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飯極爲豐盛,秦蕪夏對水長老映像頗好,原本邀請了她一起吃飯,卻被她笑着推辭了,於是秦蕪夏便單獨替她做了一份飯菜,讓的姜府的侍女送過去。??.??t w . 更
飯桌設在了院子裡的涼亭內,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飯。
已經洗得白白淨淨,大半年沒吃過自家孃親做的飯菜的皓皓吃得很香,見爹爹和孃親都沒怎麼動筷子夾菜,便又忙活着時而給自家孃親夾一筷子菜,時而又給自家爹爹夾一筷子菜。
感受到皓皓的關心,秦蕪夏鳳眸都是笑意,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道“喜歡吃多吃點,你爹有手有腳的,幹嘛還給他夾。”
凌天胤正滿足的吃着兒子夾的一塊排骨,聽聞此言,想也不想便放下還未吃完的排骨,盛滿溫柔的清俊的眸子看向身旁的秦蕪夏,笑意淺淺道“阿夏,爲夫的手腳都是爲你長的,你喜歡吃什麼,爲夫給你夾。”
皓皓一邊吃,一邊鼓着腮幫子點頭,“唔唔,爹爹給孃親夾菜。”
爲夫他們什麼時候成親了嗎
秦蕪夏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沒由來的有些排斥,然而鳳眸看了看大的,又看了看小的,結果一大一小兩人都是笑盈盈的很滿足於此時此刻的樣子,煞風景的話最終沒能說出口。
她拿起筷子,目光剛落在靈果做成的涼拌三絲,凌天胤便先一步給她夾進了碗裡。
秦蕪夏微微怔了下,在皓皓直勾勾的注視下,不疾不徐的吃了碗裡的涼拌三絲,不知不覺間,心緩緩流傳出一股暖意。
以前,凌天胤雖然親自動手做過飯菜,卻從未給她夾過菜。
而對於男子而言,無論是下廚做飯還是替人夾菜添飯,都是十分自貶身份的做法,可是在她面前,這個僅憑一句話便能生殺予奪高貴男子,卻一次又一次屈尊降貴,全然不顧這些世俗規則,只爲了博得她一絲好感。
垂下眼簾,秦蕪夏遮掩了眸子裡的感動,暗罵自己貪得無厭。
不過是一場婚禮,她幹嘛死咬着這點斤斤計較
經歷過一次離別,她早已經心如明鏡,清楚的知道,沒有什麼能有他在身邊更重要的了。
將一切想通透不過是轉念之間的事,秦蕪夏回過神來,一擡眸看到凌天胤正專注的看着自己,對那雙深情溫暖的眸子,她不禁失笑,眉梢一挑,眉宇間頗有些俏皮,“看什麼看,我臉有花兒”
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笑容,凌天胤不覺怔愣,回過神後只覺欣喜若狂。
他像是得到糖帶孩子般,笑着一把將她摟緊懷裡,清潤的聲音輕柔的在她耳畔道“有花,好漂亮的一朵花,天地間唯有這朵花,能紮根在這裡。”
話語間,他輕輕抓住她的一隻手,按在了心臟跳動的位置。
不是第一次聽到他的情話,然而這次,秦蕪夏卻是驀地紅了臉,使勁推了他一把,卻反而被他抱得更緊了。
皓皓連忙放下筷子,小手捂住眼睛,卻是悄悄從手指縫裡往外看,小嘴裡還鼓鼓囊囊的咀嚼着。
見小主人捂眼睛,趴在皓皓頭頂的小黑也趕緊伸爪,順便尾巴一卷,把旁邊熟睡的小東西的眼睛也捂了。
的時候,府邸外的天空忽然亮起了漫天煙火,隱約還能遠遠的聽見府邸之外大街小巷的喧鬧聲,秦蕪夏從凌天胤懷擡起頭來,看着滿天煙火,這纔想起今天正是八月十五團圓夜。
凌天胤低頭看到那雪白修長的脖頸,領口下方隱約可見的溝壑,心瞬時如同貓爪,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不遠處的房間走去。
“阿夏,外頭有點冷,我們回屋說話。”
不知爲何,聽到他這牽強的理由,秦蕪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雙手環他的脖子,看着他完美的面龐,第一次主動擡頭在他脣瓣印下一吻,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走。
然而凌天胤卻不依了,微微低頭捉住她欲要離開的脣瓣,輾轉輕吻。
“砰”凌天胤一腳踹開房門,抱着懷美好如玉的女子,大步走了進去。
整整一夜,房間裡都能聽到耳鬢廝磨的輕聲呢喃。
第二天日三竿,秦蕪夏才從半昏半睡醒了過來。
