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星兒笑吟吟地看着門外,不禁好奇地問道:“有什麼好看的?”
“你這花王挺有趣!”龍星兒笑道。
蘭嬤嬤側頭瞧了一眼,“哦,是陳伯,上一任的花王病了,所以便讓他來萬壽宮護理這些花花草草,他倒是挺勤快的,但 倒不覺得什麼有趣?”
“有趣無趣,便是你我看人的分別。這宮女也是新來的?”星兒不經意地問道。
“她?你說桑梓?她是新進宮的,我瞧見她也懂事,手腳也勤快,正好我們也缺人用,便跟素年要了過來。”蘭嬤嬤回答道。
“她叫桑梓?”星兒若有所思地問。
“恩,我也喜歡她的名字,桑梓桑梓,小姐,我實在不明白,當初先王爲什麼要把皇帝取名寒歌?這名字讓人傷感啊!”蘭嬤嬤一直好奇這個問題,今日總算問了出來。
太皇太后嘆息一聲:“因爲先王一生最愛的女子,叫溫暖,他們有緣相見,有緣相愛,卻無緣相守。這事關寒歌的身世,只是先王不公開,哀家也不想去挑開這段陳年往事。”
“哦?有故事聽?”星兒眸子瞟了一下門外,只見那玫瑰花已經栽種好,花王在爲其他花木除草,而那叫桑梓的宮女已經重新站回門口,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星兒總覺得她是在豎起耳朵聽故事一般。
太皇太后傷感地說:“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時間倒流三十年!
她叫溫暖,是名科學家!
理科生永遠都是單細胞生物。她承認。暗戀多年的學長兼上司說,只要你完成時空數據收集的任務,我們可以嘗試開始。
她覺得愛情不應該有條件,但是她答應了。不爲其他,是因爲她真的對這個任務有興趣。
在一個雲淡風輕的日子裡,她騎着摺疊自行車走進時光隧道。時光是一樣很奇妙的東西,一瞬間可以是一秒,也可以是永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置身於一個鳥語花香的山野間了。薄霧靄靄,朝霞漫天。
阡陌縱橫交錯,每一條伸去不知名的遠方。她把車子停在大樹邊,慢慢地攀爬着樹木,樹上,有一窩鳥巢估計是被昨夜的風雨打過,已經搖搖欲墜。雛鳥有傾覆落地的危險。
剛伸手去弄好鳥巢,便見一個蒙面男子扶着樹喘息。他把身子斜斜地靠在樹上右手按住胸膛,雙眼緊閉。
他身穿黃色的錦袍,黑布蒙面,雖看不清面容,只從那一身打扮看便知道非富則貴,可手背上一道刺青暴露了他的身份。溫暖知道,在現代,有刺青的都是黑社會。莫非他也劫匪?
她很少在社會上混,可她不是白癡。不會因爲他有刺青便斷定了他是黑社會。不過好人家總不會在手上刺着這麼兇狠的飛鷹。
男子發現了有人,目光銳利的四處看了一下,溫暖知道已經暴露了,便從樹上滑下,站在男子對面,與他四目交投。
“你是誰?”夾着殺氣卷席而來的寒氣直逼溫暖的脖子,等她反應過來,她的纖細的脖子已經被他狠狠地捏住,男子雙眸如冰,寒冷陰翳。
溫暖雙眼翻白,舉手投降。
男子發現她一點武功都不會,猶疑了一下放開她,溫暖連忙深呼吸,男子冷冷道:“你到底是誰?在這裡幹什麼?”他瞧了瞧溫暖的打扮,不倫不類,一副戲子的模樣。不怪她,這是溫暖臨時問電影公司的朋友借的。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衣服,確實不倫不類。
溫暖無害地笑了,“我是附近人家的女兒,上山掏鳥窩。”
“附近人家的女兒?這附近哪裡有人家?”男子的聲音很好聽,低啞中帶着磁性,溫暖可惜,若是好人家的男人,定然迷死了一堆女子。君本英俊,奈何做賊?
