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掃黃打蘇玄水盯着張堅看了半天,突然笑了,他笑着搖頭道,“不可能。.訪問:.。”
“爲什麼不可能?”張堅看着他道。
“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被我抓來的,而且故意受了那麼多苦?”蘇玄水大笑着道,“你編謊話的本事也太差了。這樣的謊話有誰會相信?”
“莊子說過,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如果一個人沒有眼光氣度,就會看不遠,那他的前途就有限。有遠見有大見的人,他就有千秋的事業,永遠有他的偉大。這是智慧大小有別。一個人壽命的長短,看你能不能把握。有些人活了幾十年就死了,根本就不曉得把握它。”張堅嘆了一口氣道,“我原以爲你是一個聰明人。”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如你?”蘇玄水冷笑道。
“智慧的深淺,壽命的長短,小的境界和大的境界相比較,差別太大。
活了幾百歲的人,他所經歷的人世間的經驗,同只活了二十多歲的年青人,這個中間差別很大。這種境智的不同,猶如佛經的一句話,叫循業發現。每一個人根據他自己的生活經歷、思想見解、智慧境界等,看一個東西的觀念都不同。”張堅淡淡地道。“現在你也是長生者了,你真的認爲你給我承受的那些痛苦屈辱能和生命之痛相比麼?”
蘇玄水的臉‘色’微微一變,“你是甘受這些痛苦折磨而被我抓的?所有對你的那些酷刑‘逼’問你從來沒有在乎過?”
“當然。”張堅淡淡地對巫崖揮手道,“巫崖,你給他看看。”
巫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解開了身上的衣服。蘇玄水駭然發現巫崖的身上滿是傷痕,很多甚至已經發炎潰爛。
“這,只是怎麼回事?”蘇玄水皺眉道。
“你自以爲巫崖會聽你的擺佈,對我酷刑折磨。但是他從來都不敢真正背叛我。即便是在我的默許之下,他也不敢。所以他每在我身上留下一處傷,都會在自己身上留下相應的創傷。以示對我的忠誠。”張堅淡淡地道。“其實我想離開的話,早就能離開。只是我想看看,你究竟會做到哪一步。”
蘇玄水悚然一驚,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別緊張,我如果真想殺你的話,又爲什麼要傳給你長生之秘?”張堅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想利用你,正如你利用我一樣。我告訴你這些,也並不是想在你面前顯示優越感,而是想幫你認清事實。”
“認清事實?”蘇玄水忍不住道。
“是的。事實是,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你的掌握之中。即便你自以爲是的認爲你掌控了一切,也只是因爲我想讓你這麼認爲。”張堅一笑道,“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就像一隻猴子,撒潑打滾自以爲了得,其實卻從未走出過佛陀的掌心。”
蘇玄水沉默地看着張堅,他突然感到了一種自己從未有過的心虛和怯懦。這個人遠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我告訴你這些,並非是要嘲笑你。而是想作爲你的引路人,給你必要的指引。你作爲長生者的路還有很長。”張堅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蘇玄水呆立在原地,沉默不語。
“別再自以爲是了,像個真正的長生者那樣去看問題。你會學到很多。”張堅漸行漸遠。
“你居然一直瞞着我。”蘇玄水看着巫崖道,“我以爲我可以信任你。”
“如果我不瞞着你,你認爲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麼?”巫崖平靜地道,“我對你說過,他有多可怕。只是你拒絕相信而已。我也願意對你說實話,但是我並不想冒這樣的風險。事實證明,我的選擇還是對的。”
範劍南和馮瑗以及張胖子和龍歌四個人,總算是回到了天機館。事先他也接到了左相的電話,知道蘇玄水上‘門’找麻煩的事。不過在確認了其他人都沒事,而且蘇玄水也沒能闖進天機館之後,他反倒平靜了下來。
“很好,至少這段時間,蘇玄水不敢再上‘門’了。”範劍南笑了笑道。
“怎麼,你怎麼突然脾氣變好了?”趙公明看着範劍南道,“我還以爲你要去找蘇玄水算賬。”
“不必,這樣去找他,倒顯得他太有面子了。”範劍南微微笑道,“放心,河圖在我手裡,他早晚還是要來找我的。既然這樣,我憑什麼要主動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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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歌也點頭道,“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研究破解出那些帛書,從中參悟河圖的秘密。只要蘇玄水等人不找上‘門’來挑釁,我們確實不需要去理會他。”
“這樣也好,我還擔心範劍南會大發雷霆,趙玄水算賬。現在看來,範劍南倒是學乖了。”趙公明笑着道。
“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左相猶豫了一下對範劍南道。
範劍南點頭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講啊。”
“這次我們遇到蘇玄水,他似乎很不一樣了。”左相看了看趙公明道。
趙公明也點頭道,“不錯,原先的蘇玄水雖然很厲害,但是從沒有像這次這樣。他的身上似乎有和你很相似的地方。”
“和我相似的地方?”範劍南笑着道,“除了年齡和我差不多,他好像也沒有什麼和我相似的地方吧?他有我這麼英俊麼?”
