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衆矚目!
有一種人,他不需要刻意去做什麼,就能光芒萬丈,掩蓋世間一切風華。
很顯然這紫衣少女和白衣男子便是這一類人。
奇異的兩人身上一樣的鋒芒,一樣的風華,一樣的耀眼,卻並不排斥對方,反而反自然的融合在一起,像是一道世間最優美的風景。
方亦然在看到慕如楓時,不由眼睛一亮,雙目有些癡迷的看着他,但是在看到他身旁的慕淺月時,眼裡的神情由癡迷變成了嫉妒和憤怒。
慕如楓一行人走到屬於楓月閣的位置上,見到慕淺月要坐下去,連忙說道,“等一下。”
慕淺月疑惑的看着他,只見慕如楓擡起衣袖將椅子上的一塊污漬輕拭了去,神情專注而認真,片刻後方才擡起頭,衝慕淺月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好了,月兒,你現在可以坐了。”
“嘻嘻,大哥你真好。”慕淺月挨着他身邊坐了下來,轉首看了看身旁的納蘭景一眼,他俊美精緻的臉龐上並沒有其他什麼表情,不禁微微詫異,這傢伙居然表現得這麼淡定。
“長兄如父。”納蘭景淡漠的吐出四個字。
慕淺月一怔,他話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說大哥所做的一切都像是父愛嘍?
遠處的方亦然見此情景,眼裡的嫉恨之色更濃了幾分,袖下的十指狠狠的絞在一起,以前自己和如楓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對自己流露出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笑容,更不曾這樣體貼細心過。
那個紫衣少女是誰?竟然能得如楓如此體貼入微!不對,如楓那麼喜歡自己,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忘了自己的!
感受到對面傳來的敵意的目光,慕淺月擡頭望去,對面一名身穿牡丹色衣錦衣華服的妙齡少女正一臉陰鷙的盯着自己,因爲嫉妒使得那張美麗的臉龐扭曲着,生生的破壞了那一份美感。
“她便是方家的大小姐,方亦然。”童小小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慕淺月眼裡露出恍然之色,原來她就是方亦然啊,爲何看到自己會露出這樣的目光?貌似自己這是第一次見到她吧。
想到剛纔大哥爲自己擦椅子細心溫柔的畫面,眼裡露出恍然之色,想來她是誤會了自己和大哥的關係。誤會了又如何?是她拋棄的大哥!
從她與雲宗弟子訂婚的事情來看,就可以說明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大哥的,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甚至連一絲爭取都沒有做。
林城主和方家、秦家等人目光疑惑的看向慕淺月、納蘭景和夜寒卿三人,臉上皆是露出詫異之色,什麼時候慕如楓還找來了幫手?好像楓月閣並沒有這三個人,畢竟這三人的容貌和氣勢都很出衆,不可能讓人記不住的。
“呵,就算他找了幫手又如何?這三人雖然看上去看氣質不俗,但能有什麼實力?哼,不過是一羣花瓶而已。”方家主不屑的冷哼道。
側首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有些委屈悶悶不樂的臉龐,他安慰道:“然兒,你就不要再想着那個慕如楓了,現在你是凌峰的未婚妻,要讓他知道還你惦記着慕如楓,這會對你很不利的。雖然凌峰長得沒有慕如楓那般俊美,翩若驚鴻,卻也是一表人才,更重要的是凌峰可是雲宗六長老的孫子,身份地位,根本不是慕如楓能比的。”
說着,他目光淡淡的瞥了慕如楓一眼,眼裡快速的閃過一抹惋惜,不得不說慕如楓無論是外貌還是天賦都是萬里挑一的,小小年紀便達到了九階王武者的境界,可惜啊,他出身太差了。另外,慕如楓太過自負,根本不願意屈尊於他手下,否則他早就將之招攬過來了。
方亦然神情鬱悶的點了點頭,想到凌峰答應給的聘禮,無論是一顆顆高級丹藥,還是玄階的高級武技,以及幾百萬金幣,多麼的豐厚,整個漠南城哪個女子不羨慕?
不過這些聘禮現在還沒有拿到,凌峰說要等回雲宗的時候再親自送來。
哎,要是凌峰有慕如楓那般俊美的相貌,她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糾結了。
“呵呵,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我就來說一下此次比賽的規則。”林城主站起身來,臉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此次比賽分爲三關……”
“等一下。”方家主突然站了起來,說道,“邪天長老和凌公子還沒有來,他們二人是雲宗的人。我打算請邪天長老做裁判,這樣也會讓大家覺得公平公正。”
林城主略微思索了一會,點頭,“那好,那我們就等邪天長老和凌公子前來吧。”隨後又坐了下去。
慕淺月聞言眸子輕輕眯起,想來那個凌公子便是和方亦然訂了婚事的那個人。
太陽日漸升起,有些炙熱,終於邪天長老和凌公子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差點忘了今天的正事,我們沒來遲吧?”一道老者的聲音響起,只見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從遠處走了過來。
老者一身石青色的衣袍,走起路來虎虎生威,跟在他身旁的是一名約摸二十六七的青年男子,五官端正,還算精緻,只可惜他的眉毛上方長了一顆黑痣,破壞了那份和諧,多了一絲醜陋和猙獰。
“沒來遲,沒來遲。”林城主和方家主、秦家主等人連忙起身相迎,神情恭敬,各種溜鬚拍馬,而慕如楓這邊則是一個個神情慵懶漫不經心的坐在位置上,甚至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邪天和凌峰見狀,眼底不由閃過一抹怒氣,整個漠南城誰見了自己不是點頭哈腰諂媚奉承,只有這個楓月閣,卻老是和自己對着幹!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一點規距都沒有,就這樣還妄想建幫立派?”邪天不屑冷哼一聲,眼裡閃過濃濃的鄙視。
“爺爺,他們就是來湊個熱鬧的,小孩子過家家而已。”凌峰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在看向在慕如楓時,眼裡的諷刺更濃了一分,就憑這鄉巴佬也敢和自己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