溫暖雙眼一轉,對方已經看出她說謊,溫暖暗叫不好,他的眸子殺機已動。電光火石間,只聞得身體掉在地上的聲音,再看兩人,倒下去的竟然是男子。溫暖連忙把迷魂槍放進袋子裡,用腳踢踢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確定他已經被迷倒了,才連忙騎車逃跑。
一路騎車逃了幾公里,她纔敢停下來喘氣。那男人應該會武功,那迷魂針頂多只能對付他幾分鐘的時間。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用暗器?”一道冷冽的聲音從溫暖身後傳來,溫暖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逃是逃不掉的,只得推着自行車回頭看着他。
男子顯然對她的自行車有興趣,“這是什麼東西?”
“代步的,和馬車差不多。”溫暖知道這個時代還沒有公交車出租車什麼的,她又不會騎馬,在古代出行沒有現代方便,所以騎着自行車來古代,環保之餘又能健身。
“你,騎兩圈看看。”男子命令道。
溫暖依言在騎着自行車兜了兩圈,然後單腳停在地上,額頭有幾滴汗珠閃閃發亮,她是那種笑容十分明亮的女子,明眸皓齒。一看不是絕美,但越看越耐看。
男子竟有一秒鐘的失神,但人對陌生的事物皆有好奇之心,他奪過自行車然後學溫暖那樣坐了上去。但還沒開始騎,便感覺屁股傳來一種麻痛,繼而全身痙攣倒在地上,手腳併攏,顫抖不已。
溫暖走過去扶着車子,“對不起,我忘記告訴你,我**了我自己的體重,若是有重於我十斤的人坐上去,自動放電。”
男子狠狠地看着她,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任由宰割。溫暖笑了笑,從袋子裡取出一包粉末,然後扯下男子臉上的黑布,她愣住了,他長得真帥,活脫脫一個韓國明星。不過帥又如何,他好做不做做賊。溫暖用力捏開男子的嘴巴,把粉末倒進去,然後從揹包取出一瓶礦泉水把粉末衝下去,“我最新研究的巴豆粉,加了巧克力味道,不含防腐劑,你放心享用吧。”說完,拍拍手扶起車子然後笑眯眯地騎車走了。
看看手錶,手錶已經自動同步了這裡的時間,八點了,該走了。
騎車大約半個小時,來到一個平谷。這裡綠草如茵,繁華盛放。她走進谷中心,推車行走。忽然一個閃電落在她身邊,她一驚,連忙退後兩步。再看看天空,明媚燦爛的陽光已經頗具熱力了。無緣無故打雷了?
“不要過去!”忽然一聲大吼,從前方傳過來。
溫暖看過去,竟然有幾十個人匍匐在前面的草地上,一動不動。
溫暖正想問爲何,卻見又一陣電閃雷鳴,方纔還明媚的天空忽然烏雲密佈,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方纔的靜謐美好彷彿只是虛幻。
“噼啪”一聲,只見前方山坡上一根碗口大的樹木應聲而倒,樹木斷裂處冒着煙,竟然是被雷劈倒的。
“天啊,這魔鬼谷真恐怖啊!”那匍匐在地上的其中一人驚恐地喊道。
魔鬼谷?溫暖想起了什麼,連忙取出一個手錶大的儀器看了一下,那邊的人見雷電停止了,都站起來正想走過來,溫暖嚇得連忙吼道:“站定,不要動。”
正說這話,砰第一聲,一道閃電落在那爲首的人面前,地上頓時燃起一道火焰,植被被燒了起來。
“不要動,退後,退後!”溫暖連忙騎車繞過去,東西往車頭籃子上一丟。
“你,不要過來,好不要臉的女子啊。”那前頭的人才罵了一句,溫暖還來不及說話,身後響起了一陣馬蹄聲,鋪天蓋地,塵埃飛揚。
溫暖轉過身去,卻見身後遠處一片黑壓壓的人馬。一個騎着黑馬的男子從中間策馬出來,面若冰霜,“是誰准許你們進入魔鬼谷?”
他如今站立的位置,正是谷口。
“將軍。”那幾十個尋常衣裳打扮的男子全部跪下,面若土色:“我等甘願受罰。”溫暖驚奇,原來竟然是士兵。
那將軍居高臨下,身後擁簇着陽光,溫暖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覺得他威風凜凜,他一說話,底下的人都會顫抖,可見他比魔鬼谷還更讓人恐懼,“本將軍三令五申,不能進入魔鬼谷,違令者斬。”
“斬?有命出去再斬吧!”溫暖推着自行車,一動不動地站着,只淡淡地說了一句。
(愛情故事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