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彌呼這幾天來很煩躁。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上一次她原本以爲趁江相派和範劍南不和的時候,趁亂下手,搶奪五嶽真形圖之中的最後一塊。卻沒有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有奪到全部的五嶽真形圖玉符,反而連遭兩次打擊。先被範劍南強奪了兩枚玉符,又在蘇玄水的威脅之下被迫交出了一枚玉符。到現在,手中只剩最後一枚玉符了。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現在她倒成了所有人的目標。因爲無論是範劍南還是蘇玄水,沒有人知道他們手中也有五嶽真形圖玉符。江相派、包括易術理事會,都認爲五嶽真形圖還在俾彌呼手裡。所以這兩股人一直在四處打探她的行蹤,一副不找出她就不肯罷休的態度。這讓俾彌呼無比鬱悶。
現在她幾乎不怎麼出門,因爲大街上到處貼着她頭像的尋人啓事。江相派術者以尋找走失兒童的名義,張貼了不知道多少份類似的尋人啓事,而且對提供消息者懸賞的金額不菲。這一招實在是非常陰損。偏偏她的侏儒身材和兒童一樣的面容,使她看上去就是一個孩子。所以俾彌呼出去就怕被人給認出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即使是有事情,也只能趁晚上出去辦,平常都是靠着蟲廿四在外面探查消息。俾彌呼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下午兩點了。往常這個時間,蟲廿四應該回來了。他會帶回晚上的食物,和當天報刊,並且告訴俾彌呼江相派和易術理事會的最新動態。但是今天,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蟲廿四還沒有回來。
俾彌呼的臉色有些嚴峻,她靠在窗戶的邊上不安地用手敲擊着窗沿。她和蟲廿四有過約定,如果一方遲遲沒有出現,那麼就代表這個地方已經被不安全了。最多等到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她就必須獨自離開。
“嘭!”門被推開了。蟲廿四急匆匆地進來,看着俾彌呼道,“快走,我們必須立刻離開!”
“怎麼了?”俾彌呼皺眉道。
“我看到範劍南了,就在街口那裡。不過他沒有發現我……所以我們應該還有機會離開。”蟲廿四急切地道,“準備一下,立刻走!”
“範劍南?”俾彌呼吃驚地道,“有多少人?”
蟲廿四搖搖頭道,“我怕被他發現,所以沒有仔細看。看樣子他只是單身一人,至少剛纔他看起來是一個人。周圍有沒有人接應就不清楚了。”
“這就怪了!範劍南如果知道我們在這裡,怎麼會一個人前來?”俾彌呼皺眉道。“他難道有什麼倚仗?”
蟲廿四看着俾彌呼道,“道主,別管他的意思是什麼,我們必須離開了。”
俾彌呼點點頭道,“好吧,最好還是不要冒險。我們走!”
“噗。”一聲輕笑,範劍南的身形慢慢在蟲廿四的背後逐漸顯露了出來!“我這個人倒是很有冒險精神,就比如現在這樣。”
“範劍南!”俾彌呼一聲驚叫,手中的一道紙符已經出手,卻以極快的速度在空中定住了。這裡的一切似乎都在剎那間凝固了,空中的紙符像是沉重的鐵片一樣,急速落在地上。俾彌呼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動彈,一臉驚容的蟲廿四也發現自己的四肢像是被禁錮住了。
“反應晚了一點。”範劍南微微一笑,就在客廳裡坐了下來。他甚至看着俾彌呼,笑着點燃了一支菸道,“希望你不介意。”
“範劍南,你想怎樣?你是怎麼做到的?”俾彌呼強忍着憤怒道。
“其實我在附近轉悠了一段時間了,這棟房子的每一個角落我都佈下了陣法。我這個人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只有當我這裡的一起準備就緒的時候,我纔會故意被蟲廿四發現。不得不說,你們的反應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範劍南聳聳肩道。
“你到底做了什麼?”蟲廿四壓低聲音吼道。
“我設置了一個陣法,現在你們根本沒有必要這麼緊張。因爲你們和我一樣安全,我們都在這個陣術之中。”範劍南笑了笑,撿起了地上的那張紙符。範劍南一笑道,“要不是這道符,外面的陣法也不至於啓動得這麼快。俾彌呼,說起來還得感謝你的手快。”
“範劍南,你這陰險小人。”俾彌呼氣得牙癢。
