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將湯碗遞到她面前。
白瓏穎目光變了變,擡起手,倏地皺起眉頭,“我手麻了,可能是剛纔側睡太久了。”
“我來餵你吧。”楚天歌舀起一勺湯,放在脣邊輕吹了吹,然後再放到她脣邊,白瓏穎美滋滋的張開嘴,直到整碗湯都喝完了,她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隔。
唔,天歌還真是有點傻啊,身爲修煉者,怎麼可能會手麻呢?這麼鱉腳的藉口都沒有看穿,真是笨得可愛!
“白……”姑娘兩個字沒有喊出,凝在脣邊,楚天歌想起慕淺月的話,不由改了口,“穎兒,你先躺下休息吧,有事叫我。”
然後便出了房間。
白瓏穎目光亮睛睛的看着他消失的身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充滿了幸福的味道。
穎兒?
嘻嘻,他終於喊自己的名字啦!
穎兒,真好聽呢!
唔,要是自己多生點病就好了,被他無微不至的照顧着,真是一種無比幸福的事情呢!
這幾天楚天歌一直形影不離的照顧着白瓏穎,卻是愈發的奇怪了,按理說穎兒吃了不少補品,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怎麼還越來越虛弱的感覺?
擔憂之下,楚天歌找來了慕淺月,“淺月,穎兒她到底怎麼了?看她樣子好像很虛弱了,是不是凝魂花有問題?”
慕淺月目光疑惑的落在白瓏穎身上,只見她趁楚天歌不注意的時候,對她打了個眼色,聰明如她,自然一下子猜到了白瓏穎的心思。
“可能是凝魂花的負作用。”皺眉,慕淺月扔出一句極不誠實的話。
“負作用?”楚天歌的眼裡露出擔憂之色,“你可以化解之法?”
“凝魂花生在陰寒之地,穎兒又剛剛醒來,自然虛弱了些,神識受到了陰寒之氣的侵蝕,這是生之領域和陰陽針法都治不了的。”
見到慕淺月緊皺着眉,楚天歌眼裡的擔憂不由更濃了一分,“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有。”
“什麼辦法?”
“雙修。”
“什麼?雙修?”聽到慕淺月的話,白瓏穎差點沒從牀上爬起來,她目光幽怨的看向慕淺月,淺月呀,我不過是想讓你配合一下,你這下貌似在故意坑我吧?
這下很容易穿幫的呀!
慕淺月得意的朝她揚了揚眉。
“怎麼個雙修法?”楚天歌問道。
“你修煉功法帶着純陽的氣息,可以爲她驅逐靈魂中的陰寒氣息。不過你們要在每天的正午時分,纔可以進行雙修,那時間是星辰之力最濃郁的時候,唔,最好還要脫了衣服。”慕淺月簡單的將方法跟楚天歌說了一遍。
楚天歌聞言臉色果斷一黑,她確定不是在騙他?
但是看着淺月一臉認真無比的神情,不像是騙人。
而白瓏穎心中一片崩潰,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過是想多讓天歌照顧她幾天,每天能吃到天歌做的飯而已,爲什麼跟她想的不一樣了?
現在她幾乎可以確定,淺月絕對是故意的!
啊啊啊,好想吐血有木有?
還脫衣服……簡直羞死人了。
現在她是啞巴吃黃蓮,有口說不出了。
“天歌,救人要緊!”慕淺月一臉鄭重的望着他,“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可以找塊布把眼睛蒙起來。”
說着,慕淺月在牀沿邊坐了下來,握着白瓏穎的手,偷偷打了一絲純陰的星辰之力到白瓏穎的神識中,做戲自然就要做得像點嘛,否則被發現就不好玩了。
但是這絲純陰的星辰之力不會對白瓏穎有任何影響,因爲一念間全在她的控制間。
“你們就從今天開始吧,算算時間,半個時辰後好像就是正午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慕淺月扔下一句話溜之大吉。
“淺月……”白瓏穎喚道,心中一片鬱悶,她這是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啊!
楚天歌如玉的臉龐上染上了一絲緋紅,這種雙修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聽聞,一想到兩人等會要‘坦誠相見’,臉上的紅暈不由更濃了幾分。
白瓏穎此時臉龐上也是一片緋紅,努力的把頭縮進被子,想要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屋內一片靜謐,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穎兒……我會對你負責的。”楚天歌目光中露出堅定的光芒。
雖然他們都會蒙着眼睛,但是這傳出去對女子的聲譽不好,小時候父王就教導過他不可以隨便看女孩子的身體,看了就要負責任。
“啊?不用不用!你不用對我負責!”白瓏穎連忙搖頭,說出來後又後悔得要死,多好的機會啊!自己幹嘛拒絕了!這不是還讓人誤會嘛!
果然,楚天歌微微一愣,眉頭輕皺,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她說不用他負責的時候,他的心裡竟有小小的失落?
害怕他誤會,白瓏穎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就算你不負責,我也不會以此脅迫你娶我的。”
屋內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氣氛更加的尷尬,曖昧。
“那個,好像已經到正午了。”白瓏穎擡頭,擡首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恩。”
楚天歌點頭,擡手在衣服上撕下兩塊布條,遞給白瓏穎一根。
不一會兒,兩人都蒙上了眼睛。
眼前雖是一片昏暗模糊,但是白瓏穎的心情卻是緊張了起來,突然她一把扯下了眼睛上的布條,如星辰般了黑亮的大眼睛,看着對面的男子,“楚天歌,其實凝魂花並沒有任何的負作用!”
“之前我醒來的時候,身體就已經恢復差不多了,這幾天的虛弱都是我裝出來的!”咬了咬牙,繼續說道。
楚天歌那雙金色惑人的眸子被覆蓋在黑色的布條之下,身材欣長,光風霽月,玉樹芝蘭,瓊鼻下薄脣輕勾起一抹誘人的弧度,風華絕代,亦傾國傾城。
短暫的沉默後,他溫潤微冷的聲音響起,“我知道了。”
“啊……”白瓏穎臉色一僵,“你早知道了,爲什麼還……”
“只要能讓你高興就好。”
白瓏穎心中一堵,有些難過,自己還罵他笨,看來她纔是那個最笨的人。
“你不怪我嗎?”她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不會。”他淡淡回答,脣角的笑意大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