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楚天歌點了點頭,淺月說的不錯,確實大陸上不止那一朵凝魂花,只是要找起來,萬分的困難。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凝魂花救活白瓏穎!
這是他欠她的!
隨後慕淺月發出公告,高價懸賞凝魂花,以一枚金蓮回生丹,一本地階初級功法,一千萬金幣懸賞凝魂花!
出手如此闊綽,再次轟動了整個幻州,乃天武大陸。
於是各個山脈、森林中隨處可見晃動的人影,到處都在尋找凝魂花!
如此高的報酬,要是能到,絕對能從此一飛沖天,成爲強者啊!金蓮回生丹可是能起死回生的丹藥啊,還有地階初級功法!
那可是隻有大家族才擁有的頂級功法,便可站在大陸的頂端!
一千萬金幣,足夠他們努力多少年啊!
反正整個大陸的人都瘋了,每個人都日夜不息的尋找着凝魂花!
所謂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是一點都沒錯的。
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但如果是全員出動,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幻州大陸人口不計其數,無論是大人、小孩,到處都是成羣結隊的人,進山尋找凝魂花。
消息發出去才七天的時間,就有人來到了炎黃城。
炎夏突然一臉欣喜的走了進來,“主母,有人找到凝魂花了!”
慕淺月聞言大喜,“快帶他進來!”
一旁的楚天歌聞言臉上也是露出了興奮激動的神情,太好了,終於有人找凝魂花了!
跟在炎夏身後的是一個女子,穿着素雅的綠色衣裙,三千青絲簡單的挽成一個髮髻,簡單而不失大氣。
跟在她身邊的是個六歲大的小男孩,粉雕玉琢的臉龐,黑亮的大眼睛,煞是可愛。
當慕淺月看到那女子的容顏,不由身形一震,目光緊緊的盯着她,詫異道,“雲裳?”
“難得慕大門主還記得我。”雲裳脣角勾起一抹淡笑,走上前,說着她低首對身旁的小男孩說道,“寶兒,這是你月姨。”
“月姨好。”寶兒很乖,黑亮的大眼睛看向慕淺月,歪了歪頭,“我記得月姨,小時候見過她,月姨還幫助過我們,月姨是好人。”
聞言,慕淺月不由輕笑,蹲下身子,伸手在他可愛的小鼻子上輕颳了一下,“我家寶兒記性這麼好啊,過去了五年,還記得我呢。”
“我會一輩子都記得月姨的。”寶兒認真的點頭。
“真乖,月姨也會一輩子記得你的。”慕淺月笑道。
小時候,寶兒只是有幾分像納蘭燁,現在他長大了,反而更像了,尤其是那眉眼,幾乎和納蘭燁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那般。
頓了頓,慕淺月擡首看向雲裳,問道,“難道那個找到凝魂花的人是你?”
雲裳笑着點頭,秀美的臉龐上一片瑩潤溫和,“一年前我在外面歷練的時候,就意外得到了凝魂花,不過這東西珍貴,但是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用處,所以就一直保存在空間中。幾日前聽聞你在尋找凝魂花,我便特意趕了過來。”
手心一晃,一個紫檀木盒出現在她手心中,遞到慕淺月的面前。
慕淺月臉色一喜,打開,裡面裝的果然是凝魂花!而且是成熟的凝魂花,效果更好!
“雲裳,太謝謝你了!你真的是送來得太及時了!這裡些是報酬……”說着,慕淺月便拿出了金蓮回生丹、地階功法和一千萬金幣,卻被雲裳拒絕了。
“以前若不是你幫助我鼓勵我,或許也沒有現在的我!所以我不會要你的報酬!凝魂花是我還你給你的人情。”雲裳道。
她不能再欠她太多了,否則她一輩子都會不安的。
慕淺月一眼便看出了雲裳此刻的實力,是一名九階聖武者,她的實力算不錯了,當初她懷孕和生寶兒的時候,就浪費了至少兩年的時間,又要一邊帶孩子,一邊修煉,還要想辦法生活,真的是個十足的女強人!
所以她現在有九階聖武者的實力,倒是令大大震驚了一把。
“這枚金蓮回生丹你收着吧,另外這枚血脈丹是我送給寶兒的見面禮。”慕淺月笑道,至於地階初級功法,沒有給她,以雲裳的修煉來看,她的功法並不差,自然也會傳給寶兒,所以那本地階初級功法但是沒了什麼用處。
見雲裳還想推遲,慕淺月不由道,“寶兒也到了修煉的年紀,這血脈丹可以改變他的體質,讓變得更加優秀。所以你不要拒絕,況且這不是我送給你的,是送給寶兒的!”
“金蓮回生丹,我還有些,你拿着一枚做爲備用吧。另外,我會把你的消息封鎖保密,以免被人盯上。”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雲裳無奈道。
“謝謝月姨,寶兒一定會努力修煉的!”寶兒笑道。
慕淺月邀請雲裳在炎黃宮中住了幾天,通過這幾天的時間相處,她瞭解到雲裳也來到了幻州大陸,帶着寶兒經歷了不少風雨危險。
後來她又依靠自己的實力組建了一支小團隊,經過兩年的發展,如今已有了不小的規模,這倒是令慕淺月詫異了一番。
看來雲裳表面柔弱,內心真的很堅強啊!爲了寶兒,她真的付出太多,犧牲太多!
如果當年她不堅持生下寶兒,她依然還是雲宗的大小姐!可是她並沒有,她也沒有回雲宗,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外面努力生活了六年!
還建立了自己的勢力,真的是很勵志啊!
在炎黃宮中住了幾天後,雲裳便帶着寶兒離去了,慕淺月也沒有過多挽留,因爲她也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瓏穎在服下凝魂花後,昏睡了一天便幽幽醒了過來,如秋水般的明眸中蘊着一絲迷茫,很是詫異的看了看四周。
古色古香的房間,很是雅緻。
“你醒了。”男子溫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是那麼的熟悉,不復往日的冰冷。
白瓏穎一愣,擡頭望去,便望見了那一張熟悉的容顏,鏤刻在心底深處的人,她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目光呆呆的望着他。
“天歌?你怎麼在這裡?我,我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