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人斜前方四五里的地方,有十幾人卻是壯起膽子朝着距離他們六七裡之外的蟲羣靠近,眼都帶着興奮之色。更
除此之外,被蟲羣形成的漏斗吸引的人羣還有七八波,以及不少獨行玄者,而人羣人數多的有三四十,少的則只有五六人。
面對蟲羣,這些人大都選擇了原地觀望,少部分按捺不住的,則大膽的飛身靠近。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天際原來越多的雲被攪動吸收進去,狂風都吹到了遠在數裡之外的衆人臉,漏斗卻依舊保持着原樣,沒有什麼別的動靜。
在這個時候,黑色漏斗靠近內圍方向,距離黑色漏斗大約有五六裡的地方出現了三四十人,這些人速度極快的朝着黑色漏斗破空而去。
而在這批人身後,竟然跟着一個更大的隊伍,大概有一百二三十人,遠遠看去是一大羣,而這批人,同樣也飛快的朝着蟲雲急速掠去。
幾個呼吸間,這一前一後兩批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着黑色漏斗靠近了一些。
看到這兩批人,四面八方遠遠近近原本駐足觀望的人按捺不住了,紛紛動身朝着黑色漏斗破空而去,速度是一個一個快。
“快走,別讓人搶了寶貝”
而在接天連地的漏斗下端的血牆,秦蕪夏、皓皓、花老、木七娘已經收起了抵禦飛蟲的器物,此時他們每個人都負了輕重不一的傷勢,正各自拿着武器背背相靠不斷的抵擋着自血牆之而出的利刃,連小東西,也被迫一爪抓着秦蕪夏腰間的裙襬,一爪抓着銀晶石將飛來的利刃擋開。
這些利刃,根據方向和大小,每一道都有相當於三轉玄王到六轉玄王全力一擊的實力
雖然幾人實際修爲都不低,然而現在都壓制在了玄王,抵擋起利刃來自然顯得有些吃力,每抵擋一次,要消耗掉一點所剩不多的玄氣。
唯有小東西,除了害怕得眼淚一直狂飆,倒是沒看出有什麼耗損的地方。
片刻之後,四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起來。
木七娘緊急道“蕪夏,這樣下去不行,這些飛蟲數量太多,不等它們全部死在血牆內,我們先被耗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黑在不斷吸收血霧的緣故,血牆之還不斷傳出飛蟲自爆的聲音,雖然沒有一開始那麼激烈,卻也不少,可是和起碼有二十幾萬只的蟲羣相,這點自爆的飛蟲數量根本不算什麼
“孃親,這是玄青叔叔講過的陣法嗎,果真十分厲害”皓皓忍不住道。
這一走神,皓皓手臂又添了一條血淋淋的口子,利刃之的煞氣趁機竄入,他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又白了一份。
“皓皓”
秦蕪夏眸色一寒,手臂一振便斜劈出一道刀芒將皓皓身旁襲來的利刃擊碎,同時閃身將皓皓擋在了身後,手殘月刀往外拋出,準備不在顧忌花老和木七娘二人叫冷月出來幫忙,在這個時候,小黑烏黑的眼睛迸射出驚天怒火,沖天的戾氣自小黑體內衝出。
小黑狂吠兩聲,猛然衝進了血牆之
“小黑”皓皓擔心的大喊一聲,卻見到原本告訴旋轉的血牆一凝,從小黑衝進去的地方出現初一塊氣息詭異的墨色寶石,並以寶石爲心形成血色漩渦,血牆化作一股股大量流入墨色寶石之。
“趁此機會,快”秦蕪夏冷靜果斷的招呼一聲,率先將大量玄氣注入殘月刀,朝着血牆狂斬而去。
與此同時,皓皓、花老、木七娘也先後放出大招,狠狠朝着血牆擊去
“轟隆轟隆”四道攻擊落在血牆之,整個血牆都震動了起來,能量波反衝回來,四人都忍不住一陣氣血翻滾,皓皓修爲壓制得低,嘴角更是溢出了鮮血。
而在四人的注視,血牆之則咔嚓咔嚓崩裂出七八道裂紋。
然而不等誰開口,下一刻,外界竟然傳來無數飛蟲恐怖的自爆聲,轟隆隆恍若陣陣雷鳴竟然是剛開始還可怕無數的集體自爆
隨後,血牆竟然又開始緩緩旋轉起來,小黑凝聚出了墨色寶石光芒開始急速閃爍,顯然已經達到了某種極限。
外面,那遠遠近近十幾波正在靠近的玄者先是看到告訴旋轉的漏斗一頓,隨即便更加瘋狂的旋轉起來,漏斗最下方竟然開始瀰漫出真正血紅色的霧氣,紛紛以爲寶物要出世,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速度施展到極致,迎着漏斗卷出來的狂風玩命的朝着蟲雲狂奔而去。
天際之,竟然這樣展開了一場無聲的競速賽,而終點,是那墨色漏斗的底部
而作爲帶動了這場競速,最先朝墨色漏斗急速靠近的三四十人,此時卻是有一名少女驚呼道“天吶,那到底是什麼我們從這邊走真的不會有事嗎,要不然我們換個方向吧”
緊接着,一名三十餘歲的青年也怪道“那黑色颶風好像出現了異變,還有,這附近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人,看他們的去向難道那颶風下方有什麼嗎”
“不管有什麼,我們現在已經是進退兩難,不如博一搏,或許能逃出生天。”爲首的一名俊朗青年道。
話語剛落下,他身旁的少年道“蕭哥,你怎麼還能這麼冷靜我們朱雀一支對總宗忠心耿耿,卻換來這個結果,若是此番能逃得一命,我誓要與總宗斷絕關係”
少年一臉義憤填膺,言語間,充滿了對總宗的痛恨。
這批人,正是火雲帝國大秦家朱雀一支的弟子,而緊跟在他們身後的,則是白虎、青龍兩支之人。
隨着少年的話音落下,當即有人附和道“對此番若能逃得一命,我也要和總宗斷絕關係”
很快,一行四十人幾乎都達成了一致。
秦蕭卻是大喝一聲道“都住嘴不要忘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大秦家之人你們記住,我們之若是有人能活着離開聖者戰場,絕對不可以意氣用事,一定要第一時間找到長老他們,聽從他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