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看着這手上皇宮的佈局圖,整個皇宮幾乎都要翻新,其實連蒹葭有點不是很明白爲什麼這好好的宮殿非要重新翻新一遍,有些宮殿甚至是已經有近一百年只翻新卻並無人使用,但是這汝鄢祁木是新皇登基,就因爲這個理由所以必須要翻新一遍,更奇怪的是,依照祖制,只能翻新卻不能改變格局。
“毫無意義!”連蒹葭搖了搖頭,將這佈局圖交給了雪萊,她也看不懂這些工匠說的都是什麼,不過她要做的就是在這些宮殿整修的時候調整這宮裡的人暫時住在哪裡。
“娘娘,這工匠那兒,娘娘應該派人盯着,很多人是幹拿空餉不幹活的。”雪萊提醒道。
“這件事情我還是要跟陛下商量一下。”連蒹葭拿着這佈局圖就去了御書房,和在王府不同了,雖然汝鄢祁木默認她可以隨時來的這麼一件事情,但是這大臣們還是一致認爲後宮不得干政的,這后妃進御書房是大忌諱。
也正是因爲有着外人在場,汝鄢祁木讓這些官員在外面等待,而自己則是跑出去找連蒹葭,被晾在御書房的大臣都稍稍有些不滿。
汝鄢祁勳是因爲一個文欣雨而毀了自己的,現在比起文欣雨,連蒹葭很明顯更危險啊。
因爲人們心知肚明,汝鄢祁勳是因爲從來不曾正視連蒹葭纔會有過去的那些事情,但是當文欣雨的出現,衆臣立刻明白了,這連蒹葭的確是可以使得這八王爺謀反逼宮的,因爲這皇帝似乎也被迷惑了。
文欣雨在他們眼中必然是這連蒹葭的一個替代品,臉就是她受寵的唯一原因,畢竟他們可不相信江湖遊醫能比其他的女子還要優秀,又或者是有什麼超凡的才藝。
汝鄢祁木看着連蒹葭,這幾****都是很忙的,晚上若是晚了也就直接在御書房睡下了,只有這昨天午膳的時候見過連蒹葭,走過去揉了揉連蒹葭的頭髮:“怎麼了?”
“事關宮內休整的事情,這樣的大工程有些太過勞民傷財,而且無數空置的宮殿,即便是選秀個三十次也填不滿。”
汝鄢祁木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呢?”
連蒹葭眼尖的看到了在這柱子後面在看的官員,將想說的話壓了下去:“陛下今日忙完了來臣妾這裡,臣妾在將自己的打算,細細道來。”
汝鄢祁木一聽這話,將連蒹葭拉到了懷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連蒹葭立刻知道他似乎是誤會了什麼:“御書房還有大臣在等陛下吧,這事情只是小事,臣妾也沒必要非要現在就拉着陛下處理,況且,臣妾也沒整理好該如何安排。”
“別這麼掃興,一會朕處理完這手上的東西就立刻去你那兒。”
連蒹葭回了宮,立刻讓人找來了備份的皇宮佈局圖,又讓雪萊將這自己幾乎不會用到的繪畫的各色彩墨拿了來,將幾個似乎是有幾百年都不曾有人入住的院子勾畫了出來,不同顏色似乎是有着不同的含義,但是一邊備註的文字,雪萊看了半會兒也沒認出來。
“陛下來了讓他直接來這兒,讓所有人都離這遠點。”
“是。”
連蒹葭在一邊的白紙上花了很多立方體,還備註了很多符號,似乎是在計算些什麼。
拿毛筆寫字習慣了,但是在經過了這麼多計算後,連蒹葭也是稍稍有些累,放下了毛筆活動了活動手腕。
連蒹葭一看這房中無人,打開了抽屜,從裡面的盒子中,拿出了鋼筆,精鋼練出來後,她從海鷗那裡要來了很多的已經被研究出來東西的圖紙,這樣就不需要她在通過自己的形容又或者是親自繪製圖紙了。
“蒹葭。”
“陛下。”連蒹葭起身行了個禮,汝鄢祁木點了一下頭,走到了桌邊,一眼就看到了被畫的亂七八糟的佈局圖,上面的備註還用的是這簡體。
汝鄢祁勳微微皺眉:“你今日想說的事情就是有些不住人的皇宮,不翻新?”
