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還沒出手,就吐血了,你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呢。”慕淺月嬉笑道,乾脆鬆開了手,雙手環胸,脣角扯起一抹笑意,淡淡的望着它。
下一刻,遠古冰蛇幻化成了人形,落在慕淺月的身前,他冰藍色的眸子盛滿了震驚疑惑,還有羞憤。
“你少在這裡得意,一定是我的傷還沒好。”
“哦,是嗎?那我站在這裡不動,讓你打好了。”慕淺月笑道。
“臭女人,你不要得意!”遠古冰蛇怒哼一聲,手掌握拳就要朝慕淺月的臉上打去,只是他的拳頭還沒有碰到慕淺月,胸口中又是傳來一陣劇痛,痛得他滿身是汗,幾乎無法呼吸。
“這是怎麼回事?”遠古冰蛇驚駭的瞪大了雙眼,剛剛他查看了一下身體,他身上的傷明明已經全部好了啊!
那爲什麼他一出手就會胸口疼?難不成是這個女人搞了什麼鬼?
正在這時,突然腦海中來一道紅色的符文光芒,徑直衝入他的腦海中,轟擊在他的靈魂上,遠古冰蛇疼得臉色發白,身體一陣痙攣。
“魔獸噬主者,必遭反噬。”
九個紅色的大字出現在他腦海中。
噬主?反噬?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過來爲什麼自已對慕淺月出手就會疼得吐血,無力出手了,原來他是遭到了反噬!
只是他是什麼時候成了這個女人的契約獸?
該死的!
遠古冰蛇擡起頭,目光憤怒的瞪着慕淺月,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敢偷偷契約了我?!”
“有什麼不敢的?反正現在我已經契約了,你耐我何?有本事你來咬我啊。”慕淺月朝他勾了勾手指,神情輕蔑而不屑,氣得遠古冰蛇直咬牙,“你你你……”
“你可知道我是誰?我乃上古九大凶獸之一,遠古冰蛇!你竟敢契約我?啊啊啊啊……”遠古冰蛇氣得臉色發白,冰藍色的眸子中涌動着妖冶的紅光,顯然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你已經是我的契約獸了。唔……你想殺我?恐怕你這輩子都做不到了,不然那下場可是灰飛煙滅哦……”慕淺月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一邊玩着手指頭,“可能你連我的手指頭都摸不到就死了……”
遠古冰蛇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着,臉色發青,手指顫抖的指着慕淺月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此時他只想一口老血噴出來,咬死她!
啊啊,實在太可恨太欺負人了!
他是魔界尊貴的長老,是王身邊最信任的人!現在竟然成了一個卑微人類的契約獸!還是生死靈魂契約的那種?
他好想死有木有?!
“喂,你叫什麼名字?”慕淺月擡眼看着他,問道。
“哼!就算你契約了我,我也是不會臣服你的,你休想命令我做事情,更別想我幫你殺我的同伴!”遠古冰蛇怒道。
“不說就算了,我給你娶個名字吧。既然你是遠古冰蛇,就叫你白冰冰吧。”慕淺月笑道。
“呸呸呸!什麼白冰冰,這分明是女人的名字,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冰焰!”某人橫眉瞪眼,氣得一頭冰藍色的頭髮亂舞。
“哦?原來叫冰焰,但還是覺得白冰冰好聽,以後就叫你小冰冰吧。”慕淺月不容拒絕的說道。
“我抗議!”
“抗議無效,小冰冰童鞋。”
“你……無恥!”
“謝謝誇獎。”
冰焰一噎,氣得差點吐血,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女人這麼可惡呢?只恨自已當時沒殺死她啊,現在淪落到她手中只有被欺負的份,可憐他的一世英名啊!!
“小冰冰,時間不早了,我現在要出去了。”慕淺月道。
“哼,我不出去,我覺得這裡挺好。”哼,既然殺不了她,那就氣死她,靈魂契約中只是說不能對契約者發動攻擊,不能對主人有殺心。那他氣氣她應該沒事吧?
“這由不得你。”慕淺月脣角噙起一抹冷笑,手腕輕擡朝他一招手,只見冰焰的身體一晃,黑暗中有冰藍色的光芒閃過,下一刻冰焰的身體直接化回了小小冰蛇的模樣,落在了她纖細修長的手心中。
“神之血契,霸道無雙,你的所有反抗一律無效。”
慕淺月笑道,伸手點了點他的頭,然後將他扔回了衣袖中,雙手一動,朝生命光圈上撕扯去。
神之血契?這不是消失了萬年的上古契約法嗎?她怎麼會這個?冰焰的心中涌起一股駭然,難怪她能趁自已昏迷的時候強行契約了自已!
……
“砰砰砰……”
三道身影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狠狠的摔落了出去,砸在地上,揚起漫天灰塵。
“噗噗噗!”
慕長青、炎風邪和楚雨臻三人不約而同的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瞬間蒼白,氣息紊亂,儼然重傷。
“就算你們三人聯手,也不是我屠蚇的對手!萬年前我在大陸上大開四方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呢!若不是這些年我被封印了許久,只恢復了兩成的實力,要不然此刻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們!哪還用得着這麼大的勁?!”屠蚇怒道,他高大如巨山般的身體立在衆人面前,猶如一座攻不破的城牆。
殘忍無情,駭人至極。
萬年前?兩成的實力?
衆人聽到屠蚇的話,眼裡紛紛露出驚駭的神情,現在他只有兩成的實力,若是恢復全部的實力將會是哪個境界?恐怕整個大陸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吧!!
尤其是慕長青、炎風邪和楚雨臻三人,他們剛和屠蚇交過手,是深深感受到了他強悍無比的實力!居然還只是兩成的實力!
原來他是萬年前的人,難怪他的戰鬥力如此恐怖!
“好了,遊戲結束,你們都可以去死了!”屠蚇目光兇狠的看着慕長青三人,臉上的神情猙獰無比,他擡起腳步一步一步朝前方走去。
“轟隆……”
一聲悶響。
巨大的腳步聲震得大地都抖了抖。
看着步步逼近的屠蚇,慕長青眼裡露出了恐懼害怕之色,漸漸的變成了絕望,這一次,他是要死在這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