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舊書攤?”龍大膽愕然道。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這本書的應該是民國初年的東西,不會在一箇舊書攤隨便買到的。”範劍南看着手裡的這本書道。“那個舊書攤有問題。”
“不過那個舊書攤,是我晚上散步時無意之中發現的。因爲是地攤,所以白天根本不可能找到擺攤的那個人。”龍大膽皺眉道。
範劍南沉吟道,“那就算了。我敢肯定即便你再去找,也不會再找到這個人。”
“你懷疑賣給龍大膽這本書的人是馬歇爾王的人?”林鐘秀道。
“幾乎可以肯定。”範劍南緩緩地道。
“可是,馬歇爾王和這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龍大膽不解地道。
範劍南一笑道,“自然是關於金關玉鎖訣。只有他知道我們在找什麼。”
“這我就不理解了,他一方面阻撓我們,一方面又送來這樣一本書。這個馬歇爾王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龍大膽皺眉道。
“因爲這本書裡肯定有某些信息,是他想讓我們瞭解的。”範劍南淡淡地道。
林鐘秀微微一驚道,“不錯,這本書除了《易演冊》的文言原本之外,還有大量的註釋。應該是民國時期某位大家對易演冊的註解,和一些王重陽的生平介紹。”
“把提到活死人墓的地方找出來。”範劍南精神一振道。
林鐘秀翻了翻書道,“這裡面講得很簡略。只是說他稱活死人墓爲行。自己自稱地肺重陽子,別名王害瘋。”
範劍南皺眉道,“行,我記得這個字,原意是把木材堆聚在靈柩的周圍。引申爲停放靈柩。王重陽稱活死人墓爲行,也就是說有人活動的靈柩。而自稱地肺重陽子,想必是因爲他生活在地底,卻保持着呼吸。根據史書記載,他曾經中過武舉,有一身好武藝。而練道家武術的人,一定是注重吐納煉氣之士。”
“不錯,我們就是根據這一點推測出活死人墓,一定會有通氣口存在的。”龍大膽道。
“這就是馬歇爾王想向我們傳達的信息。”範劍南緩緩地道。“他想讓我們避開成道宮的入口,另尋其他通道。但是又不肯明說。所以他一方面利用警方的加強監控,另一方面卻設法讓你們得到這本書,並且根據這本書上一些隱晦的信息來告訴你們,存在其他通道的可能性。”
林鐘秀不由打了個寒戰,低聲道,“你是說我們的一切行動,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而我們自己還一無所知。”
範劍南點點頭道,“不錯。正是這樣。馬歇爾王這個人太不簡單了。”
“既然是這樣,我立刻通知洪建國,讓他停止一切行動。”龍大膽起身道。
範劍南搖頭道,“不行,這反而會讓馬歇爾王有所警覺。不如將計就計,我們一切都按照原有計劃進行。而且,我們要裝得很放鬆,像是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等他自己忍不住冒頭的時候,我們再作打算。好不容易來趟西安,明天我出去玩玩。你們也別太緊張,一起出去逛逛街,吃吃飯。就像旅遊一樣。我看馬歇爾王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林鐘秀和龍大膽兩個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怎麼?不想出去玩玩?西安可玩的地方很多,大雁塔,大明宮,秦嶺,世界第八奇蹟的兵馬俑。還有西北特色的地方美食。”範劍南眨眨眼道,“據說還有很適合情侶的東湯峪溫泉。”
龍大膽無奈地道,“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着急?”
“車到山前必有路。”範劍南笑着道,“人生不過短短几十年,又何必那麼緊張呢?好了,我也回賓館了,免得在這裡打擾二位。洪建國那裡有消息了再通知我。”
說完他告別了龍大膽和林鐘秀,獨自一人返回了西安城裡。
接下來的幾天,範劍南像是一個純粹的遊客。東逛逛西逛逛。他這個南方人,在這關中大地上,似乎看什麼都覺得有意思。但是他無論走到哪裡,始終感覺到有人在遠處注視着他,轉頭望去,卻又空無一人。
範劍南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知道,肯定有人在跟着他。所以範劍南玩了一個花招,腳下接連變幻了幾個方位,他的整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任身後的那個人再着急,也休想再跟上範劍南。
拐過了一條街,範劍南在一家餐館門口停住,擡頭看了看餐館上面的招牌同盛祥泡饃館。他微微一笑,早就聽說西安的美食當以羊肉泡饃爲首。在西安,隨處都可以吃到羊肉泡饃。比較有名的是東大街的老孫家泡饃,曾接待過國內外不少名流。其次就是這家同盛祥了。
範劍南笑着走了進去,因爲他已經感覺到被他甩開的那個人似乎已經完全找不到自己了。這時正好坐進這家泡饃館,隔着櫥窗看看這位暗中跟着自己的仁兄究竟是什麼人。
範劍南坐了下來,服務員立刻上來打招呼。落座,馬上倒上一碗湯,先熱熱身。很快饃就被送來了。一整塊,這泡饃必須手掰着吃。也就是必須自己動手,把饃掰成黃豆大小的碎塊。然後用熱騰騰的牛羊肉湯浸泡透了,香氣撲鼻。
現在不少飯店爲了節省時間,提前把饃用機器打碎,雖節約了時間,但沒有了味道。手掰的饃,用羊肉湯泡過後,湯基本全部滲透到饃裡,而機打的饃,湯則漂浮在饃上面,滲透不進去。這家店倒還保留着顧客自己動手掰饃的老式傳統,也實屬難得。
範劍南一邊悠然地看着窗外,一邊耐心地把整塊饃掰成很小的碎塊。掰饃需要耐心和細心,急不得。掰好之後再將自己的碗,送到竈臺上,然再過10多分鐘,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饃才能上桌。
範劍南一點都不急,但是外面有人卻急得四處亂轉,在這條街上來回轉悠着。範劍南隔着櫥窗看着外面,也不說話,只是看着那個人不安地踱着步東張西望。
很快那個人垂頭喪氣地走了,範劍南也懶得再跟上去。那隻不過是個小角色罷了,逼得太急了,反而不好。這就像是釣魚,真正的大魚還沒有出現。不過,小魚出現了,大魚應該也不遠了。看來自己在西安連續玩了幾天,到底還是他們先沉不住氣了。範劍南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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