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月這一組總獲得了兩千七百多枚身份銘牌,平均每人獲得九百顆,排名非常的高,直接霸佔了前三名。
在慕淺月和司徒洺睿離去之後,蒼雨薇並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站在林子的出口四處張望着。
直到日暮時分纔看見那一抹略微熟悉的身影從裡面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正是蕭鏡。
不過此時他的身邊並沒有看到柳如煙,顯然是在那羣人的瘋狂圍追之下分散了。
“鏡哥哥……”蒼雨薇見他出來,臉上一喜,連忙快步迎了上去。
蕭鏡陰沉着臉,頭髮略微凌亂,顯得有些狼狽,他嘴裡發出一聲冷哼,連看也沒有看蒼雨薇,直直的朝前方走去。
“鏡哥哥,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這是我給你留的,應該夠你通過第一關……”說着她把那些身份銘牌都拿了出來。
蕭鏡停住腳步,目光猙獰的望着她,擡手毫不留情的把蒼雨薇辛辛苦苦掠奪來的那些身份銘牌全部打落。
晶瑩的玉牌摔了一地,就像是蒼雨薇被無情踐踏的心,瞬間支離破碎……
她目光呆呆的望着那碎裂的玉牌,捲翹的睫羽下染上了晶瑩的水霧。
耳旁響起蕭鏡那些憤怒而又尖酸刻薄的聲音。
“六公主,在下不過是一介平民而已,還不值得你爲我如此!你是高高在上的六公主,應該去討好去巴結慕淺月,她可是十品丹藥師,隨便贈送你一顆丹藥就價值連城……”
淚水從她的臉龐上滑落了下來,“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的人嗎?你可知道爲了這些身份銘牌,我花了多大的心血和努力?”
這裡整整有三百個身份銘牌,是她歷經了三百場戰鬥,十天時間,幾乎每天她都要戰鬥三十場戰鬥,費盡千辛萬苦才終於掠奪得三百個……
他卻輕易的揮袖間將她的一番深情,一番心血打碎……
“呵,還需要付出心血嗎?有慕淺月那名十品丹藥師在,只要她揮揮手,便有無數人願意爲她賣命,跟她換取丹藥。”蕭鏡冷哼道,但是聲音中卻是充滿了嫉妒和酸意。
他可沒忘記慕淺月就是用那些丹藥引誘他找來的人臨時倒戈,對他和柳如煙發起了攻擊,幸得他實力強悍,跑得快。饒是如此,他依舊是一身弄得狼狽不已,更是受了不少重傷。
“鏡哥哥,這些身份銘牌是我靠自己的實力掠奪來的!我在這裡一直等着你出來,你卻是這樣誤會我……”蒼雨薇目光受傷的望着他。
“那又如何?又不是我叫你去掠奪的!”蕭鏡不屑冷哼。
“窮奇血脈丹在我手裡,我並沒有服用它,過幾天就是你的生辰了,我本想將它當生日禮物送給你的,你卻如此看我?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是什麼樣性子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哼!”蕭鏡不屑輕哼,“窮奇血脈丹那樣珍貴,你會這般輕易給我?否則爲何前幾天不見你來找我?”
“當時淺淺給我的時候,我就去你的府上找過你,可是蕭府的人告訴我,你已經閉關了。等到今天鬥武大賽開始的時候,我才能見到你,可是你卻一直誤會我……”蒼雨薇手心一晃,一顆瑩潤散着馥郁香氣的丹藥頓時出現在她素白的手心中。
蕭鏡臉色一變,那是窮奇血脈丹,他一眼便能認出來,服用過窮奇血脈丹,他自然對那氣息不陌生。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鏡哥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蕭鏡原本那陰沉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只是一想到她和慕淺月走得那麼近,就很是不開心,“那你爲何在林中的時候幫着慕淺月說話?”
“鏡哥哥,淺淺她人真的很好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蒼雨薇急道。
“哼!既然你那麼想和她做朋友的話,那就不要再來找我了!”說罷冷冷的瞪了蒼雨薇一眼,一瘸一拐的朝前方的幾位長老走去,遞交了身份銘牌。
雖然他只交了兩百多個,卻也足夠通過比試了。
蒼雨薇很是傷心的轉身離去。
見蒼雨薇離去,剛從林子中出來的柳如煙眸子眯了眯,走到蕭鏡的面前,白皙的臉上露出羨慕的笑容,“不愧是服用了窮奇血脈丹,實力竟是比同階強上這麼多。”
相比蕭鏡的狼狽,她倒是顯得好些,只是臉色略微蒼白而已。
她只交了一百多個身份銘牌,便通過了比試。
蕭鏡輕哼一聲,“可惜這麼好的丹藥只能服用一次。”
否則他是不介意讓蒼雨薇把那顆屬於她的窮奇血脈丹給自己的。
“蕭少主,看來六公主對你還真是癡情啊,不如你將那顆血脈丹弄來給我,如何?”院內,柳如煙目光晶亮的望向眼前的蕭鏡,聲音柔緩嫵媚。
蕭鏡眸子淺眯,“你想要打薇薇中那血脈丹的主意?”
“蕭少主,她寧可相信慕淺月,卻也不願意相信你,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對你唯命是從的六公主了。指不定慕淺月會對六公主說一些你的壞話。”柳如煙淡淡說道。
聞言,蕭鏡的臉色略沉,眉頭緊蹙,似在思索柳如煙的話,“確實如此,自從她認識了慕淺月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慕淺月着迷不已,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
“既如此,蕭少主何不把她手中的那顆血脈丹弄來給我?我們纔是一條船上的人。”柳如煙笑道。
“一條船上的人?”蕭鏡嘴角揚起一抹獰笑,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她的身上,“如果是一張牀上的人,或許我會考慮考慮。”
話落,不再停留,迅速轉身離去,氣得柳如煙臉色蒼白不斷的變幻着。
卑鄙,無恥!
柳如煙恨恨咬牙。
第一關比試通過的人只有五百人,剩下的九千多人皆被無情淘汰。
長老宣佈休息三天時間,三天後開啓第二輪比試。
……
“如煙,聽說這次的比試你和蕭鏡聯手,欲打壓月兒,這是怎麼回事?”屋內,慕巖目光微冷,睇向眼前的柳如煙,冷聲問道。
“義父,這根本就沒有的事情!不知道義父是聽誰說起的?”柳如煙面色一白,忙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淚水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