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上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過動亂了,不論是大國還是小國都因爲這新年的來臨,歡慶一片,處處歌舞昇平,燈紅酒綠。可一直被大陸的人們當做神秘而又可怕,到處都是金山銀河的海國,擁有者至寶和強大實力的郭家,此時卻連一天的安穩日子都沒有了。
海鷗坐在這巨大的硨磲做成的桌子邊,和在這陸地上不同,這海國的衣着看起來並沒有因爲冬日的來臨就變得左一層右一層,海鷗看着手中的報告,嘴角是毫無掩飾的笑意,而這是一份傷亡報告,而且屬於自己這一方的傷亡數字很明顯超過了長老殿的敵人們。
“調預備的連銃隊也上陣,本座要讓他們看不到新年的太陽。”
據上一次在陸地上的戰爭已經過去了半年,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是這長老殿長老們拜謁海鷗的日子,長老們會請海鷗前去祭祀,祈禱這一個月海國的每一個人都是好運連連。
但一切的變動便發生在,臘月十五那一天。
一大早這長老殿的長老們就都等在了這海神殿的門前,但和上一次拜見不同,這一次,海鷗看起來似乎還未起來,從辰時等到巳時結果這海神殿主殿的大門還是緊緊的關閉着,絲毫沒有要開的意思。
很多長老都在半年前的那一次的爭鬥中死去了,除了大長老,很多剛剛世襲了這長老職位的新人,都對這漫長的等待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滿。
“大長老,要不要去問問可是這聖子大人今日身體抱恙啊,爲何要讓我們等待這麼久?”
“什麼身體抱恙,誰給你的膽量如此詛咒聖子大人?”大長老經過前面那一場戰鬥現在已經不敢在這海神殿面前造次了。
本來最初這長老殿就是這海神殿的奴僕,只是時過境遷,因爲沒有真正的‘海神’也因爲這海神殿那些需要經受試煉的人都是這海國皇族,而海國皇族又低於這長老殿,久而久之,這就養成了這奴大欺主的毛病。
可因爲這海鷗的特殊,加上他所‘發明’的東西本來就是現在的人完全不能理解也不能模仿出來的東西,用這種東西自然不可能是長老殿的人可以抵抗的,最後的結果就是這海鷗讓他們重新迴歸了這奴的身份。
海鷗坐在這海神殿的最頂端,這兒可以看見在門外等待着的長老們,他的嘴角噙着一縷充滿了邪氣的笑,本來他真的準備放過這些長老殿的人了,但是沒有經歷過那一次戰鬥的新長老們,依舊是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初一他們前來拜謁的時候,就有一個年輕的長老觸摸到了他的逆鱗。
“聖子大人,在下聽說聖女大人現在懷有了這庚明國王爺的子嗣。她是我們海國至高無上的聖女,怎麼能提這庚明國的人誕下子嗣。”
長老殿的人其實都是有這樣的想法的,在他們看起來這聖女和聖子可以有成千上萬的寵侍,但不可以與什麼人成爲夫妻,這樣他們就會多一個要侍奉的人,而這個人若是原本就是海神殿的高層還好,若是個平頭百姓,他們低不下這個頭。
你一句我一句,都在說應該滑了連蒹葭的胎,然後將人帶回這海神殿的人各種各樣的主意都出來了,這樣會傷害到連蒹葭的主意並沒有給他們換來什麼海鷗的賞識,只換來了他們的末路。
而當他們還在等待着海鷗的召見的時候,這長老殿已經陷入了戰鬥之中,連銃隊的突襲讓長老殿措手不及,一時之間甚至都抽不出人來通知這些武功高強的長老們。
海鷗很清楚海神殿可以徹底的消滅長老殿,但他不能處理掉這長老殿的普通侍從們,畢竟這些人都是這普通百姓家的人,不少高位的人更是這海國朝堂的人。
只要投降就不殺,雖然有可能讓長老殿的餘孽留下來,可是也不能做出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這樣的事情,被趕出來的投降的人,不少人都試圖去通知這正在海神殿門口的人,但是沿路海鷗也已經佈置好了截殺的人手。
等了整整四個時辰,這天色都泛紅了,終於有一個人突破了這海神殿的沿路控制到了這大長老這裡,但是這海神殿的石門緊緊的關閉着,長老們都趕快向回跑去,但是海鷗已經帶着人從海神殿的密道繞到了他們的後方。
從這以後,從白天到晚上開始都是在各處搜查這長老殿的人,這些長老都是不僅僅在這主島上有人,勉強活下來的長老們也都撤離到了各個小島上,但是最終卻又被逼到了這主島上。
雖然很少影響到那些普通的百姓,但是隨着這時間的推移,這長老殿的人也都開始狗急跳牆了,似乎是察覺到了這海鷗不想影響到普通人的想法,這長老殿時常會躲在民居中,然後挾持普通人。
原本,海國皇族還想幫助一下長老殿,畢竟被兩方壓制,說不定還能讓他們互相制約,但是這長老殿,肆意妄爲太久,同時也觸碰到了這些皇族的底線。
新年很快就過去了,雖然這是一個動盪的時間,但是人們還是等到了這新年的來臨,而正如海鷗所說的,長老殿的人,除非是主動投降的人,膽敢有一丁點反抗的人都沒有看到這新年的第一縷陽光。
長老殿消失了,三大支柱突然消失了一個角,其實對於這海國皇族來說,現在就是蹺蹺板,而很明顯自己的分量不如這海神殿,即便海鷗出身皇族是這海國皇帝的親生兒子,但能送自己的兒女們去接受這樣的酷刑,必然是再也不能當做一家人來對待了。
海鷗不是愚蠢的人,接下來的目標一定不是直接取代了這海國的皇族,而是營造一個真正的名爲奴隸的長老殿。
而當他做完了這些事情,海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連蒹葭的生日快到了,而且按照這步斐傳回來的消息,連蒹葭的孩子應該也是在這清明節前後出生。
他雖然不想看見這連蒹葭生下來的孩子,但是他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過連蒹葭了,他已經按捺住了對連蒹葭的喜歡和深愛,但是按捺不住的是想要見到她,就想要一直看着她的這麼一個想法,就是這麼堅決的,想要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