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以完全不可能的速度破空而出,最終穩穩抓住這把從後方飛來正欲砸上他腦袋的斧頭,趙勝龍雙手把玩着這把斧頭,嘴角一笑,看着前方如木頭呆立傻眼的蛇欲靈兒,說:“謝謝。”
“這……”哪怕見識再多,蛇欲靈兒也絕對想不到自己這一兇險的偷襲竟會如此輕易的被他化解。
“想嚐嚐我的斧頭嗎?”趙勝龍露出一個狡黠微笑,一縷狂風突地吹動他眼前的秀髮,露出一雙異常閃爍駭人的星眸。蛇欲靈兒身子猛得一個激靈,還未生出更多反應時,前方三米處的趙勝龍倏地單手揮斧,看似無比隨意的揮霍,隨手甩出的勁兒卻是第一次讓她感到害怕。
“呼!”斧頭掠空而去,宛如一道殘影,在情急之中,蛇欲靈兒雙手交疊攔在胸前,被斧頭擊中一瞬,身如雷擊,她痛叫一聲,一整條身子被痛苦的拋出三米,重重摔在地上。
周圍圍站着的七名混混這時怎樣也不敢再上前,每個人臉上生出怯意,用看一頭怪物的眼神看着趙勝龍。
幸好不是鋒利的斧刃撞在手臂,否則這洶洶的襲來,她手臂不被砍斷了纔怪。哪怕是如此,蛇欲靈兒仍是一陣咬牙切齒強忍着雙臂上的劇痛,上面所造成的傷勢,很顯然讓她在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裡都不能鬥毆逞強。
“滾。”一聲冷漠無情的喝叫在趙勝龍口中響起,周圍圍住的七名混混臉色明顯一駭。
一些人扶起地上躺着的受傷兄弟,一些人扶起重創的蛇欲靈兒,遠遠的避開趙勝龍身子,驚慌失措的往車子裡鑽去。
上車之前,靈兒轉過身,臉色很是複雜的盯上趙勝龍,說:“記住我的名字,蛇欲靈兒,我們還會見面的。”
“對你沒興趣。”趙勝龍露出冷笑。
從沒有人敢對她這樣說話,哪怕是整個嘯天幫的老大張嘯天,他亦要給她三分臉色。蛇欲靈兒被趙勝龍氣得滿臉兇怨,但在這時她卻對他無可奈何,一聲怒哼,她憤憤不平上了汽車。
周圍所有人員前前後後上了車子,在這喘息之間陸續消失在趙勝龍視野裡頭。
天氣不錯,又贏了一場漂亮打鬥,趙勝龍心情看起來很好,走上這部威武霸氣的全驅動三凌汽車,往DVD裡塞放一張張惠妹唱片,聽着一首憂傷感人的《聽海》,驅車而去。
一縷陽光包圍下,她露出的手臂、腿腳、脖頸白皙動人,給人感覺此女全身上下白淨,純潔似水一般。
“早呀。”趙勝龍發現她,注視她,並忍不住上前想去調戲她。
“你昨晚去哪裡了,怎麼沒看你回來。”澆花的她持續澆花下去,哪怕這養花盆裡已經被她灌滿了清水。
趙勝龍腦袋裡閃出一個很怪想法:要是別人看見她的話,估計都認爲她是我在這裡包養的女人吧,嘿嘿。
“怎麼,我上哪還要向你彙報?”趙勝龍露出奇怪微笑,一雙眼從她底下幾隻白淨的腳趾開始觀看,眼神順着她身體上方慢慢移動,最後停在她正要說話的一張溫柔小嘴上面,捕捉她啓齒間所流露出來的絲絲性感。
“沒,哪裡,我只是隨便問問。”在趙勝龍沒注意她雙眼時,她雙眼狠狠瞟了他一下,不過,既然選擇充當“他這個惡人”的臥底,那一切都得忍耐。一想起自己神聖身份,夏飛燕望望天色,說:“今天的天色不錯呀。”
“對,是很不錯。”趙勝龍也望眼天色說。
“那我們是不是該進房間裡好好聊聊?”夏飛燕對他露出一個令她自己非常噁心的嫵媚眼神。
雖然是在迎合她,但趙勝龍聽她這樣講,又見她這種動人眼色,還是有所心動,說:“是呀,關於昨晚你房間被子潮溼的問題,咱們還沒解決呢。”
