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聖林表情淡漠,對於太子那毒恨的目光視而不見,有幾個氣術師想反抗,卻無一不被皇甫聖林帶來的人當場絕殺,只剩下了一灘血水。
“你竟然請到了歐陽家的第一大氣術師歐陽天?”
太子皇甫長宇不可思議地叫道,極不甘心地盯着眼前的弟弟。
皇甫聖林頷首,“太子殿下,一個人不可太高調,更不可肆意妄爲,哪怕你是太子……”
柳皇后的臉色煞白,她的護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她完全沒想到自己與柳家的行動那麼失敗,敗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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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王子,你是不是與花棲月勾結在一起,故意讓我們以爲花棲月並不是與你一派,所以無須顧忌?”柳皇后厲聲地問道。
皇甫聖林淡淡地看着這個幾乎陷入瘋狂的女人,“皇后娘娘,若不是如此,你們柳家不會派有人去仙鶴山擊殺花棲月。我們也沒那麼大的勝算,要知道柳家的數兩百氣術師也在此,大概本王子也有性命之憂!”
他此言一出,柳皇后冷笑幾聲,“本宮真是看走眼了,哈哈哈……梅妃,你教出的好兒子啊!”
“姐姐,不管是誰生的兒子,也需要對皇上二大爺順心耿耿,你做不到,那麼只有死路一條。”一個女人的聲音冷冷地插了進來。
但見殿門處,緩緩地走進了一個華袍女人,那女子正是梅妃,她的身後緊跟着兩位氣術師以及兩名丫環。
梅妃淡定不己,快步地來到了長隆帝的前面,“皇上,你沒事吧?”
長隆帝搖首,眼中精光閃閃,相比於暈倒在地上的那絕色秀女,明顯沒有梅妃的從容淡定更迷人。
“來人,將太子黨押入天牢,擇日——斬!”
長隆帝無情地下了令,太子與柳皇后驚聲大呼,涕淚齊流,哀聲求情。
可惜長隆帝對他們早已失望,一直以來,太子囂張橫行,長隆帝也告誡過他很多次,可是太子生性浮躁,一直都聽不下去。
故而,長隆帝最看重的,依舊是皇甫聖林。
“父皇……父皇……請你饒兒臣一命!兒臣是您的孩兒啊!”太子立刻痛哭,從藤椅上滾下來爬到了皇帝的前面抱着他的腳哭道。
“滾!”長隆帝用力踢開了太子,滿目的冷酷無情,“朕給過一次機會你們,是你們不珍惜!”
昔日尊貴穩重的皇后亦驚得淚漣漣,跪到他的前面哭求:“皇上,求你饒了宇兒一命,留他個殘生便好……是臣妾唆使宇兒的,是臣妾……”
“對,是母后唆使兒臣篡位謀反的,父皇……你要怪就怪母后,怪母后……”太子被踢到一邊去,脣都被踢破了,血流了一嘴,情景有些慘烈。
梅妃見狀,不由得搖首輕嘆,這皇后如此護着皇甫長宇,可是這個兒子卻不見得會理解她……
“拉下去!”
長隆帝冷聲喝道,皇帝無情,一旦發現有人動了害他之心,他不再手軟。
至於留不留命,以後再說了。
翌日,長隆帝下旨宣告,南王與花棲月助十一王子斬除叛國亂臣,重賞十萬兩及城池一座,封十一王子爲太子。柳家、百里家、夏家因叛賊亂臣誅殺御林軍、皇室氣術師,禍亂朝廷,當斬滅族!柳皇后有失母德,唆使太子篡位,斬!太子自私殘忍,狂妄悖逆,有失太子之德,貶爲庶民,永生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此宣告一出花府上上下下都鬆了一口氣,還以爲花棲月驚華駭俗,引起了所有氣術師嫉妒被人陷害,不可能會翻身了,哪料來個大逆轉,真是人人歡喜啊!
南王府。
花棲月正在高塔內的三層裡,看着天賜一下下地將靈氣凝於手上,動作流暢,早就不是當初初學氣術的他了。
天賜打出一拳之後,那靈芒打落在塔壁上,消失得無影無蹤,花棲月知道這一塔壁很特別,用來都是吸取靈氣的,固定了塔中的靈氣。
是以,他們纔可以在這裡肆意地修行,不怕驚動他人。
天賜打完拳,歡快地跑到了花棲月的身邊親暱地蹭了蹭花棲月的手臂,“孃親,我好久沒見你了,不如今天就回花府吧?我好想好好吃一頓啊!”
