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本身就是九品煉丹師,還有三轉玄聖的實力,二轉玄仙的氣息和感知力,倒是不必太過畏懼之些人。
當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情況,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說。
身爲一名頂級職業殺手,除非任務需要,她並不怎麼喜歡與人打交道。
思及此,她鳳眸落在那跌坐在地上,穿着大紅嫁衣的女子身上。
若是忽略女子那恍惚而煞白臉色,倒也是個美若仙子的人物,可惜好好的婚禮,卻被破壞成這樣,難怪不得會這般模樣了。
不過,新郎去哪兒了?
環顧四周,沒看到新郎的蹤影,秦蕪夏眉梢一挑,看向身邊渾身上下泛着銀芒的詭異男子道:“你是來搶婚的?”
如果她沒記錯,剛纔那被虐殺的人,應該是穿着喜服。
所有人:“……”
剛越過衆人頭頂從前殿外面進來的凌燁皓聞言,差點一個踉蹌摔下去,然後看着秦蕪夏滿是詫異,“娘,不是你來搶婚的麼?”
秦蕪夏額頭滑下黑線,心裡瞬間有無數只草泥馬狂奔而過。
原來是她把這婚禮現場破壞成這樣的?!
靠!這身子本尊有病吧,有這麼缺男人,竟然跑來搶婚?
並且搶婚就算了,可是搶那麼一個現在都死得連渣都不剩的男人,算是怎麼一回事?!
她現在有些懷疑這身子本尊的眼光有問題了……
哎不對啊,這麼大個兒子是怎麼來的,她身子的本尊也才三十歲吧,難道十五歲就生孩子了?!
泥煤,這是不是太早熟了?簡直不可理喻!
而且孩子他爹該不會就是剛纔那個,被眼前這尊大佛彈指間灰飛煙滅的小弱?!
秦蕪夏頓覺頭疼無比。
她深吸一口氣,將那些糟心事兒都拋開道:“兒子,你娘我失憶了,不過這人死不能復生,你爹都死得連渣都不剩了,我這婚也搶不下去了,我們回去吧。”
與其假裝還記得,倒不如坦蕩些承認。
反正,傷了腦袋忘記事情很正常,並且這世界雖然玄幻了些,卻根本沒有借屍還魂的說法,更何況,這身子的本尊除了會被那些沒用的感情牽制行爲、影響判斷力之外,跟她的性格倒是頗爲相似,不可能有人想到她已經換了芯。
凌天胤瞬間黑了臉。
凌燁皓一陣風中凌亂。
來賓們:“……”
皇室衆人:“……”
落霞宗衆人:“……”
聖雀宗長老們:“……”
“你確定你要搶的不是我?”
凌天胤一把扣住秦蕪夏的手腕,有些咬牙切齒問道,那冷銀的眸子裡都是惱怒,還有那麼一絲絲幽怨reads;。
他可以接受她失憶忘記了他,也可以接受她的性命攸關時,理智本能的重新封閉了影響她判斷力的情志,卻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她眼裡容下別的男人!
搶他?!
秦蕪夏嘴角再度抽搐,卻被捏得手腕生疼,她不禁皺了皺眉,看向凌燁皓露出詢問之色。
凌燁皓同情的看了凌天胤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看向秦蕪夏道:“娘,你帶我和聖雀宗長老們來搶婚,誰知道在這裡成親的是個替身,而這替身趁娘不防,對娘下了殺手,好在爹趕回來得及時,阻止了這替身,但娘還是被這替身所傷。”
秦蕪夏聽完之後,神色平靜的微微頷首,總結道:“有點複雜……”
所有人:“……”
然後秦蕪夏看向凌天胤,扭了扭手腕想將手抽出來,卻沒能成功,有些無語的抿了抿脣道:“剛纔多謝救命之恩,我之前腦子抽了,打擾到你的婚禮,還請看在露水之情的份上,求放過。另外,你這新婚妻子很漂亮,恭喜恭喜。”
“露水之情?”她把他當什麼了!
凌天胤銀色的眸子裡已經能噴出火來,虛空中的能量都位置一顫,瀰漫出一股幾乎狂暴的危險。
察覺到這點,秦蕪夏心中一沉,不明白到底是哪裡說錯了話,乾脆就不吭聲了。
這麼強大的男人,應該不可能有人能強迫他的婚事吧,如果他不同意,誰敢舉行這場婚禮?而眼下高朋滿座,這婚禮都已經進行到了一半,不管爲什麼來參加婚禮的是個替身,這個男人肯神肯定是願意娶那穿着嫁衣美人的。
那麼,剛纔說那番話理當是沒錯的纔對……
難不成他想三妻四妾?娶了美人,還要她也留下來伺候?
靠!且不說她對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情沒有半點興趣,單說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她想想就覺得又髒又噁心。
看她鳳眸中閃過厭惡之色,凌天胤徹底被激怒了,他拉着她手手腕往身前一帶。
誰知秦蕪夏早已經有所防備,催動了玄氣與之抵抗。
凌天胤冷哼一聲,在他強大的實力面前,她的力量實在是顯得微不住道,只停滯了一瞬,他就將她狠狠帶入了寬闊的懷抱,而後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便狠狠吻住了她倔強緊抿的柔軟脣瓣。
我尼瑪……
秦蕪夏心中勃然怒罵,咬緊牙關,毫不猶豫的踢膝而起,照着男人的重點部位撞過去,凌厲而迅敏。
可是腿纔剛擡起來,無形中一股力量就禁錮了她全身,與此同時,男人一直修長溫熱的手掌還摸到了她柔軟之上,用力捏了一把。
秦蕪夏渾身一僵,鳳眸之中閃過寒芒,“你……”不要臉!
然而一個你纔剛說出口,凌天胤已經趁機滑入了她口中,霸道地徹底封住了她的口。
秦蕪夏深知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乾脆便不再反抗,面無表情的仍由他親吻,鳳眸之中始終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前殿裡的人就這麼怔愣的看着兩個人,一時竟是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比較合適。
許久之後,凌天胤見秦蕪夏始終無動於衷,心中騰昇起一股濃濃的無奈,他放開了她,離開之際,舌尖一勾便將她嘴角牽出的旖旎銀絲****了去,動作邪肆而大膽。
衆人很自覺地別開了視線……
秦蕪夏就那麼冷漠的看着他,絲毫沒有爲之所動,就更不要說臉紅心跳了。
身爲殺手,她的心,從裡到外都是冷的,何懼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