“要不,咱們現在就去解決?”用這個傻瓜都知道說不過去的藉口,夏飛燕卻是非常堅持的如此說。
正在這時,兩部豪華汽車緩緩駛來,停在別墅大門側旁。一名身穿西裝,打領帶,梳着油亮短髮,給人感覺非常醒目、魁偉的男人在幾名同樣打扮,卻令人一眼看出他們是保鏢身份的男人簇擁下,一步步行入別墅大門,走到趙勝龍與夏飛燕相距三米的位置停下。
張嘯天摘下在陽光底下閃出耀眼光采的墨鏡,十分友善盯着趙勝龍。看他這模樣,很難讓人會將他與混黑的人聯繫到一塊,但往往,一個人不能只看他的外表。
“你去房間等我吧。”趙勝龍撇向夏飛燕淡然一說。
夏飛燕眼中掠過一絲異彩,倒也明白此時自己該退避,對他風情一笑,說:“那我先去泡個熱水澡,等泡完澡之後就在房間牀上等你進來。”夏飛燕真是噁心死了,不過也沒想到自己還能夠說出這樣噁心的話,倒是將周圍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連同趙勝龍也那麼被震住似的盯她一二秒,好似被她嚇到了。
夏飛燕行入房內,張嘯天當即爽笑幾聲,上前一步,說:“兄弟,我張嘯天很少佩服人,你倒是其中一個,不如兄弟你就跟着我混吧,以後只要有我張嘯天一口吃的,絕對少不了兄弟你。”
趙勝龍臉色無喜無憂,令人猜不透他內心真實的想法,沒有去看他們一眼,好似他們根本不值得他去關注,保持着絕對性的沉默與那說不盡的冷意。
張嘯天凝起雙眼,這是他從來未曾有過的一種感覺,
“兄弟,你開個口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我張嘯天能辦到的,我都會答應兄弟你。”張嘯天繞到他身前,很講義氣的說,他完全看不懂面前這個人,但在趙勝龍那隨意的一縷髮根底下,一道可怕的精芒卻在他擡頭的某一刻間突然迸射出來,直瞪得張嘯天措手不及,完全不料這個世上還有這麼一雙可怕的眼神,如果可以,他絕對不希望跟這種可怕的人爲敵。
“滾。”沒有過多的言語,一個異常冰寒的聲音從趙勝龍口中發出,聲音沒有夾着一絲人類應該有的情感。
“兄弟,你是不是要再考慮一下,不要說南城,就連這整個雲州,我張嘯天的實力……”
“滾!”一個重物忽地破空而去,盛着幾升清水的膠桶重重砸爛在張嘯天身上,砸退他身子的同時,更澆了他一身涼水,哪怕這幾名保鏢個個精神抖摟、嚴密保衛張嘯天,卻仍防不住趙勝龍這突然間的襲擊。
“趙勝龍,你該知道,不跟我做兄弟,那咱們就只能是敵人。”張嘯天一隻手擡空,攔住這幾名要上前對付趙勝龍的保鏢,自然也知道,如果趙勝龍要殺自己,那自己在剛纔就已經躺在地上了。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張嘯天快速的從別墅裡退了出去,上了車子後,那一雙駭人眼神仍在他腦裡盤旋不去,內心生出從來未曾有過的寒意。驅車離去時,張嘯天不經意瞥到別墅陽臺上椅立的一條倩影,夏飛燕雖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色,但在某一剎那,她身上所散發的女性氣質卻讓任何男人不由心動,只想去跟她親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