“別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趙公明低聲道,“他身上有種奇怪的術力‘波’動,依我看,很像是血裂症。”
“血裂症?”範劍南嚇了一跳,轉身對他道,“你確定沒有看錯?”
“我也不相信,但是我肯定沒有看錯。”趙公明對範劍南道,“你知道,我認識你父親有幾十年了。和你相識也有這麼長時間了。所以我對血裂的症狀還是比較瞭解的。我絕對不會看錯。”
“但是蘇玄水怎麼可能是血裂者?”馮瑗奇怪地道,“不是隻有範家的人才遺傳這樣的古怪病症嗎?”
“是啊,所以我也一直想不通。”左相皺眉道,“而且他還故意刁難我,讓我算他的死期。我發現,他命數之中根本看不出他的死。就好像,他的生命是沒有盡頭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
範劍南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什麼?”左相和趙公明都看着他道。
“這世上還有一種人,他們不是通過遺傳得到血裂的,而是通過某種其他的方式,他們被稱之爲後天血裂者。”範劍南緩緩地道,“張堅是,烏南明也是。而且這種後天血裂,是成爲長生者的基礎。”
“你是說?蘇玄水是長生者?”左相搖頭道,“這怎麼可能?他也就二十來歲,而且他是蘇子青的孫子。怎麼可能是長生者?”
“也許他成爲長生者不久。”範劍南緩緩地道,“因爲在這之前,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人。”
“誰?”馮瑗皺眉道。
“張堅。我原以爲他被我老爸所傷,因該是躲了起來,或者是逃回了歐洲。現在看起來,他是和蘇玄水在一起。不但如此,他還把蘇玄水變成了血裂者,甚至有可能傳給了他長生之秘。”範劍南緩緩地道。
“不會吧?張堅怎麼可能把長生之秘傳授給蘇玄水?他不是對其他長生者很忌憚麼?甚至爲此還殺了聖章兄弟會的其他兩個長生者。”馮瑗皺眉道,“這也不合理啊。”
範劍南苦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張堅除掉聖章兄弟會的其他長生者,是因爲那兩個長生者的地位在他之上。他根本控制不了他們,也無法主導整個聖章兄弟會。但是現在,他敗在我父親的手下之後。可能已經意識到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有所不足了。”
“不錯,他的能力可能還不如烏南明。更別說還有對河圖同樣有興趣的易術理事會,那位第一理事的能力更是深不可測。所以他很有可能爲了改變這一點,而籠絡蘇玄水。”龍歌微微一驚。
“沒錯,他很可能就是以長生之秘作爲代價籠絡蘇玄水。蘇玄水是本地的地頭蛇,在上次吞併了江相派一大部分術者之後,儼然已經是香港最大的術者組織。有人有資源,再加上蘇玄水如果學成了長生之秘的話,勢必也需要河圖。這等於是拉到了蘇玄水在香港的整個術者勢力。”範劍南嘆息道,“這個買賣可是一點都不虧。”
“真的會是這樣麼?”左相震驚地道,“難怪他的實力強了不止一點點。”
“不管怎麼樣,我們以不變應萬變。”範劍南淡淡地道,“我們手裡掌握這河圖,我就不信他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了。”
正在說話的時候,天機館外走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老熟人祝青鋒,另一個人,範劍南卻從沒見過,只是覺得這個人臉部棱角生硬得很。範劍南微微一皺眉,便立刻知道這人的干支原象以戌土爲主,這類人的身份如非獄卒便是兵吏。
他笑着對祝青鋒道,“祝大少,我一回來,你就登‘門’,又有什麼見教?”
