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子秋動作一頓,隨着他的目光望去,便看到了走來的慕淺月,不由臉上一喜,慕丫頭來了!
但是一看到旁邊東方傲那驚喜激動的目光,還有一絲複雜的光芒,心中大驚,連忙擋在了東方傲的面前,“東方傲,我可警告你,慕丫頭可是我的徒弟,你可不能對她有非份之想,不然我真的揍你……”
東方傲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此時他的心中充滿了震驚,眼裡也只有慕淺月一個,伸手推開喋喋不休的藥子秋,擡步朝慕淺月走了過去,“月兒,你怎麼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來的玄天界?”
“師父!”慕淺月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她來這裡找藥子秋,沒想到遇到了師父!還真是一個意外而驚喜的收穫呢!
“東方傲,你……”藥子秋黑着臉走到東方傲和慕淺月的身旁,只覺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欲發作,不由瞪了大眼睛,俊朗如玉的臉龐上佈滿了震驚,“慕丫頭,你剛剛喊他什麼?”
“大長老,他就是我的師父。”慕淺月脣角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
“什麼?他就是你的師父?”藥子秋差點跳起腳來,雙眸不可思議的瞪得老大,猶如銅鈴。
他引以爲傲的慕丫頭其實就是東方傲的徒弟?
自己一心想要獲得慕丫頭師父的許可,那人其實就是東方傲?
藥子秋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整個人在風中凌亂着……
原來慕丫頭就是東方傲的徒弟啊!
可笑他們兩個人還打了賭……
如果自己想要收慕丫頭爲徒,就必須得到東方傲那老小子的認可,如果他刻意刁難自己,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如果自己收了慕丫頭爲徒,就是慕丫頭的二師父,大師父必然是東方傲,這也是一個先來後到的順序。
那傢伙還不得天天嘲笑死自己?動不動就拿身份壓人?
雖然他和東方傲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對他的性子還是很瞭解的,能盡情打擊自己的時候絕不留情!
大多數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是探討醫術,但是在說到各自的徒弟時,都是一臉的興奮和驕傲,他們兩個沒少因此爭吵過,就像兩個拐扭的大孩子。
思及此,藥子秋的臉黑了又綠,綠了又黑,很是精彩。
“是的。”慕淺月點頭,目光疑惑的瞅着他,用得着這麼激動嗎?
只是看他一臉古怪的神情,好像有情況……
東方傲的目光落在藥子秋不停變換的臉龐上,眼裡的多了一分深意和戲謔,他得意的勾起脣角,嘴邊的笑容肆意而得瑟,看來非常的欠扁。
“藥子秋,你的徒弟呢?她在哪?這裡不是藥城嗎?好像藥王宗就在這藥城後面的靈峰上,不如你把你徒弟喊出來,讓她們見見面。說不定她們兩個一見如故會義結金蘭,就像我們兩個。”
說着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藥子秋擡頭很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得瑟個啥?還不是因爲他比自己先認識慕丫頭嘛?否則慕丫頭的師父肯定是自己。
“該不會你那個什麼絕世天才的徒弟是吹牛的吧?”東方傲得意一笑,盡情肆意的嘲諷着。
雖是嘲諷,但是仍能看出他是在同藥子秋開玩笑。
“哼!我的徒弟不就在你眼前?”藥子秋輕哼一聲,深邃的眼裡閃過一抹傲慢。
“那是我徒弟!”
“那也是我徒弟!”藥子秋雙手叉腰,一副得瑟無比的模樣。
“放屁!那是我徒弟,什麼時候成了你徒弟?藥子秋,你還要點臉嗎?”東方傲鬱悶的瞪着眼睛,神情傲慢不屑的瞥向他,原來這個傢伙說的絕世天才,丹術變態的傢伙就是自己的徒弟啊!
慕淺月深邃幽亮的鳳眸,輕瞥向對面的兩人,原來藥子秋要打賭的對象就是她師父……
這兩個可愛又搞笑的傢伙原來是在拿自己做賭注。
他們是準備讓她自己跟自己賭麼?
“我就不要臉了怎麼啦?有本事你咬我啊!反正慕丫頭我是喜歡得緊,她就是我的關門弟子!”藥子秋一副無賴的模樣,讓東方傲深深的無語。
之前他與藥子秋相識是因爲在街頭看見了一名庸醫在醫治一個普通病人,實在氣不過就出手教訓了那名庸醫,而當時藥子秋也在場,兩人脾氣相投,又得知對方都是丹藥師,一起探討醫術,一起暢聊人生,頓時有一種相逢恨晚的感覺,於是激動之下兩人便結拜了兄弟。
而他對藥子秋的性格也是有幾分瞭解的,有些傲氣,有些冷漠,但是至少沒有這麼無賴啊!
“你不要臉,你以爲我像你這麼無賴?”東方傲不屑的輕挑眉頭。
“與你相比,我已經很純潔了,你纔是真的無賴,居然處處爲難一個女人,還讓人家給你捏肩捶腿,還幫你倒茶。說什麼人家對你下藥,我覺得是你對人家下藥還差不多,你真是太猥瑣了,不要說你認識我。”藥子秋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慕淺月淡淡立在一旁,聽着這兩人盡情的互相打擊,脣角不由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不過在聽到東方傲爲難一個女人,還什麼下藥的,不由眼睛一亮,果然有事情!
貌似九年前,在天武大陸的聖醫門時,夜希兒死了之後,師父便一直鬱鬱寡歡,雖然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人前的時候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是慕淺月知道他並沒有放開。
否則這些年也不會一個人到處遊走、闖蕩。
難道師父這一次真的是放開了?
九年的時光,一晃而過。
時間是撫平傷痕的良藥。
不過她挺好奇的,究竟是誰可以讓師父起了興趣?真的很想見見藥子秋說的那個女子。
“你不許亂說!”東方傲目光鬱悶的瞥了藥子秋一眼,連忙擡首看向慕淺月,脣邊笑容有些尷尬,“徒弟,你別聽他瞎說,你師父我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
慕淺月雙手環胸,脣邊漾着淡淡的笑容,“師父,我當然相信你。你是一個純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