一睜眼,她看到凌天胤結實的胸膛,那細膩的皮膚如等美玉一般光滑無暇,在往,便是精緻的鎖骨,象徵着男性的喉結而此時,她脖子下還枕着凌天胤的手臂,腰身被凌天胤寬大的手掌包裹着,那觸感,無不讓她想起了昨夜的瘋狂,臉頓時有點發燙。
秦蕪夏有些不自在的翻了個身,哪知道剛動一下,便感到渾身痠痛,兩腿無力幾乎差點沒知覺,她這才知道先前在聖者戰場那一次,凌天胤這頭餓狼其實已經很剋制了
“阿夏,你醒了”身後,傳來凌天胤有些沙啞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秦蕪夏只覺得一股悸動襲便全身,當即想起身,結果剛撐起一隻手,便感到身子一輕重新躺了下去,凌天胤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面,溼熱脣瓣一下子將她即將出口的驚呼給堵在了口,火熱的指尖遊走而過,令她渾身一陣陣戰慄。
許久,他才放開她的脣瓣,在她耳畔吹着熱氣,“讓我疼你,阿夏”
一番過後,已是臨近正午。
秦蕪夏瞪着鳳眸看着一臉滿足笑容的凌天胤,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誰特麼再跟她說,修爲高的人起來不累,她一定將那人碎屍萬段,再抽出魂魄丟進煉丹爐裡煉個九九八十一天
房門外,姜戎派來請秦蕪夏前去的侍女第八次被守在外頭的暗夜騎攔了下來。
侍女不知道房間裡究竟是什麼情況,忍不住多往那緊閉的房門看了幾眼,在這時,卻聽到房間裡傳來女子有些慵懶的聲音“去告訴姜前輩,我稍後便來。”
“是。”侍女連忙收回目光,低頭應了聲,福了福身子便快步往前院大廳走去。
此時,佈置得端莊精緻的前廳裡,已經坐滿了應邀而來的玄氣高手,這些人一邊低聲交談着,一邊心平氣和的等待着秦蕪夏的到來,誰都沒有因爲這一午的等待而顯得焦躁,反倒是有不少人都有些緊張。
而大家之所以會如此平靜,還得多虧了早早到來的皓皓鎮場。
只見大廳裡,皓皓正坐在姜戎腿,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一口一個姜爺爺,脆生生的聲音煞是可愛,惹得面容嚴肅古板的姜戎也不禁開懷大笑,直讓侍女去捧來最好的點心來讓他吃,又從自己的儲物扳指裡拿出不少稀的玩意讓他玩,對他疼愛不已。
大廳裡衆人心都知道,這長得粉雕玉琢的孩子正是昨天那有傾城之貌的煉丹大師的孩子,只要有他在這裡,絕對不會讓他們白等一場,是以大家都沒有心急。
果然沒過多久,那被派去請人的侍女便回到了前廳,帶回消息說煉丹大師稍後到。
於是衆人紛紛開始檢查帶來的禮物,原本平靜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要知道,迄今爲止,南海城還從未出現過會煉製七品丹的煉丹大師,如今不但出現了,還邀請了他們前來一聚,這實在是叫人無法不激動。
大廳裡,姜戎剛將侍女揮退下去,一對璧人並肩走進了大廳。
凌天胤已經換了一身月白色裡衣,腰束着一條款式簡單雅緻的青玉腰帶,外罩淺紅薄衫,他手持玉笛,俊逸非凡的站在依舊一襲淺紫色長裙,鳳眸含笑的絕色女子秦蕪夏身旁,讓人根本無法忽視。
見衆人齊刷刷起身看過來,秦蕪夏先是朝姜戎拱了拱手,表明自身對姜戎主人的身份的尊重,隨後纔有些歉意的對衆人道“實在是抱歉,因爲一些事情耽誤了時間,讓諸位久等了。”
衆人紛紛擺手表示不介意,一位修爲明顯達到玄宗的老者更是明確的開口道“不要緊,這點時間喝喝茶便過去了,姑不知夫人該如何稱呼”
秦蕪夏還未開口,凌天胤笑着拉住了她的手,“在下姓凌,諸位叫我娘子凌夫人好。”
話音剛落下,凌天胤感到手心一痛,幾不可察的悶哼一聲,面卻是依舊笑得瀟灑清俊,眉宇間都是洋溢着笑意,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衆人的目光看向秦蕪夏,見她但笑不語,便明白她是默認了凌夫人的稱呼。
“原來是凌夫人。”於是方纔開口那玄宗老者笑了笑,轉而從自己的儲物器物取出一隻精美的盒子,“凌夫人,這是老朽的一點心意,還請凌夫人莫要嫌棄。”
這一次,秦蕪夏同樣還沒開口,有人替她答應了“不嫌棄,不嫌棄,謝謝爺爺。”
皓皓雙眼放着金光,連忙的從姜戎懷裡跳下來,飛快的將玄宗老者手裡的精美盒子接了過去,稍稍打開看了一眼一臉歡喜的收進了自己的儲物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