“別這麼說嘛,要不是你急着對我下手,外邊的術陣怎麼可能被觸發?現在好了,這裡的一切都被完全封閉了。”範劍南笑嘻嘻地道,“我倒想看看你們打算怎麼逃?順便說一句這可不是一般的陣法,而是龍甲神章古陣。嘿嘿,我也瑟一把,說一句天下無人能解的大話。”
俾彌呼陰着臉道,“即便你抓住了我們,也不可能得到全部的五嶽真形圖。五嶽真形圖我已經事先藏了起來。而且我就算死,也不會向你透露一個字。”
範劍南一笑道,“我既然能算到你們藏在這裡,自然也能算出你們把五嶽真形圖藏到哪裡去了。你說還是不說,已經完全不重要了。難道你認爲我一定要逼迫你什麼嗎?你未免把我看得太小人了。”
範劍南笑着靠在了沙發上,悠然道,“不過,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因爲我和想比,那個人可怕得多。”
“那個人?什麼意思?”俾彌呼皺眉道。
“我說的那個人,你難道一點都不清楚麼?我想他也是你最爲忌憚的人吧?”範劍南笑得意味深長。
俾彌呼臉色變了變道,“不可能,第一理事並不在香港。”
“是啊,所以你們纔會這麼肆無忌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還殺了兩個易術理事會的成員。”範劍南嘆了一口氣道,“這可是個大問題,第一理事對於這一類殺戮行爲的容忍程度幾乎爲零。想想他到了這裡之後,你們會怎麼樣?”
“哼,理事會從不殺術者。這是他們的規矩。”蟲廿四冷笑道。
“凡是都有例外。這一次我聽黎夫人親口對我說過,爲了五嶽真形圖,理事會可以破除這條戒訓,所以我才感到好奇。五嶽真形圖究竟藏着什麼驚人的秘密?會讓理事會如此不顧一切,而你們東密也是如此。”範劍南看了一眼俾彌呼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麼?”
“我什麼都不會說。”俾彌呼冷着臉道。
“我猜到了你不肯說。所以我也不想逼迫你們。最多我們全被困在這裡,等着第一理事上門,然後被他一網打盡好了。”範劍南嘆了一口氣道。
“你真的確定第一理事會來香港?”俾彌呼皺眉道。
“三天之後的申時,絕對錯不了。而且我還知道,無論我們怎麼想辦法隱藏,他總會找到五嶽真形圖的。”範劍南緩緩道,“說來諷刺,我們爭來奪去這麼長時間,彼此都以爲自己纔是主角,對方不過是個反面角色。但到了最後,才發現我們全是龍套角色,因爲真正的主角總是在最後上場。”
“如果是這樣,那麼你手中的三枚玉符也保不住!”俾彌呼喝道。
“我說我能夠保住了麼?”範劍南譏笑道,“保不住就保不住吧,畢竟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有個什麼用!你拿這個幾個玉符當寶。在我看來就和石頭一樣毫無價值。也許是我不識貨,但是你們這些自認爲識貨的人又怎麼樣呢?最終還不是兩手空空?”
“三天之後,那我們還有時間。”蟲廿四皺眉道,“或許我們能夠再把東西藏起來!就像原來一樣!”
“不可能了,這世上再也沒有能夠使用金關玉鎖訣的風水大師了。”俾彌呼搖頭,緊張地看着範劍南道,“範劍南,你必須相信我。如果三天之後第一理事就會到的話,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帶着五嶽真形圖離開這裡。以你的卦術,可以選擇避開他,在不斷地移動之中和他周旋。”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你的五嶽真形圖給我?”範劍南故意看着俾彌呼道。
“好!如果你能夠證實第一理事確實要來了,我會立刻把我持有的玉符交給你。”俾彌呼咬牙切齒地道。“無論如何,這東西決不能落入易術理事會之手。否則將是一場災難。”
“你不是開玩笑?”範劍南愕然看着俾彌呼道。
“五嶽真形圖在你的手裡,我至少還有取回的機會,但是落入第一理事手中,那麼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如果讓你站在我的角度來選擇,你會怎麼做?”俾彌呼惡狠狠地瞪着範劍南道。
“可惜我不接受。”範劍南緩緩道。“我連這東西到底做什麼用都不清楚,就已經和你還有理事會、江相派這麼一大幫子人之間爭了這麼久。難道還要我繼續爲了這莫名其妙的東西亡命天涯,到處躲避第一理事?我難道是神經病麼?”
“範劍南,你根本不明白,這東西非常重要。”俾彌呼緊張地大喝道。
“很重要?那麼你就解釋給我聽聽。”範劍南眼神爍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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