祝青鋒笑着道,“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我今天是帶他來的。”
範劍南微微皺眉道,“這位警官有什麼事?”
那個臉部棱角生硬的人有些詫異,擡頭看了範劍南一眼道,“你認識我?”
“這倒沒有,只是感覺你似乎有些軍人氣質,但看你走路的步伐又不是標準的軍人姿態。那麼大概是一位警官,而且你的八字以爲主,通常這一類類人的身份如非獄卒便是兵吏。我猜你的身份應該是公務員,而且可能和刑獄有關,據我看來,先生的身份還不低。所以纔有此一問。”範劍南笑了笑道。
那個人點點頭,“我叫莫清秀,香港警方人員。不過我想,這也許是範先生你故‘弄’玄虛吧?畢竟你在身邊的這位趙大律師可是認識我的。”
趙公明笑了笑道,“莫先生是刑事部的助理警務處長。我們倒是經常會有些‘交’集。”
莫清秀笑着道,“我們警察可沒有幾個人喜歡律師,但是趙律師除外。”
“爲什麼?”範劍南皺眉道。
“我們幸苦抓人,但是一上法庭,被律師耍了一通嘴皮子,又給放了。你說警察怎麼可能喜歡律師?不過趙律師幾乎從不接刑事案件,而且爲人又是那麼風趣。所以我們想討厭他,也討厭不起來。”莫清秀笑着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莫處長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範劍南皺眉道。
“這個……”莫清秀有些猶豫地看了祝青鋒。
祝青鋒擺手道,“行了,你也別不好意思了。我來幫你說吧。劍南,莫先生最近遇上了非常棘手的事情,想請你幫忙。”
“找我幫忙?”範劍南皺眉道,“我算卦可是收費的,而且價格不便宜。而且這個你們警方應該是不允許報銷費用的吧?”
“費用不是問題。範先生,如果你能幫我們這個忙。別說是卦金,甚至有相當可觀的‘花’紅懸賞。”莫處長看着範劍南道。
“懸賞‘花’紅,看來還是一件大案。”範劍南苦笑着道。
“是的,而且是嚴重的惡‘性’案件。”莫清秀緩緩地道。
範劍南擡手道,“到此爲止,我想我必須告訴你一點。我不接這類的算卦。”
“爲什麼?”祝青鋒急着道。
“算卦這一行,信的人信,不信的人不信。歷來有很大的爭議。用算卦來確定兇手,首先有違辦案首重證據的原則。而且一旦被人知道,對你們警方的聲譽也並不好。所以我不能這麼做,這個還請見諒。”範劍南點頭道。
祝青鋒連忙道,“別啊。我聽說美國fbi聯調局都曾經聘請靈媒協助破案的。再說這件事只要你不說出去,莫處長肯定不會主動說出去,又有誰會知道?再說莫處長也不可能因爲你的一句話,就去抓人。那不成鬧笑話了麼?他只是想請你幫忙鎖定一個大致的範圍,然後在以此來尋找證據。你還是幫這個忙吧,畢竟這事非常嚴重。”
“非常嚴重?”範劍南皺眉道。“有多嚴重。”
“十五天之內,七個人死亡,作案手法相同的連環殺手。”莫清秀看着範劍南道,“範先生,我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可能想到你這裡來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