“翻不翻新只是個彩頭,一個說法,但卻要消耗掉近萬兩的黃金,臣妾看來,這些宮中的宮殿,應該用翻新和修補兩種來對待,若是破損嚴重又或者是這作爲主樑的木頭朽壞翻新一下是對的,但是比如說臣妾的鳳翔宮何必翻新。”
“其實歷代帝王的翻新就是如你所說的,一般只會翻新這先一代皇帝和他的宮妃曾住過的地方,而朕之所以說要全面翻新,是因爲你。”
“什麼意思?”
“之前在苗疆的時候你不是讓人用水泥修建了一座小屋嗎?異常堅固,可以說僅次於用一塊塊巨石壘砌而成的城牆。”汝鄢祁木拿起了這連蒹葭的茶杯,舔了舔杯沿,連蒹葭看到了,輕輕推了他一下。
連蒹葭保持着這認真嚴肅:“那也不必要,臣妾當時只是讓人將這石磚外的土胚換成了水泥,這內在還是沒有什麼區別的,這就是臣妾要說的地方,這水泥的造價不低,主要的宮殿翻新一下臣妾沒意見,至於這平日也沒什麼人的宮殿,還是先選擇修補,若是以後用得到,再提前翻新不就行了。”
“這裡備註了工坊是什麼意思?”汝鄢祁木摟住了連蒹葭的腰,指着用棕色勾畫出來的幾處宮殿。
“陛下在苗疆的那些能工巧匠不準備接到京城嗎?”
“那也不能再皇宮裡讓他們研究這些吧,皇宮沒有秘密。”
“臣妾算過了,這些宮殿都是因爲曾有過走水之類的比較不吉利的宮殿,又地處偏僻,臣妾選出來的這幾殿離得最近的只有重華宮也就是冷宮,放在皇宮中的不可能是製造兵器之類的東西吧,將類似於製造鋼筆,又或者是小部件的這種精密工坊放在宮中,若是臣妾有了什麼新的東西,也能第一時間交給他們,也不用擔心這圖紙之類的在路上出什麼問題。”
汝鄢祁木點了點頭:“翻新之事,就按朕說的辦,這翻新怕是三十年一次,沒必要說細水長流,一次大動土木就好,經常翻修這宮殿,就像是在說這社稷不穩,不過這水泥放在這琉璃地磚下也有同樣的硬度嗎?”
連蒹葭點了點頭,汝鄢祁木不是什麼窮講究的人,但是別人不是,這樣翻修,加上這水泥,怕是十萬兩黃金就出去了,不過好在這國庫應該是很充足的,加上這汝鄢祁木將他過去收斂的幾乎是十分之八的金銀珠寶也都一併歸了國庫,這樣大興土木也沒什麼問題。
“對了,前些日子郭家送來了五十萬兩白銀,說是給你的,朕這幾日有些忙,一直都忘了,還有這郭景涵給你的信件。”
連蒹葭吃了一驚,可是這郭家惹了什麼事情,拆開了信封看着這郭景涵,原來是這玩具屋的營收。
“怎麼?可是他們有事相求?”汝鄢祁木是看過了信件的,但卻裝作不知道。
連蒹葭看到信件上的封口就知道必然是被他看過了的:“到時我有事相求了,陛下,我想請郭景涵入宮一趟,在這宮裡也建一個玩具屋,再過兩年鴻奕就用得上了。”
“翻修這些地方,皇后是一百萬個不滿意,但是若是給鴻奕的倒是大方的很。”
連蒹葭將桌上的圖紙捲了起來,用絲帶紮好,瞥了一眼汝鄢祁木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