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看了一眼海鷗,她一定要比這些人更早的進入這裡,只有她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解開一切的鎖或者是繩釦,可以說她是唯一一個不怕被抓的人,若是這些人動粗,她的槍法也比這連銃隊的人要更好。
海鷗示意所有人屏息,連蒹葭的聽力很好,從冰上匍匐前進過去的時候,甚至於都能聽到這鋼甲劃過冰的聲音,好在這地下水在冬日會結冰,若是這青葉湖像那些洶涌的江水一般,那今日只會更多危險。
青葉湖實在是不引人注意,畢竟只有這宮中的負責這青葉湖的雜役太監才知道,這裡有這樣的通道,連蒹葭進入了之後,左右看了看,目之所及沒有任何一個敵人。
“啾啾……”連蒹葭學着這麻雀叫着,通知安全,因爲這冰面的結實程度沒辦法測定,海鷗讓那些精英一個個通過,而自己作爲這最後一個進入的人。
等他們進來,連蒹葭已經翻到了這湖面的橋上,但是連蒹葭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的人就這個時候冒了出來在這種偏僻的地方,一直都是蹲着在橋上走的,是不是還看看這周圍,舉起的槍口表明,現在出現在面前的敵人,必然是會被一擊斃命。
裡卡了這青葉湖,連蒹葭帶着他們進入了這一邊的一間看起來是棋室的地方,之前連蒹葭已經按照地圖去分配過了,她現在就要和海鷗兩個人去這皇帝的寢宮,而剩下的人則是分別從這皇宮的兩翼想辦法到這宮門口,打開宮門,讓連銃隊進入。
一路都是連腳步聲都是非常細微的移動,連蒹葭走到了這承啓國的皇宮的中部的時候,停了下來,倆開了再向前進就是這東西六宮了,很容易遇到人,其中就會包括這被承啓國皇帝拋棄的嬪妃,和留下來保護她們的禁軍,她現在和海鷗就兩個人,槍一響就很容易陷入包圍。
連蒹葭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海鷗點了一下頭,左右觀察無人,上了房頂,不一會兒,就一手一個,帶着兩具屍體回到了這裡,正好是一個太監一個宮女。
兩個人退回了棋室,將屍體藏在了這屋中,而他們則是換了這些屍體衣服。
連蒹葭剛準備放下這頭髮,突然看到了這棋室中有很多這絹帛,看起來都很乾淨,但是卻不知道這些東西平日是做什麼的,連蒹葭走了過去,拿起絹帛將自己的頭像這西域的女子一般整個裹住,海鷗套好了衣服,走過來。
“大哥,在這裡等我一刻鐘。”
“你要做什麼?”
連蒹葭沒多說,就出了門,海鷗看着這包着頭,抱着這些絹帛的連蒹葭,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連蒹葭就這麼可疑的繞進了這西六宮中,這西六宮中果然有很多的衛兵還有這一個個神色緊張的宮女或者是太監。
“站住!”
“是。”
這侍衛的劍就橫在這連蒹葭的面前:“你是何人?”
連蒹葭拉下了面紗,然後一副神色慌張的樣子“奴婢是張小主那兒的管事宮女,小主說若是這皇城失守宮中女子怕是要遭劫難,就讓奴婢去尚宮局取了些絹帛來,說是讓奴婢這樣護主自己,希望到時候能逃過一劫。”
這侍衛冷哼一聲:“快滾吧!”
連蒹葭繼續向前走去,見到了這一個宮女,這宮女也是被包着頭的連蒹葭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麼。”
這宮女就不像是這侍衛一樣能夠隨便忽悠了,這些侍衛根本不知道這宮裡有什麼人,但是好在這小主一詞現在應該也不會有人會多問。
“我家小主說,這皇城必然失守,就讓我去弄了些這絹帛。”
“弄這些絹帛做什麼?”這宮女馬上問道:“包住頭又是爲什麼?”
“自然是掩蓋自己的樣貌啊!萬一……對不對!”連蒹葭看了她一會兒還大方的很,給了這宮女一塊絹帛:“算是湊巧,就給你也弄一下,到時候那些不知道的人……”
這宮女立刻從連蒹葭那裡拿了過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噓,就別再說出去了。”
連蒹葭又向前走了兩個宮,直到這手裡的絹布發完了,才返回去。
“我們現在只需要在等一會兒就可以了。”連蒹葭說着將自己利落的馬尾解開:“待我將髮型換成這裡宮女的,這消息應該就穿的差不多了。”
這些宮裡的人都聰明,有裁剪窗簾的,也有用手帕的,不過十幾分鍾,這很多宮女甚至於被留下的妃嬪都矇住了臉包住了頭髮,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很可疑的樣子,這些侍衛們也害怕是真的有敵人混進來,只能去問,但是被問到的人自然都是這宮裡的人,每個人都回答了一樣的東西,說是怕被這敵軍糟蹋了,掩蓋一下相貌,
連蒹葭此時纔將這髮型換成了這裡宮女的樣式,跟着海鷗大搖大擺的出去了,這西六宮的很多宮女都蒙着頭捂着臉。還有幾個宮女正在去這東六宮。
現在什麼都不遮不擋的連蒹葭和海鷗卻是沒有一個人懷疑了,但是也就是穿過了這東六宮,沒有任何理由,是不能接近這皇帝寢宮的,但是因爲這承啓國的皇帝已經從這皇宮密道離開了,這皇帝寢宮裡的人卻居然沒有這東西兩宮裡的人多。
但是在這皇帝寢宮的外圍還是很嚴密的,想通過這裡,再穿着這宮女和太監的衣服是過不去的了,若是穿着這守衛的衣服說不定還有可能。
連蒹葭微微皺眉,突然想到了,轉身返回了這西六宮的儲秀宮,這裡多半住的是這還未被皇帝臨幸的人,而很多女子都是這官員的女子,方纔在皇帝逃跑之時,這些女子也都被自己的官員父親給帶走了,這裡是最容易隱藏的地方。
連蒹葭摸到了其中的一間寢室中,這寢室裡很亂,看起來人都逃走了,連蒹葭將身上的宮女衣服換下,隨意換了一件這些人沒有帶走的衣服,看了一眼跟進來的海鷗,從這些沒有帶走的行李中翻到了這一個肚兜。
“大哥,去引兩個守衛進來。”
海鷗看着這肚兜,點了點頭,跑了出去,湊近了一個落單的士兵,左右看了看特別鬼鬼祟祟的樣子,這士兵微微有些起疑,立刻走了過去:“站住,你在這裡鬼鬼祟祟做什麼?”
“這位兵爺。”海鷗將這肚兜偷偷摸摸的塞到了這士兵手裡。
士兵看着手裡的肚兜微微一愣:“你這是何意?”
“兵爺還不知道嗎?這陛下都跑了這皇城還能守得住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我家小主說了,與其被這別國的人給糟蹋了,倒不如~嗯~”海鷗學着這太監的強調,還刻意挑了挑眉。
這士兵微微有些疑惑,還有些警惕,但是跟着這海鷗進去,就看到了這房中只有一個穿的很華麗女子的時候,也就信了這戒備也就沒有了,海鷗也跟着進了房間,關了房門,立刻從背後,刀殺了這個士兵,連蒹葭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將這士兵的屍體藏到了這一邊的牀上用這牀簾擋住。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兩套士兵的衣服就弄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