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伊人短短的幾日已經消瘦了不少,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即便是連伊人這樣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也只是和別人一樣是在情網中無力掙扎的蝴蝶。
她的心理裝不了事情,那一天從連家老人那裡聽到的消息,一直在她的心裡來來回回的消不下去,她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連家老人其實是故意帶着那麼多人上門找茬,而自己和嶽王都是被設計了的,
可是她不知道設計的人是誰?連家老人有能力調動嶽王嗎?猜到這個理由是不靠譜的,連蒹葭有能力調動嶽王嗎?答案是不一定。
但連蒹葭的事情她讓小云去打聽了,那一日連家老人的的確確是在刻意爲難連蒹葭,甚至可以說是逼走郭秀娥他們的,她還是願意相信連蒹葭的,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自己也經常聽到這叔叔伯伯們說這朝中的事情似乎有些艱難了起來。
這心裡有一點點的不信任,卻正在慢慢的侵佔,但唯一能讓她保持住自己的內心的一點就是一點疑問,她想去探望郭秀娥,連虎嘯都同意了,連家老人卻十分不滿的阻止了自己,甚至還不允許自己出府了
而且聽聞因爲郭秀娥經常去看連莫謂,讓連莫謂留在書院還是回家讀書的問題,經常會成爲這連虎嘯和連家老人爭執的衷心。
“小云,你可以出府,替我給嶽王爺送一封信吧。”
“可是……小姐,嶽王爺他……應該不會收下這封信,爲何小姐不求助大小姐呢?難不成小姐您真的以爲是大小姐在從中作梗。”
連伊人猶豫着,她這些天經常是愁眉苦臉的,眉心都快要留下皺紋了:“我……我沒有這麼認爲,但是現在這家裡的事情我看不懂。不過……你說得對,但是讓我再考慮考慮。”
知畫正在打理韓氏院子外的花園,與她同級,但是主要負責這韓氏起居的瑤琴走了過來,從她手上拿過了這修枝剪:“姨娘想要吃這張記的仙人果乾,我今日來事了,難受得緊,知畫,你去幫忙買一趟吧。”
“嗯!好!”這有了出府的機會,這知畫可是興奮多了,當管事的和這侍女不同,這錢多活少,同樣的也就代表着沒有休息的日子。
知畫拿了這瑤琴遞過來的錢袋子和出門的令牌便從這偏門出府去了,一路在這街上閒逛,她也很久沒有出府了,要趁着今日去買些東西啊,走着走着卻被一羣人給圍了起來。
圍着她的人都是是這彪形大漢,看起來頗爲嚇人。
“還不把九夫人給帶回去!九夫人,你要逃,就乾脆別留在京城!這細皮嫩肉的,到時候老爺下鞭子都不夠解氣!”
這周圍的人一看這羣人,這些人腰上掛着賀字腰牌,這京中有一位出了名的小妾多的富商,聽聞他面貌醜陋,再有錢也留不住這小妾的心,經常能看到這賀家人在街上找人,剛一開始有人看到了還會好心的報個關,但是每一次只要曲折京兆府的戶籍處一查,無一例外,這些女子都是這賀家老爺的妾。
圍觀的人基本上是看到了這腰牌就離開了,沒人會覺得這事情是假的,畢竟這賀家抓人好說也有個五年了,這期間不少人都被這京兆府以報假案給罰了銀子,而且京城也沒有什麼誰家閨女被綁了的消息。
“你們認錯人了!真的!”不容這知畫反抗就被這些人給抓走了,這樣當街抓人,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這知畫一路說着我不是什麼九夫人,你們抓錯了人,甚至還搬出了這連家,可這些人都沒有動容,一路將她壓到了一處宅子中。
連蒹葭看着被綁好了,押進來的知畫,這賀家的真面目是這二十四衛中的處暑,因爲二十四衛掌握着這王府的秘密,所以當時連蒹葭在聽說後,就曾說這紅顏禍水,與其在讓他們拿錢去青樓,倒不如直接在這王府中給他們弄一個青樓。
但是這女子總歸是要有來歷,所以汝鄢祁木便讓處暑假裝是這一夜暴富的商人,專門去搜羅好看的女子,有些是這奴役所買來的家伎,又或者找到一些不錯的女子以納妾之名弄進來。
但他也考慮到了這些女子,她們從伺候一個人的妾,變成這公用的,總會有人逃,但是爲了保守住這樣的秘密,他才特意選擇了處暑,處暑曾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火毀容,面相可憎,就成爲了最好的理由。
久而久之這件事情也有了更好更方便的地方,有一些官員有了外室,可這外室裡若是有什麼不安分的,這官員也不好自己出面,但因爲有了汝鄢祁木的幫忙,不少的官員有了便利。
而今天又有了這新的作用。
“你是大小姐?!”知畫一擡頭看到了連蒹葭就被徹徹底底的給嚇了一跳,做賊心虛這四個字應該直接刺到她的臉上。
連蒹葭喝了一口茶,半天沒說話,這周圍也沒有人說話,安靜的氣氛壓迫的這知畫幾乎有些呼吸不過來。
“老家宅子的管家看起來很誘人啊,你是個好姐姐,卻在阻止我做一個好姐姐。”
“大,大小姐,您,您在說什麼啊……”
啪的一聲,這一邊的壯漢對這這知畫的膝蓋彎就是一棍子,打得她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對王妃娘娘恭敬一點。”
“對不起對不起,王妃娘娘。”
“不必這麼兇她,反正若是她今日不能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就送她帶着她的弟弟一起去見閻王。”連蒹葭冷冷的看着知畫。
知畫這手腳都在顫抖着,一下一下的磕着頭:“王妃娘娘饒命,王妃娘娘饒命!”
驚蟄把手裡的板子舞了一下,這呼呼的風聲下的這知畫都差點要昏死過去,驚蟄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爲了一個小小的管家職位就挑撥離間主子之間的關係,快說什麼人讓你做的。”
“是晴姑姑。是晴姑姑啊,王妃娘娘饒了奴婢吧!”
只有這宮裡的人才配叫姑姑,難道這挑撥離間的不是連家老人而是這太后,可是也沒有理由啊,還是說是已經離宮歸鄉跟隨這連家老人的老奴才了?
連蒹葭實在是想不起來這麼一號人,覺得還是直接問來的輕鬆:“晴姑姑是何人?”
“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侍女,聽聞芙姑姑過世後,她現在是太后眼前的紅人。”知畫現在可是一副有問必答的乖巧樣子了。
“先把她關起來,今日先不問了。”連蒹葭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便先放棄了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