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洋先生過謙了,只要您想收徒弟,自然會有很多人願意拜師學藝的。不瞞您說,徐某也是個愛陶之人,也一直都希望能夠擁有一件如月洋瓷這般的陶器,只是……徐某也知道要製作出月洋瓷一定是要花上很多心思的,畢竟那是月洋先生的心血,因此纔會想,如果月洋先生願意收徒,那麼我就可以讓您的徒兒爲我製作陶器,雖然可能不及月洋先生製作的,但是徐某也滿足了。”
“……”蘇冷在暗處輕輕拉了拉月洋,怕他一時氣急說出過激的話來。月洋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把這口已經到喉嚨口的氣又咽了回去。
爲了二哥和言哥哥想好的計策,現在……他忍!
“徐掌櫃……這麼爲月洋着想……月洋,真的,很高興。”除了徐掌櫃,其他三個人都看出了月洋的笑容多麼牽強,那幾乎只是勉強把嘴角揚到了一個弧度,眼中卻全無笑意,說是笑,不如說更像是面部抽筋來的更加貼切。
當着他的面這麼說他的月洋瓷,也難爲月洋還能繼續和顏悅色了。
“既然徐掌櫃如此有誠意,月洋如果還是拒絕也太過不識擡舉了。月洋會考慮一下,但是……也請徐掌櫃也月洋幾天的時間。”
“當然當然。若月洋先生願意多收幾個徒兒,只要日後莫要忘了徐某的好,徐某也就知足了。”
“那是自然。”
“那麼……三日後,徐某再讓旁邊這位再去‘請’月洋先生過府,可好?”
說好聽點那是請,明擺着是反對無效的。明面上來說,蘇冷還是受僱於徐掌櫃的。
“就按徐掌櫃的意思來吧,就三日後……月洋會給徐掌櫃一個答覆的。”
“希望這個答覆是有利於我們雙方的。”徐掌櫃瞥了瞥蘇冷,意思不言而喻。
蘇冷帶着月洋離開徐掌櫃的書房,徐掌櫃在夜色中看着月洋離去的背影賊兮兮地笑,房頂上的兩個人懶得聽他難聽的笑聲,也無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