一旁的雲時墨立刻拉下臉來,在這裡的確不需要進食,以靈氣飽腹,可是人類始終是以米飯爲主食,怎麼可能改變得了這個習慣。
其實他是想將花棲月久留於南王府之內,看來是不行了……
“那好吧,我們回去看看你的外祖母。”花棲月溫柔地笑笑,牽着天賜的手就往下而去。
雲時墨黑着臉,什麼也沒說跟在身後,等他們下到二層,倒是看到雲夫人扶着一個有些瘦弱的男子上來。
那男人約四五十歲,眉目與雲時墨有五分相似,花棲月頓時愣了愣,藍池之上的乾屍不見了,而這個男人……
“棲月,這是我的父親。”雲時墨淡淡地道。
雲軒看着眼前的女子,正是雲夫人曾提起過的花棲月,只見此女一襲白衣,眉目可人,特別是那一般尊貴之氣,不是一般女子可比。
對此,雲軒非常滿意,“嗯,不錯,不錯。”
“棲月見過雲老爺。”花棲月禮貌地打招呼,雲軒看似還有些弱,不過已略有氣息了,寒暄了幾句之後,雲時墨送她們下塔。
花棲月的內心充滿了震驚,沒想到雲時墨竟然將一具乾屍與一縷殘魂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人,那逆天的藥丸啊!
花棲月不知道的是,雲時墨經過雷劫之後全身焦黑,後來爲了去見她,服下了天下第四的蛻皮丹,痛上了半個時辰之後纔去見她的。
雲時墨將她送到了府門前,“明天再來吧。”
花棲月白了他一眼,那人一臉的風輕雲淡,像一切都很自然一樣,“沒空!”
“怎麼會沒空?”雲時墨不悅地皺皺眉。
“陪祖母。”花棲月冷冷地道,牽着天賜朝馬車上坐去。
雲時墨依舊淡定無比,但是聲音卻提高了許多,“過來吧,孃親說要找個大師給我們擇日成婚。”
此言一出,花棲月一個趔趄,差點摔到地上。
啥?
成親?
她可是花棲月啊,自己都沒決定的事,怎麼輪到別人作主了?
花棲月惱怒地回瞪他,“雲時墨,本小姐還不想嫁,等本小姐想嫁再說!”
雲時墨抽抽嘴角,花棲月竟然如此不給面子,看來有必要用一些特殊手段啊。
天賜朝雲時墨眨眨眼,展出了最惡搞的笑容,“爹爹,要娶我孃親,你可是要給本少爺準備好一份超級大禮哦!”
雲時墨無語極了,天賜什麼時候學得那麼財迷了?
不過花棲月這態度,不知道要過多久纔會願意投入他的懷抱呢?美人等不得,再且娶不到花棲月,那可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啊!
“可是……你肚中的胎兒……等不得啊!”
雲時墨幽幽地道,像非常擔憂的樣子,已坐上馬車的花棲月頓時暴怒地喝道:“雲時墨,你再胡說八道的話,本小姐將你的南王府給拆了!”
“哎……娘子,莫氣莫氣,嚇壞了小的就不好了!”
雲時墨腹黑地驚聲叫道,花棲月氣得直吐血,眼中殺氣頓現,好在馬伕感覺到他的殺氣騰騰,不好,要是未來王妃與王爺在府門前打起來那就不太好看了。於是他狠狠地一甩馬鞭,馬兒發瘋地朝前衝去……
花棲月那憤怒的吼叫聲越去越遠,雲時墨則滿意地頷首,看來效果不錯,不過半日,人人都會傳言花棲月和他早就行了夫妻之禮了……
他肩膀上的兔子與冰逸都無言搖首,看來天下第一腹黑的王爺就是雲時墨了吧?
俗話說風言風語傳得最快,花棲月剛剛帶着天賜回到府中,花老夫人等等都在府前迎接她,看到孫女歸來,老夫人雙目泛紅,緊緊地握住花棲月的手。
“棲月,你平安歸來就好了……”經此一變,花老夫人像蒼老了十歲。
花棲月連忙笑道:“祖母,我好着呢,別擔心。”
花厲霆亦紅了眼眶,這個女兒對於他來說,給他的全是驚喜,沒有一樣是平淡的,如今他老了,不能再縱橫沙場。
唯一的依靠,也許只有女兒了吧,在長京乃至天元大陸,女氣術師可是非常受歡迎的。
“對了,棲月,祖母怎麼聽說……你有了南王的子嗣了?”花老夫人低聲地問道。
花棲月的臉色沉了下來,“祖母,那是雲時墨胡說八道的!”
老夫人搖首,一邊朝院內走去一邊道:“棲月,你年紀也不小了,南王乃俊逸有才,配得起你,還是嫁了吧。傳出了這種流言,很損毀女子的聲譽。”
“對對!孃親,我也好想住爹爹家的大高塔啊,裡面很舒服呢!”小傢伙興奮地叫道,不小心就成了雲時墨的幫兇。
“臭小子,你在胡說什麼呢?祖母,不要相信那些流言蠻語,絕對沒有這樣的事!”花棲月憤憤地叫道。
“棲月,聽話,還是早點和南王成新吧,畢竟流言可畏……”花厲霆也開口了,花棲月抽抽嘴角,這一家子都盼着她嫁出去吧?她偏偏不,等轉移話題。
“皇上送我一座城池,祖母,爹爹,你們說要來作甚呢?”
老夫人笑得直開花,畢竟花棲月有了一座城池,就是一個城的城主了,一下子當了小官,真是皆大歡喜。長京國以來哪有女子當城主的?可是花棲月做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