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只見厲鬼撲來,張昊早有準備,一聲冷哼,目光一凝,眼有重瞳,聚精會神,渾身的氣血靈光大盛,純陽澄清,猶如光芒照亮陰暗,瞬即滅殺了厲鬼,陰風消散。
其實這並不是真的鬼,而是陰邪的精氣神太強烈,然亂了心神,以至於看到幻象。
“好強的陰邪之氣,幾乎達到了煉氣化神的巔峰,難怪能可以破了上品符籙!”
張昊心裡驚愕,煉氣化神也就是上品道術,他才煉精化氣的境界,藉助重瞳提升至煉氣化神,如果再咬手指加強,方能達至上品巔峰。
不過他修的是正宗路子,又練了武術,氣血強大,至剛至陽,可以剋制陰邪,即便是上品巔峰的邪術,也絲毫不能撼動他的本尊,反而一個照面就被他破了。
“張道長,這是什麼東西?”
方書記肉眼凡胎,並不知道張昊的鬥法,但看到了土裡的罈子,心裡也明白過來,果然是邪人作祟,害死他母親。
“這東西有古怪,是邪門之術。”
張昊拿起罈子,仔細看了一眼,罈子是普通的土瓦壇,用紅布密封,散發着一股屍臭,封口上還貼了符紙,罈子山也畫了符,但這些符文異常詭異,陰森森,充滿了邪戾之氣。
“咦?這符文只是初品級別!”
張昊發現了疑點,施術之人應該有煉精化氣的境界,可以畫中品符籙,但欠缺筆力和對符文的領悟,因此畫來的符籙只有初品入門的水準,這罈子主要靠真言唸咒加持。
不過一個煉精化氣的人,中品真言,再怎麼加持也不可能達到上品巔峰,積少成多也不可能,因爲真言加持的效果遠遠不如符籙,符籙纔是正宗道術。
“除非這裡面是……”
張昊推算到了某種可能,又聞到屍臭,忍不住一陣毛骨悚然,趕緊把罈子放下了,心裡大罵臥槽,嚇死乖乖,這特媽是個鬼罈子,裡面裝的是人頭!
對,就是裝的人頭!
“張道長,這罈子裡是什麼?要不要砸開看看?”
方書記問道,拿起鋤頭就想砸了罈子,就是這東西害死他母親。
“別砸!”張昊連忙止住了方書記,“這東西是邪物,我帶回去超度一翻,以免邪氣外泄,爲禍陽間。”
張昊沒說這裡面是人頭,畢竟這東西太嚇人,不過他知道,這人頭必然是個年輕的冤鬼。
年輕人血氣方剛,精氣神充足,冤枉喪命,臨死前的痛苦掙扎,滿腔怨念,一般不會超過三天,砍下頭顱,再以惡毒的真言詛咒,把戾氣催化到最強,幾乎等於把一個活人的所有精氣神轉化過來,封在罈子裡,因此纔會這麼厲害。
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旁門左道之人,最擅長利用這些東西,走捷徑,自身道行並不高,但邪術卻極爲厲害,專做傷天害理之事。
“這冤鬼,遇上貧道也算運氣好。”
張昊取出一道封邪符,貼在壇口上,封住邪氣,他這是好人做到底,把這鬼罈子帶回去處理,爲這冤鬼超度一翻安葬了,也算是尊重死者。
“張道長,你能不能算出,到底是哪個邪人謀害我家?”
方書記語氣裡帶着幾分怒火,卻又有幾分畏懼,生怕那邪人再害他。“陰陽界之事,推算不了,方書記你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張昊心裡鬱悶,他又不是真的神仙,豈能什麼都算到,那他直接去買彩票得了,還當什麼道士。
“我沒得罪誰啊……”方書記的爲人處事很好,實在想不出是誰。
“沒得罪也罷,這邪人作案失利,應該不會再動手,即便動手也不用怕,此人的道行浮淺,也就裝神弄鬼而已,方書記若發現什麼異樣,立馬來找我就是了,放心吧。”
張昊笑了笑,除非修成了符籙道術,才能一瞬間生效,其它途徑的道術,都有一個緩衝的過程,生效緩慢,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提前防備。
方書記聽了張昊的話,心裡也安穩了幾分。
下了山坡,衆人趕緊來圍觀,見到張昊手裡的詭異罈子,還散發着一股屍臭,顯然是個鬼東西,衆人皆是驚奇,真有些邪人作祟,動了方家祖墳。
張大仙也是名不虛傳,一出手把就鬼怪鎮住了,道行高深,法力無邊。
嚴道士更是連連稱奇,對張昊敬畏有加。
方書記說了幾句,讓大家安心,已經沒事了,招呼着擺碗筷開飯,衆人忙活了一天,都還餓着肚子。
這時,方書記的妻子回來了,是個醫生,在城裡醫院上班,因爲方母死得太突然,家裡什麼都沒準備,方妻去找壽衣了,還有聯繫殯儀館,租用冰棺等,忙到現在纔回來。
還有方書記的兒子,今天學校放假,去外婆家了,方母死得太古怪,沒敢發喪,只有村裡人知道,其它親朋好友還沒通知。
張昊讓人找了個麻布袋把鬼罈子裝起,準備回去連夜超度,這裡的喪事就交給了嚴道士主持。
方書記想開車送張昊,張昊拒絕了,方書記已經心力憔悴,這喪事也得忙幾天,他沒麻煩方書記,自己走夜路回去了。
回到王家村,已經凌晨了,先去了一趟二愣子家。
這鬼罈子有屍氣,他可不想把家裡弄臭了,去二愣子那裡要點驅邪的香粉除屍氣。
不過這大半夜的,二愣子家裡還亮着燈。
“這麼晚了,二愣子還沒睡?”
