刻去找天權。
“我都知道了,至於父親那邊,等我離開後再告訴他們。”
等到了三批人馬都離開了軍營後,連蒹葭在乘夜出發,離開了兩天後,汝鄢祁木才宣佈了連蒹葭離開的消息。
就像是預測的,無妄必然能想到這次連蒹葭突然回去是爲了什麼,而且在汝鄢祁木的身邊,這無妄的細作事存在的。
原本這三隊人馬都是平平安安的,但是在公佈後的當天下午,就有被襲擊的消息傳了過來,而且是三隊同時被襲擊,但是憑藉着這鋼甲和槍,這無妄的人。
“陛下,娘娘身邊只跟着驚蟄和雪萊,這樣太危險了。”
“你最近有看到連寒霜嗎?”汝鄢祁木轉向了搖光,搖光立刻就明白了。
汝鄢祁木輕笑:“你當然不可能看到他,雖然朕沒有下命令讓他離開,但是在知道連蒹葭離開,還會有危險的情況下,他就算是要先跟我們打一架也要去保護連蒹葭。”
“陛下,連寒霜是陛下您的臣子,總高貴還是要管束一下,不能讓他這麼肆意妄爲啊。”
“他的身上也有奇遇,而這個奇遇決定了,他的才能是爲誰而動,批評他也只會讓他對朕的決定更有疑惑,而且他的能力比起你們也就是一般般,不需要多費心思,雖然他的師父名氣大,但是他也就是個二把刀。”
搖光卻很不放心,畢竟連寒霜這樣的人留在汝鄢祁木的身邊,就像是雞肋,既不能委以重任,但畢竟有點本事不能放任一邊,不然落入他手就不太好了。
連蒹葭離開軍營時穿着普通士兵的鎧甲,還騎着馬,看起來就像是傳信兵,等到了第一個城鎮中,雖然這商戶都是閉門,但是因爲這戰爭,不少的民居都是空閒着的,連蒹葭讓驚蟄去偵查了一個不錯的院落,看得出來是,確定裡面暫時沒人,就去這民居里找了件還算是不錯的女子的衣服。
連寒霜偷偷摸摸的跟來了,連蒹葭也不是不知道,早在離開軍營第一天就去讓驚蟄找到了他,沒必要躲躲藏藏。
重新打扮成了普通的女子,而且這戶人家看起來也還不錯,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大戶人家的夫人,帶着婢女和侍衛,既然要避開官道,那就要重新尋找到路。
這戶人家暫且沒人,連蒹葭就肆無忌憚的在裡面搜索了起來,在這書房裡的櫃子找到了這地圖,似乎這戶人家是商人,這居地圖居然也有標註,但是這標註的路線確實去了一個別的地圖上不存在的村落。
“寒霜,去再找一份地圖來。”
連寒霜立刻就翻了出去,兩份地圖一對比,同樣的地圖上是沒有這個地方的,而穿過這個地方就能到達一條直通庚明國京城的貿易之路,雖然不是官道,但是這條路看起很隱秘,就像是某一個商會自己修得道路,這樣的道路一來可以運載一些沒有報備的貨物,這樣隱蔽的道路周圍都沒有人,也不容易遇到劫道的。
“要從這裡過去嗎?反正如果我們在各個城市間,走山路,還容易遇到山匪。”
連寒霜看着這個譚家村,一個地圖上不存在的村落,那一般都是這山匪土匪的聚集之處,不過這家人看起來似乎是商戶,所以也有可能是這商會安排的落腳點,或者是黑市的交易點。
“如果要從這商會的路上走,我們如何找一個身份呢?”
“在書房裡找找,看看能不能用這家主人的身份去。”
搜索遍了整個書房,終於在這一份商戶的憑證之上找到了這個商戶的名字,就算是不知道這位商戶其他的底細,也最多就假裝是他的鄰居,從他家的廢墟中找到了這份地圖,想要遠離紛爭。
準備完全,但卻天色已晚,乾脆就臨時在這府邸中再多呆一日,也正好看看能不能用這裡的一些食材準備一些乾糧。
這家的主人似乎是真的離開了,這晚上了也不見人,第二天離開也不見人,連蒹葭想了想畢竟自己還是拿了些東西,便留下了一錠銀子,順便附上了一個紙條。
待這家人回來的時候看到了這紙條,知道他們向着譚家村的方向而去都是面色大變,那裡既不是黑市,也不是商會的補給點,那裡是一個說錯了一句話都有可能沒了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