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慶麟(抱歉,上一章把杜慶麟寫成了杜慶霖,更正,是杜慶麟)收斂目光,換上一種敬畏的眼神拱手道:“請教尊駕尊姓大名!”
路陽揮揮手,“呵呵,什麼尊不尊的,此地尚屬震山縣,我乃震山縣的知縣,晴天朗日之下,傷害人命的事情在我眼前發生了,自然是要阻止的。”
“尊駕就是震山縣的知縣路陽?”杜慶麟眸光一閃,銳利地看着路陽。
路陽心中他定是找小辣椒來了,單憑那無頭無腦的信要找她也着實不容易,小辣椒只在信中寫道:爺爺,孫女找到曠世高人,要拜他爲師,我師父大名路陽!如此簡單幾句,一般人都會往武林中人去猜想,大抵這個路陽是武林的偷摸拐騙的老千,若是曠世高人,焉能這麼容易就被那小丫頭纏上了?況且當今武林,又哪家大派或者高人是姓路的?他聞所未聞,所以心中早就認定這個高人路陽定就是江湖騙子。他連忙帶人一路追尋過來,本來此事交給底下的人或者交代一聲武林中的人代辦也很快可以找到路陽。但是偏生杜慶麟不想武林中人知道他的孫女被騙子矇騙,壞了她自個的聲譽,便親自可信的人尋來。在浮雲州的時候,他聽到客棧的人說有震山縣知縣路陽大排筵席,宴請武林好友參加南家公子的大婚,他一聽路陽這個名字,心中便猛地一震,再問仔細些,才知道這個路陽原來是知縣,並且是個女子。由於小辣椒信中並無寫明師父是男是女(這個他字在現代是特指男的,但是當時的年代,無論男女都是用他,所以小辣椒信中這個他並非是一個男女的特指),所以開始的時候杜慶麟也以爲路陽是個男子。最後聽到有個女知縣,便想着無論不管是不是也要過來瞧瞧,一個女子能做到知縣,確實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這個杜慶麟是個大氣豪爽之人,佩服有本事的人,也無性別歧視,和武林中的人相處就這點好,他不管你是男是女,不管你年幼還是年老,總之你有本事,就有人服你。
他如今看到路陽,心裡便猜測這個路陽會否是孫女說的那人,因爲當初曾經問過送信的小二,小二也說不清楚,反正一堆人裡面有男有女,他不知道誰是路陽。
路陽微微一笑,“杜老先生,給我個面子,不要在我的管轄地殺人!”
那中年人說:“這位大人,你有所不知,她乃是毒教教主,傷害人命無數,如今殺她也是爲民除害。”
路陽道:“殺她也不過是舉刀之事,於死去的人並無得益,相反又爲地獄多添了一個惡魂。不如放了她,我保證,她從今以後也不能傷害任何一條人命。”
“尊駕敢保證?”杜慶麟疑惑地問道。
“請杜老先生相信,而且,明日便是她兩位徒兒和我的侍衛大婚之期,若是此刻再添殺孽,只怕這婚事也辦得不高興。”路陽看了烏羽玉一眼,只見她雙眸頓時寫滿震驚,喃喃道:“你說什麼?什麼徒兒?誰又背叛了我?”
路陽回答說:“是你多年前派出去殺南山的穆易和嵐子。”
“什麼?”烏羽玉扶着胸口巍巍站起來,然後衝到路陽面前,一雙赤紅的眼睛懇求地看着路陽,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期盼,“你說什麼?她們不是已經掉下山崖死了嗎?”
路陽道:“有人救了她們。”
“不可能!”烏羽玉搖搖頭,退後一步,臉上蒼白得如同一張紙,“若是她們沒死,怎麼敢不回來?”
“她們便是知道即便回去也是難逃一死,所以寧願和南山自盡,也不願意失敗而回。烏羽玉,可想而知,你是多麼讓人厭惡和害怕?”路陽不再是一臉的和善,語氣中帶着嚴厲微微生慍。
烏羽玉慘笑:“既然如此,你何必救我?還有,你根本不必被我挾持,你故意裝作落在我手上,到底有什麼意圖?”
路陽正色道:“我救你除了因爲嵐子和穆易之外,還因爲你曾經救了舒雅一命。舒雅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你是她的恩人,同時也是我的恩人。至於爲何會跟你出來,我以爲我的目的已經很明顯,希望你看在舒雅的份上,把實情告訴我!”
杜慶麟見此情況,便道:“你們先談着,我們先回避一下!”
“不必迴避!”烏羽玉慘白着臉,她坐在地上,扶住胸口深呼吸一下,路陽見她面容痛苦,心中不忍,走到她面前在她胸口處一撫而過,烏羽玉頓時便覺得一股暖流直透心田,然後在四肢百骸中舒展開來,暖氣運行的地方血脈暢通無阻,她頓時跳躍起身,震驚地看着路陽,“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你這功夫是從哪裡學來的?”
此情此景,讓杜慶麟和其他幾人都傻了眼,從來他杜慶麟親自出手傷的人,一般沒一年半載是斷不能治好的,但是眼前這個人,不過是隔空給了烏羽玉一份內功,烏羽玉便跳了起來,從她的氣息和血氣中看來,她的內傷依舊全部好了。
路陽詭異一笑,“你把和南山的恩怨告知我,我便把我的身份告知你!”
烏羽玉道:“不必交換,我也願意告訴你,你有此等厲害的功夫,想必我兩個徒兒也是你救回來的。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說?”
“既然如此,洗耳恭聽!”路陽身形一閃,幾秒的功夫,不知道從哪裡竟取來了一瓶美酒,並且還有一張繡花桌布,她笑呵呵地攤在地上,然後拋花般把幾個杯子丟在桌布上,席地而坐,招呼道:“都過來喝杯水酒,好好聽聽故事!”
“這個涉及人家的隱私,我們聽好像有些不妥!”杜慶麟想了一下,問道,“路大人,請恕老夫有話要問。你是如何得知老夫姓杜?”
路陽把酒斟滿,示意他們過來坐下,他們都猶豫地對望了一下,倒是那烏羽玉大大咧咧地坐下,端起一杯酒就往喉嚨裡灌,死都死過一次了,還怕什麼下毒?況且此人要殺她,根本不必要下毒。
杜慶麟等人也都不拘束了,紛紛坐下,路陽問那酷似小辣椒的年輕人:“這位是杜公子吧?”
“杜月笙見過大人!”杜月笙持劍拱手洪亮地說,他白皙的面容上帶着敬服,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閃着精神的光,着實是個光明磊落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