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就算我呆在家裡不出門,別人也會找上門來,那就鬥上一鬥,安陽縣是我的地界,我也是堂堂仙人,小日本這麼不給我面子,今後傳了出去,我豈不成個了笑話,更何況與天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我閒得無聊,跟這個什麼東皇鬥幾手,就當是解解悶。”
張昊風輕雲淡的語氣,心意已決,透着一股無比強勢的霸道。
這次不是他裝.逼,而是他修成丹道,確實也有些手癢了,更何況他開門做生意,小日本居然敢來砸場子,這尼瑪太找死了,他可不是什麼善人,既然要鬥,他就下狠手,往死里弄。
“好!”陸子旭一聲叫好,無形之中也被張昊的氣勢感染,“師弟好膽識,咱們就鬥上幾局又如何。”
“師兄,說說你的計策。”張昊問道,先謀而後動。
“這計策也簡單,他們以大局蓋小局,我們就以小局撥大局。”陸子旭一邊說着,一邊指向山下的亂葬崗,“安陽縣是個撈屍地,自古以來就有屍體,陰司滲透了一方水土,其中又以這亂葬崗爲中心,聖主推演了一個大陣,也就是上次袁洪剛準備的帝王葬,可以引動整個安陽縣的地氣,從而佈置紫極,我們在這裡修建公墓和道場,便站住了陣心。”
張昊一點即通,明白了陸子旭的意思,“師兄的意思是,以此中心,雖然沒有了帝王葬,但配合一番佈置,依然可以聚集地氣,我們以此對抗依邪神教,以小局,撥大局,不過這一番佈置,只怕不輕鬆,而依邪神教也不會讓我們隨意佈置。”
“師弟說得對,但師弟你當局者迷。”陸子旭笑了笑,說道,“依邪神教爲何要針對師弟?”
“嗯?因爲我在這地界上出名了!”張昊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也笑了笑,“對啊,我差點忽略了自己的影響力,依邪神教藉助林氏集團之手,要佈局全縣,如此龐大的項目,必然需要鄉親們的支持,我若是放個話,說什麼破壞了風水,大家必然信以爲真,就算林氏集團再有錢,也成不了事。”
“不過如此以來,投資項目停頓了,我就是成了阻礙發展的罪人,而大家面對開發的獲利,也並非都相信我,必然矛盾衝突,鬧得不可開交,但終究可以調和矛盾,繼續開發,畢竟現在這社會,搞發展纔是主流,不過如此一來,我雖然阻擋了一部分,不讓他們太順利,但我也會失去了民心,不利於我們的計劃。”
陸子旭點了點頭,說道,“師弟你看得很明白,所以我的計策是,師弟你支持他們,交好林氏集團,取得信任,給林氏一些建議,暗中推動我們的佈置,項目啓動的同時,我們的佈置也完成,以小撥大!”
“這……”張昊眼前一亮,這意思是讓他去忽悠林氏,果然啊,忽悠纔是王道,“此計可行,但我如何才能交好林氏集團?林氏集團被依邪神教控制,我又怎麼取得信任?”
陸子旭說,“師弟,你誤會了‘控制’的意思,林氏集團是頂級的豪門,並非某個組織所能控制,只是依邪神教與林氏之間交好,指點林氏集團發展,不過確實的說,並非是依邪神教與林氏集團,而是羅成峰與林瑞祥。”
“羅成峰?”張昊眉頭微挑,“這其中的關係,饒老繞去,實在太麻煩了。”
“越是上層,接觸的人士多了,各自的立場不同,關係就越麻煩,誰也說不清誰是誰非。”
陸子旭苦笑,給張昊慢慢的細說,“羅成峰,其實還是我的親師侄,他的父親,是我的大師兄,我們拜的是同一個師父,後來蔣某退去臺灣,大師兄跟着當初四大家族孔家的一個子弟,也去了臺灣。”
聞言,張昊不由得錯愕,居然還有這一層關係,並且羅成峰的父輩,還與當年的孔家子弟有往來,玄門中人,果然自古以來就和豪門權貴聯繫在一起。
陸子旭繼續說道,“後來那位孔家子弟去了美國,大師兄也跟去了美國,一直爲那位孔家子弟出謀劃策,但犯了忌諱,被人追殺,輾轉逃歸臺灣,因身負重傷而死,羅成峰繼承了大師兄的真傳,很早之前就成名了,如今已有八十歲。”
“羅成峰一向低調,行蹤隱秘,很少與普通人來往,他平日裡接的生意也很少,只有一個小圈子,但全是一流的豪門權貴,林瑞祥就是其中之一,因此在明面上,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我對他也不是很瞭解,只知道他精通相術風水,其餘就不清楚了。”
“至於他和依邪神教有來往,但這個層次的圈子,和誰有來往都很正常,具體關係如何,是加入了依邪神教?或是爲了錢財?或是受制於依邪?或是個人交易合作等等?這些都說不準。”
張昊聽完,立馬明白了其中的關係,羅成峰相當於是個林氏聘請的玄學顧問,但結交太久,迷信太深,就算不是對羅成峰言聽計從,至少也要非常慎重的考慮羅成峰的指點,說白了就是個狗頭軍師,給林氏出主意,也相當於支配着林氏的決策,例如這次回來投資。
“也就是說,我結交林氏,就成了與羅成峰的同行競爭。”張昊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師弟你心有玲瓏,已經明白其中精妙。”
陸子旭點了點頭,心裡也是佩服,年紀輕輕就修成大道,果然悟性非凡,懂了這一層關係,也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林氏的行程,大概要一月下旬才能抵達安陽縣,春節在二月份,林氏計劃回來過春節,必然拜訪各分關係,邀請縣裡的父老鄉親,我們肯定也在其中,機會就來了!”