張昊本想在屋檐下抓幾把香粉就走,卻隱約聽到屋裡有嬌.喘之聲,頓時反應過來,二愣子居然把餘欣帶到家裡做那啥的事,還做到這麼晚!
“臥槽……”
張昊心裡那個羨慕嫉妒啊,這段時間裡,二愣子和餘欣發展得很快,都過上了夜夜歡的小日子,可憐他還是單身狗,聽着那聲音,想想就知道是什麼畫面,忍不住渾身火熱,恨不得爬上窗戶偷看幾眼。
不過他是單身狗,卻也單身得有骨氣,還不至於去偷看,趕緊走了,只是這一路上,滿腦子都是那少兒不宜的畫面。
到了自家對面的小公路上,卻見宋靜怡老師的車子還停在那裡,張昊愣了愣,宋靜怡老師沒回城裡麼?
趕緊看了一眼自家,亮着燈,宋靜怡老師真的沒回城裡!
“嘿嘿!!!”
張昊笑了,褲襠里正憋了一團悶火,這就發現宋靜怡老師在他家過夜,莫非是天助他也。
連忙飛奔回家,宋靜怡在屋裡有些打瞌睡了,無聊的玩着手機,旁邊桌子上擺着飯菜,顯然還在等張昊回來吃飯。
“呦!老師還在啊!”
張昊裝模作樣的語氣,眼睛卻忍不住在宋靜怡的嬌軀上掠過,心裡的那股火熱,恨不得就撲上去。
見到張昊回來,宋靜怡俏臉一喜,卻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問道,“這麼晚了纔回來,凌遲一點了,你做什麼去了?”
“呵呵,方書記鬧鬼,我就給做了個道場,又走夜路回來,稍微晚了點。”張昊一臉的討笑,知道宋靜怡老師關心自己,心裡很是感動,“老師吃飯了沒,我還沒吃呢,餓死了。”
“爲了等你,飯菜都涼了。”宋靜怡撇了撇嘴,以爲張昊很快就會回來,結果等到這麼晚,不由得心疼張昊,當道士也挺辛苦的,“我去熱一下飯菜,對了,你手上那麻袋是什麼?”
“沒什麼,就是個髒東西,我馬上去處理了。”
張昊可不敢嚇着了宋靜怡老師,趕緊放在外面,又去竈屋拿出些柴火和鋤頭,順便還拿了紙筆,去了後坡的道觀。
把鬼罈子上的符文模仿畫下,雖然是旁門左道之術,但也不妨礙他參悟一翻,採百家之所長,才能得證大道。
隨後超度了一翻,讓亡魂安息,架起柴火,把鬼罈子燒了。
道觀的屋基後,他規劃了一個大坑,專門用來埋葬髒東西,畢竟做這行業,難免遇到些鬼怪邪物,雖然可以超度鎮壓,但難免出什麼意外,再比如這死人頭顱一類的東西,也不能隨便亂扔,嚇到妹子就不好了,所以專門埋一起處理。
只是道觀還沒建成,他就已經收了一個厲鬼,看來他張仙人真要鎮壓一方陰陽太平了。
鬼罈子燒了再埋進坑裡,挖土掩蓋,今後再栽一顆樹,徹底消滅邪氣。
處理好了,張昊下山回屋,宋靜怡熱好了飯菜,兩人一起開飯。
張昊心情大好,卻有點心不在焉,吃了飯,收拾碗筷清洗,他也不說住宿的事,裝作不知道,還故意拖延,時間越晚越好,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挽留不讓走。
這些事忙完,快要凌晨兩點了。
宋靜怡的生活習慣很有規律,每晚看看書,到了時間就睡覺,熬夜這麼晚,宋靜怡忍不住疲倦。
“宋老師,這麼晚了犯困,開車不安全,就在……”張昊一本正經的說道,心裡卻很是緊張,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就在……我家住吧,明天再回城裡。”
“嗯!這樣也好。”宋靜怡點了點頭,確實打瞌睡了。
聞言,張昊一愣,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宋靜怡老師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莫非是故意給他機會?嘿嘿!
張昊心裡愈發火熱,早已想入非非,趕緊去燒水。
宋靜怡並不知道張昊這傢伙色令智昏,滿腦子都想着和她做那啥,或者說宋靜怡根本就對張昊沒防備,在宋靜怡眼裡,張昊始終還是個乖學生。
“老師,熱水好了,洗把臉,泡個熱水腳。”
張昊端着熱水,拿着毛巾,一臉的殷情,裝得很是正經的模樣,心裡卻猥瑣的壞笑,眼神偷偷的瞟過宋靜怡的絲襪高跟,現在洗腳了,總得脫了高跟鞋和絲襪,但這絲襪就相當於褲子,也就是說,宋靜怡老師要在他面前脫了褲子,一想到這裡,張昊興奮得直晃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