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知道她們柔弱,那她們是如何殺死高出自已四階的人?換是你,你可以嗎?”董健冷聲問道,隨即不管其他的,帶着衆人轉身離去。
肖木宇看了眼董健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濃濃的不甘之色,當他轉過身看向慕淺月時,臉色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情,說道,“慕淺月、喬子嫺,我也不是想要懷疑你們,而是此事確實可疑。剛開始我也太着急了,這件事情我會配合董隊長去查清楚的。”
說罷和媚音一起離去。
“呸!在我們面前還想演戲,當我們是傻子嗎?”直等肖木宇離去之後,喬子嫺纔不屑的輕哼一聲。
肖木宇最後的那番話是故意的,目地就是想要慕淺月和喬子嫺放鬆警惕,以爲他仍舊是好人,呵呵……可惜他的一切陰謀計劃早就被慕淺月看穿了。
……
“哼!真是氣死我了!本以爲這一次她們死定了!沒想到被她們躲了過去!”媚音怒道。
“怎麼辦?”肖木宇眉頭緊皺着,他實在沒想到這慕淺月這麼難殺,現在這仇已經結下了,就算他不殺她,她也會殺了自已的。早就聽說這慕淺月很厲害,當時他還不屑的哧之以鼻,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能有多厲害?
現在他卻有些後悔招惹到她,萬一這事被納蘭景知道了,他就死定了!
好在這裡是蠻荒古界,本就人少,而納蘭景也沒有在蠻荒古界。
“恐怕兩人早就被慕淺月和喬子嫺聯手殺死了,否則她今天不會一點意外的神情都沒有。看來她的實力真的很強!”媚音臉色凝重的說道,“如今之計只有我們親自出馬了!”
“親自出手?”肖木宇疑惑皺眉。
“不錯!雖然那慕淺月有幾分實力,但是你我二人聯手,她未必是我們的對手!平日她不是要去黑巖嶺巡邏嗎?我們暗中跟蹤她,趁她不備將她一擊擊殺。”媚音眼裡閃過一抹如毒蛇般的陰冷,她轉首見肖木宇皺着眉,不由輕哧一聲,“怎麼?害怕了?呵……現在害怕已經晚了,就算你不殺她,她也不會放過你的。”
“哼!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肖木宇森冷的語氣中帶着濃烈的殺氣。
“咔……”
窗戶外突然傳來一聲細微的輕響,雖然這聲音很小很小,但依然被屋內的肖木宇和媚音給聽到了。
“誰?”肖木宇臉色一變,陡然變得兇狠起來,他身形一動,如一道流光般,轉瞬間便到了窗外,當他看清眼前之人時,臉上的泠意更甚,“是你?”
郝運的臉上露出一抹憤怒和慌亂,“肖隊長……”
“你剛剛都聽到了什麼?”肖木宇冷聲問道,這時媚音已經從屋裡走了出來,目光冷冷的落在郝運的身上,就像是在打量着一具屍體般,“不管他有沒有聽到,都不能留。否則這事要是被執法人知道了,我們都活不了。”
郝運心中大驚,轉身欲跑,只是還沒有跑出幾步,便被肖木宇攔住了去路。
“肖隊長,這是慕淺月和天音閣的恩怨,你爲什麼要摻與其中?慕淺月可是未來的聖殿主母,你難道不怕納蘭景的報復嗎?”郝運停下身來,臉上已恢復了鎮定。
肖木宇的臉上有片刻猶疑之色,隨即又再次變得兇狠起來,“哼!無論你今天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你!”
媚音卻是冷笑一聲,“我說這次的計劃怎麼會失敗?看來前幾天是你去向慕淺月告的密吧!”
“哼!不錯,是我!蠻荒古界有明確規定,不可以自相殘殺,所有的恩怨在這裡都要放下,你們卻公報私仇,卑鄙!”郝運怒罵道。
“既如此,那你就去死吧!”媚音冷哼一聲,身形化作一抹疾風朝郝運撲了過來,與此同時肖木宇也一掌朝郝運的背後拍了過去!
郝運根本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所以沒過一會兒他徹底失去了氣息。
“敢和我作對的就是死!”肖木宇不屑的一腳踩在了郝運逐漸冰冷下來的屍體上,在這裡殺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到時候僞造一個他被魔獸殺死的意外現場就可以了。
蠻荒古界確實有明顯規定不能殺人,但若是死在魔獸手裡,這就是另一回事了,執法隊的人也沒辦法深究。
“把他的屍體扔到哪去?現在他所看守的那一片區域很安全,很少有強大的魔獸出現。”媚音皺眉問道。
“還是老地方,黑巖嶺。那裡可是最好的殺人毀屍之地。到時候若是董健問起來,就說他自已不遵守規定,亂跑進去的。”肖木宇眼裡泛起一抹冷光。
……
黑巖嶺內,天幕遼闊高遠,依舊是灰濛濛的一片,彷彿這裡永遠沒有陽光,黑巖嶺不同於其他地方,這裡似乎常年沒有陽光的籠罩。但是黑巖嶺外面卻不一樣,日月星辰依舊不變的更替交換。
這日慕淺月和喬子嫺依舊在黑巖嶺中四處巡邏,這些天她們二人,外加楚天歌早已將這裡面的精晶石撿了個乾乾淨淨。
“主子,那邊有個屍體!”楚天歌化成了人形,一襲黑色的長袍,披肩的金髮用一根黑色的絲帶輕束,金色的瞳仁中閃過一抹厲芒。
“屍體?”慕淺月聞言眉頭微皺,這黑巖嶺中一直只有自已和子嫺、天歌,再也沒有其他,這些天她們兩個天天在這裡巡視,並沒有看到過什麼屍體。
“那人是郝運。”楚天歌的目光落在那屍體蒼白無血的面容上,淡淡說道。
“什麼?郝運?”喬子嫺聞言驚叫起來,她快步走上前,當她看清那屍體的面容時,心中一驚,心中涌起復雜難受的滋味,雖然和郝運不是很熟悉,但也算得上是朋友。
在這裡,他一直暗中幫助自已和淺月,說出黑巖嶺的危險,否則那時她淺月剛來,早說中了肖木宇的圈套。
之前他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
慕淺月的臉色也是驟然一冷,黑色的眸子中涌動着憤怒,熊熊火焰在她眼底燃燒着。郝運明明已經被凋走了,如今他的屍體卻突然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