“呵呵,明白了!”張昊一笑,“師兄的意思是,你給我墊腳,壓垮羅成峰。”
陸子旭也笑了,“師弟你元旦節開山門,正好也是造勢的機會,我邀請了道教界的人來恭賀,還有我那些的徒子徒孫,尊奉師弟爲麻衣道領袖一個級別,不過這次的麻煩也不小,程逸雲暗中搗鬼,很可能會使出屍衣術,讓人當場中邪死亡,師弟你可有把握化解?”
張昊想了想,生死玄妙,無非是肉與靈,他精通醫理,還明悟了肉靈維繫,多少也有些點底氣,問道,“他是以藥物假死,經絡假死,還是以神元假死?”
“關乎生死玄關,藥物,經絡,神元,三者皆需結合。”陸子旭回答道。
張昊思量了一會兒,說,“若是三者結合,我有六層把握,但若是單一某法,意味着極端,或許極端簡單,也或許極端隱秘,這就只能看運氣了。”
聽了張昊這話,意味着心裡有數,陸子旭也安穩了很多,又說,“對付岡本正雄,師弟你有幾層把握應對?”
“我原本以爲岡本正雄只是一個普通高手,有十層把握不出手,直接勸退他,但現在看來,岡本正雄必然不一般,我也只有六層把握。”
張昊對敵人並不清楚,能給出的六層把握,這是出自他的自信。
“事情算是談完了,師弟你可還有別的事?”陸子旭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傍晚了,不知不覺間兩人聊了一個下午。
“沒別的事了,不過嘛……”張昊略作遲疑,開門見山的說道,“師兄你修習了火符道術,可否教我一二,還有上下策,我只得了下策,還想看看上策。”
陸子旭聞言,悵然感慨,勸說道,“上下策是因怨戾而成書,一直流傳着只能學一策的忌諱,真傳在聖主那裡,參透了所有記載,卻連人性都沒有了,我手裡的上策,雖只是總綱,但終究是合爲上下策,師弟你修行正統,何必學這些邪術。”
“我名爲‘昊’,所以我從不避諱,而我得證丹法圓滿時,神遊太虛九霄,見到昇天封神的景象,封號大成至聖昊天仙師,已經位列仙班,還有什麼值得我忌諱?”
張昊一臉的風輕雲淡,心想,關於上下策的傳聞,確實邪乎,但他偏偏就不信邪。
然而陸子旭一聽這話,不由得一驚,張昊居然得了神位!
在道教史上,但凡是大成就之人,皆有神遊太虛的經歷,見到昇天封神的景象,張道陵稱三天法師正一真人,王重陽稱輔極帝君等等,皆是封神而來,這被視爲位列仙班,陽壽盡了之後昇天,有資格立牌位,塑金身,建廟宇,享受香火供奉。
陸子旭沒想到,張昊竟然也已封神了,並且封號是大成至聖昊天仙師,‘大成至聖’是孔子封號的前綴,孔子被封爲大成至聖文宣王,而‘昊天’二字,乃是歷代皇帝的祭天正典,也就是民間俗稱的玉皇大帝,張昊得此神位,豈不是成了當代的玉皇大帝!
不過仔細一想,張昊修行正統,易學之集大成者,明悟人王道理,也配得上這神位。
“師兄,不必大驚小怪,這只是返虛之時,所見幻象而已。”見陸子旭信以爲真,張昊也直言坦白,在內行人面前,他就不故弄玄虛了,剛纔只是開了個小玩笑。
陸子旭回過神來,卻不敢怠慢,說,“師弟此言差矣,西方信仰上帝,常說上帝就在人的心裡,所見幻象,出自心意根本,正是因爲修達至正統,功德圓滿,心意至誠,所見神位,乃修行所得,是名副其實的正司封神,而不是那些旁門左道的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