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聽這連蒹葭反駁自己,就是惱火:“我說的不對有何不對?”
“妻與妾鬥,不是自降身份嗎?只有妾才需要爭來打去的謀求更多,妻再不受寵,又能如何?昨日我也與太后說過了,這寵妾滅妻的惡名誰都揹負不起,況且嶽王和伊人並非單方面的執着,嶽王對伊人的愛憐可是顯而易見的。”連蒹葭微笑道。
連伊人一聽這話臉紅了幾分,太后一聽這第一句話就有點惱火,她的東西都是她掙來的搶來的!到了連蒹葭這裡卻成了身爲妾的無力掙扎一樣。
“太后娘娘,不覺得有幾分奇怪嗎?嶽王今年三十,卻並無子嗣,而靜太妃也不着急,若是說這嶽王身子上有什麼問題這靜太妃不得傾盡全力嗎?所以可以確定的是,十九房妾室又如何,這其中並無一人得了這嶽王的心。”
連蒹葭不說這話倒還好,這太后也突然注意到了:“這種事情沒有最好,若是真的有換做是你的兒子你會大張旗鼓嗎?若是這嶽王身上真有什麼毛病。”
這連伊人到是有幾分牆頭草的意味了,一聽太后這麼說,身爲女子多少還是有作爲母親的夢想的,連蒹葭看這連伊人半天不想再說什麼,但是卻微微開了口:“太后娘娘就不要再嚇伊人瞭如何?我們與嶽王相處了這麼幾個月,若是真有個什麼妾室得他心,就算是不帶出來,這偶爾怕是也會和我們提個一句兩句的啊。”
“我……我無所謂嶽王爺會不會寵愛他人,就是想留在他身邊就好。若是這次我沒有跟姐姐出去,我也不回家給護國公的兒子的,我寧願下嫁一戶商家,但求這夫君是個正常人,也不想伺候一個傻子。”
連蒹葭對這連伊人的回答多少是有些同意了,一想到這連伊人那些小玩偶:“蒹葭是相信太后娘娘食有深意的,但是這兒孫自有兒孫福啊,您覺得我說的對嗎?”
“這兒孫不懂事,你不得幫他們去決定決定嗎?”
“不過伊人是真的不該在生太后娘娘的氣了,你想這太后娘娘還曾親手給你做過小玩偶,那布老虎,至今都是能讓你睡得安心的寶貝啊。”
太后微微一愣:“你是如何知道的?”
“八王爺那裡也有很多和這伊人的小老虎一模一樣針腳的東西,臣女也是問過了這八王爺才知道的,雖然八王爺現在看似在因爲我對您多有反抗,但方纔您來之前也因爲這件事情對我多有責怪了。”連蒹葭微微試探着這太后。
太后對汝鄢祁木的態度取決了她想和連家老人一起達到的目的是什麼,是犧牲自己還是要順帶着這汝鄢祁木呢,或者是犧牲一個汝鄢祁木維護連家守護正統的這個名譽呢?
聽到連蒹葭這麼說太后毫無反應,連蒹葭心裡微微一沉,什麼反應都好這種沉默真是讓人不得不去考慮最壞的結果啊。
連蒹葭偷偷的看了一眼連伊人,似乎是因爲知道了這嶽王有十九房侍妾的事情後,多少有些悶悶不樂,她沒有做好一個正妻的準備,連蒹葭微微張了張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若是連這點事情都接受不了過去,她以後也沒辦法如自己所想的成爲能對自己有益的存在。
太后似乎是覺得這連蒹葭沒有過去那般尊重了,刻意提到了這懲罰之事:“這罰你抄的女誡如何了?”
“第一遍已經完成了四分之三。”
“現在可覺得自己的之前有些行爲有所不對。嗯,一會兒留下給我說說這些心得。”
“是。”連蒹葭總感覺有點什麼不太好的預感,不過天權現在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也沒有什麼可害怕了。
連伊人由嶽王的人接出了宮,太后真的只是和這連蒹葭在談這女誡,就見這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太后娘娘,陛下……他又……”似乎是避諱這連蒹葭,這太監沒有膽量說出來有什麼事情。
“陛下現在何處?”
“陛下在御書房,太后娘娘還是去看看吧。”這小太監欲言又止的,太后細細的觀察着連蒹葭,連蒹葭並沒有好奇心一樣,對這皇帝如何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太后清了清嗓子:“哀家也不好多去,這樣吧,蒹葭,你提姑母去一趟。”
“太后娘娘,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應該是亥時了。”
連蒹葭眨着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那您還讓我去找陛下?”
“你怎麼就不明白,你和八王爺的事情得罪了這陛下,你就不能提八王爺在這陛下面前挽回挽回,他對你們的態度嗎?你們是臣!”
“但是這個時刻過去,有什麼流言蜚語又該如何?”
“你去何來的流言蜚語?不必多說了!這是哀家的旨意!”
連蒹葭的眼睛渾濁了兩分,這太后微微一愣,但卻看她盈盈一拜,跟着這太監出去了。
御書房
似乎是對這酒已經上了癮,原本決定不在這連蒹葭在宮裡的期間喝酒的汝鄢祁勳還是沒有忍住,從小酌幾杯,到醉意入骨。
連蒹葭遠遠地就聞到了這酒味,該不是這林氏在汝鄢祁勳這裡胡鬧吧,這林氏對自己仇恨已經很高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帶着黑火,來自己這裡同歸於盡那就虧大了。
“連小姐有所不知,陛下似乎染了酒癮,這好幾日不喝,不知爲何今日又喝上了。”
連蒹葭微微一愣在,汝鄢祁勳到是可笑了,連蒹葭走了進去還來不及行禮,一杯酒就淋到了她的頭上,汝鄢祁勳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太后娘娘下旨讓我來的。”連蒹葭擡起袖子擦了擦臉,好在這受罰期間,她也不化什麼濃妝,不然就真的可能不能看了。
“你可以走了。”
“謝陛下。”連蒹葭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汝鄢祁勳待她走到門口,突然笑了一下:“算了,你回來吧,朕也不想拂了這太后的一片好意啊。”
連蒹葭也沒說什麼又走了回去,汝鄢祁勳笑起來的時候跟汝鄢祁木簡直一模一樣,當然不是說相貌,而是這個笑容就代表他們現在想做些惡劣的事情:“陛下如有需要,吩咐臣女就好。”
“你這性子,你說不欺負你欺負誰?”
“性子好就任人欺負嗎?陛下的性子好嗎?”
汝鄢祁勳微微愣了一下,走到了連蒹葭身邊,直接捏住了這連蒹葭的下巴,不等這連蒹葭有所反應,這手中的酒壺就直接灌了下去:“朕的性子確實不怎麼好。”
連蒹葭被這辛辣的酒嗆到了,咳得幾乎是要吐出來了,但她並沒有推開這汝鄢祁勳,待這汝鄢祁勳的酒壺空了,汝鄢祁勳放開了她:“你還真是個隨人欺負的人啊”
“陛下,我家小姐不能喝酒的。”雪萊扶住了連蒹葭,連蒹葭滴酒不沾,她也是聽連蒹葭愛提起來過。
“帶她滾。”汝鄢祁勳頭也沒回。
而連蒹葭看了他一會兒不過是輕輕一笑,這個帝王已經開始墮落了,他的時間還剩下多少呢?沒有什麼是勝利,活着纔是唯一的勝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