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媽咪,到底是怎麼回事?”思思很好奇。
“因爲思思對楷楷是親情,而楷楷對思思是愛情!”韓雨薇直接說出口。
思思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韓雨薇,“媽咪,你開什麼玩笑?你家女兒才五歲,哪裡來的愛情?”
“可是總會有的啊,”韓雨薇笑着,“你們的大腦比較早熟,跟一般的孩子說愛情,肯定會很早,但是你們不一樣啊。”
“媽咪,你最近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思思嘟嘴,“你家女兒發達的是智商,僅僅是智商而已!”
韓雨薇一臉挑逗的意味,“聽說你大伯和你的大伯母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然後就結婚了,你們也完全可以啊!”
“媽咪,你不要開玩笑了,那種青梅竹馬的事情不會發生到我身上的!”思思一臉的鄙視,“楷楷是我的弟弟,怎麼可能成爲丈夫?”
在思思的心裡,丈夫就意味着可以保護自己的人,但是楷楷明明是需要自己保護的嘛,所以怎麼可能是丈夫?
“可是楷楷卻是把你當老婆的,不然你給他介紹其他女孩兒的時候,他爲什麼那麼生氣?”韓雨薇指點女兒,“吶,就像是你爹地愛我,但是如果我給他介紹女生,他也一定會很生氣的。”
思思皺眉,表示完全不懂媽咪的意思,她真的只拿楷楷當弟弟啊?
但是楷楷真的會拿自己當老婆嗎?
思思歪着腦袋想了想,設想一下他們長大了,然後手牽手逛街她可以接受,但是要親親什麼的……
那麼熟,真的好意思麼?
思思囧,她幹嘛想那麼多?現在楷楷去哪裡了都不知道。
一整天,思思都在想這個問題,吃過午飯,思思躺在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蘇言悄悄地爲她檢查了一下身體,然後爲她蓋好身體上的被子。
顧佳濘和韓雨薇在外面等着,蘇言檢查完出來告訴他們,思思的身體康復得很快,所以讓他們完全不要擔心。
“薇薇,你回家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們在。”顧佳濘看着韓雨薇眼眶下面的黑眼圈問。
韓雨薇搖頭,“我不困,反正今天我的通告也推掉了,閒着也是閒着,趁着有空,多陪陪思思。”
蘇言想要說話,然而身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是蘇辰打來的。
“小辰,有事?”這個時間,蘇辰怎麼還會給自己打電話?
“爹地,楷楷回來了,現在應該到了吧。”
“楷楷自己回來的?”蘇言有些驚愕。
“昨晚就坐上飛機了,我這邊走不開,所以我讓我一個屬下帶他回來了!”蘇辰用悠閒的聲音說着,“爹地,下次你想楷楷,能不能不要用這麼嚇人的手段?”
“我用了什麼?”蘇言不承認。
“不是你告訴他思思生病了,還很危險,而且沒有人照顧嗎?”蘇辰輕笑着,“楷楷聽到之後,就立刻說要回去,不管我怎麼勸都不勸不住,你想孫子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楷楷都快被你嚇哭了!”
有蘇言在,思思能有什麼危險?而且蘇言把這件事特意告訴楷楷,擺明是想要楷楷回來,明明是自己想孫子了,卻讓孫子乖乖的自投羅網。
“楷楷到哪裡了?”蘇言換了話題。
“應該馬上就到醫院了。”
“你那邊沒事吧?”
“嗯,沒事,我們……”
“沒事就掛了,我去接我孫子!”說完,蘇言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蘇辰默,爹地,你還能表現得再明顯一點嗎?這是對他放心還是不關心啊,不問出了什麼事也就算了,好歹也聽他把話說完啊。
蘇言不管這些,掛了電話就往外走,但是想了想,又走了回來,走到病房,把思思的身上蓋着的白色薄被蓋在她在她的臉上,而思思又是平躺着,這個樣子,從遠處看起來,像極了是……
思思沒救了!
“你做什麼?”顧佳濘看着蘇言一臉的不懷好意。
“蘇叔叔,爲什麼要遮住思思的臉?”韓雨薇不懂。
“你們想不想看楷楷哭?”蘇言笑的很卑鄙,“我這個孫子,從頭到尾就一個表情,不知道哭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韓雨薇囧,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的爺爺?
“我也沒看過,我也想看!”顧佳濘同樣一臉的興奮。
韓雨薇更囧,居然還有這樣惡趣味的奶奶?所以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麼?
蘇言讓韓雨薇和顧佳濘躲在旁邊的病房裡,然後自己在走廊裡坐着,等待着魚兒的上鉤!
五分鐘之後走廊裡響起了腳步聲,很小,但是跑得卻很快。
楷楷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睡過,一路狂奔過來,在走廊裡看到蘇言,更是加快了腳步,不顧及臉上的汗水,也不顧及蘇言臉上的表情,一把抓住蘇言。
“爺爺,思思怎麼樣了?”楷楷急喘着問。
蘇言抓過臉,指了指病房裡面的思思,“她在裡面,你自己去看看吧。”
“……”楷楷怔了一下,“什麼……意思?”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蘇言一臉的凝重。
所以這個表情的意思是……
楷楷不敢亂想,立刻跑過去,推開病房的門。
病房裡,只有一張牀,牀上躺着一個人,身體被白色的牀單蒙着,這是……什麼意思?
楷楷頓時腿軟了,手都在顫抖,甚至大腦都一片混亂,想要保持理智,但是卻怎麼也不找不到理智在哪裡。
“爺爺,”楷楷回頭,用單薄的聲音喊着,“思思……是在這個病房嗎?”
蘇言點頭,並未多說。
但是那哀傷的眼神,那悲涼的表情,都在說明一個問題,就是……
不可能!
楷楷難以置信地看着蘇言,“爺爺,你是神醫!”
蘇言悲傷一笑,“可我畢竟不是神仙!”
眼淚,突然滑落,楷楷瞪大一雙眼睛,臉色蒼白。
“你是神醫,你是無所不能的啊!”楷楷失控地大叫,“你去救思思啊,去啊,你坐在這裡幹什麼?去救她啊,爲什麼對她置之不理!?”
第一次,楷楷如此無理取鬧,像是一個正常的小孩子一樣哭鬧着,昔日的冷靜早就蕩然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