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運一批東西離開越國。”
葉子軒沒有虛與委蛇,這件事總是需要跟越文星溝通,越是遮遮掩掩,越容易讓他生出詫異,不如落落大方回道:“從胡志明市的山區到西貢碼頭,一百三十公里的路程,我希望暢通無阻,沒有阻攔,沒有檢驗,碼頭也不用報關。”
越文星瞳孔凝聚:“什麼東西?”
“這批東西,不是我不想告知越叔叔,只是你知道有弊無利。”
葉子軒微微挺直身軀回道:“但我可以用人格向你保證,這批東西絕對不會傷害越國的利益,相反,它的運走對越國是一件好事,不然泄露出去又是一番血雨腥風,而且它對我是寶貝,但對越叔叔來說是廢物,越叔叔對它看不上眼。”
越文星沉靜一會,想起江湖那個傳聞,臉上有着已洞察一切的睿智:“米軍遺漏的軍火?”
葉子軒一怔,隨後沒有隱瞞:“沒錯!”
越文星的眼裡閃爍一抹玩味:“我一直以爲那是無稽之談,沒想到真有這玩意,不過你說的對,那些武器放在三十年前,會是我眼中的寶貝,我也絕不可能讓你運走,可現在,它對於我來說就是廢物,越軍的裝備已不是它能相比。”
“按照規矩,我應該把它銷燬,可出於安定需要,還是讓它悄無聲息離開吧,免得江湖大火拼。”
他的笑容很是深邃:“也讓你再欠我一個人情。”
葉子軒流露欣喜:“謝謝越叔。”
越文星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物件,一個非金非木的令牌:“我待會讓副官去一踏胡志明市,他會給你作出相應的安排,給你的車隊標上軍需,另外,這是我的信物,連級以上軍官都認識,拿着它,遇見越軍,一百三十公里暢通無阻。”
“只是上了船,我就難於照顧,湄公河太多勢力摻雜,叔叔鞭長莫及。”
葉子軒挺直身軀:“謝謝越叔,只要從山區到碼頭安全就可,其餘路段我已經作出安排。”
越文星再度笑了起來,拍拍葉子軒的肩膀開口:“年少有爲啊。”然後大手一揮:“走,打球。”
在兩人打球吃飯促進感情的時候,何長青也帶着一干助理和律師走出海防區特區辦公室,跟一票越國官員握手告別,臉上笑容如春風一樣明媚,身邊衆人也是相似高興,十分鐘前,他就代表何家和葉宮,跟越國官方辦理了股權手續。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何長青就是塗山賭場的第二大股東,而且官方明確了他的請求,何長青會是塗山賭場的決策人,以後經營上面的事務由他全權代理,這讓何長青徹底鬆了一口氣,有了決策權,他就有信心把塗山賭場搞起來。
昨日的鬱悶,今日的高興,讓何長青感覺到揚眉吐氣。
“知會賭場,準備十桌酒席,一千個紅包,今天中午,好好祝賀一番,也犒勞辛苦的兄弟姐妹。”
走入電梯的何長青向秘書發生一個指令:“再把消息告知葉少,讓他中午過來聚餐。”
漂亮的秘書恭敬低頭:“是!”
一干助理和法務人員全都很高興,今天確實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可惜,應了一句話:人生之事,十之不如意。
當何長青帶着十幾人從兩部電梯出來走到市政大廳的時候,一夥衣光領鮮的年輕男女也從大門走入進來,言談舉止一個個儼然目中無人,不準喧譁的字眼對於他們來說完全無視,幾名市政人員不僅不敢制止,反而悄悄後退幾步躲避。
顯然都清楚這批人是什麼來歷。
何長青擡頭掃視過去,一眼鎖定中間一人,阮飄飄。
今日的阮飄飄,放下長髮,身着一襲黑灰色窄裙以及白色絲襯衫,小蠻腰在它們的包裹與襯托之下,不但顯得纖細動人、而且還隨着她的腳步搖擺生姿,但更吸引衆人眼光的則是,那結實而渾圓的長腿,簡直要勾走了不少人的靈魂。
阮飄飄的身邊,還有幾名被衆人簇擁的衣飾華麗青年,一個個倨傲不已,不可一世,跟在阮飄飄身邊鼻孔朝天,好像全天下都不入他們法眼一樣,阮飄飄見到何長青一夥人,冷笑一聲,領着二十多名同伴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開口:
“何少,早啊。”
他們根本不給何長青等人深思熟慮的時間,大步流星地靠近,很快,兩夥人接近,何長青不以爲然撇撇嘴,而後邊幾個漂亮秘書和助理則露出一絲不安,她們都清楚阮飄飄跟賭場跟何長青的關係,所以也都能嗅到阮飄飄的不懷好意。
何長青瞄了擋住去路的阮飄飄一眼:“你也很早,今天本想跟阮小姐好好一聚,無奈要回賭場主持大局。”
他手指輕輕一偏:“阮小姐,讓路吧。”
“吳少,我剛纔和你說的何家大少,牛哄哄的那一位,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他現在可是塗山賭場代言人,看他們得意樣子,估計文件都簽了。”
阮飄飄伸出修長的手指,點着何長青皮笑肉不笑:“灰狗也是他的人所殺,一槍爆頭,很威風的。”
在何長青眉頭皺起的時候,阮飄飄身邊的一名藍衣青年,恍然大悟“哦”了一聲,顯然他就是阮飄飄所說的吳少了,他看着氣度不凡的何長青,笑容很是古怪,隨即勾起一抹戲謔:“這麼威風?一個外來戶,來越國傷人殺人奪產?”
他脫離人羣前行兩步逼視何長青:“真以爲這裡是你家啊?真以爲這裡是小澳門啊?”
阮飄飄笑着出聲:“何少年輕有爲,整個天下也難入他法眼。”
何長青輕描淡寫一瞥,感受到對方的敵意,心想這傻叉是誰啊,狂妄得好像是越國總統一樣。
他把目光落在阮飄飄臉上:“搬靠山了?還鬧?不怕折了自己?”
“喲,喲!威脅我家飄飄,找死是不是?”
沒等阮飄飄回應何長青,藍衣青年就上前一步,獰笑不已:“信不信,我一句話,就把你撂倒在這?”
他說話怪聲怪氣,還帶着一股陰柔,但比聲色俱厲更令人忌憚,反手把兩名何家助理扇翻在地,氣焰囂張。
幾個何家女秘書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後退,她們都是何家正當工作人員,幹活行,打架真不行。
“識趣的,主動滾回三樓,給特區辦的人說,你不入股了。”
藍衣青年捲起衣袖,露出價格不菲的天梭表:“非要搶飄飄的東西,我不在乎弄死你。”
“知道沒有?澳門仔?”
他一邊向何長青發出警告,一邊伸手去拍後者臉頰,陰笑出聲:“還有,給飄飄道歉。”
手掌打在何長青臉上,啪啪作響,身後同伴鬨笑不已。
“砰!”
何長青沒有半點廢話,一腳猛地踹出,陰柔青年措手不及,被何長青踹了一個正着,一聲悶響,向後跌飛出去。
“吳少!吳少!”
幾名同伴及時出手,才把陰柔青年身軀穩定下來,兩名女伴還被擠到一邊,阮飄飄身子也踉蹌後退了兩步。
狼狽不堪。
“媽的!踹我?”
陰柔青年捂着腹部,怒不可斥,向十多名同伴和保鏢吼道:“給我廢了他。”
他的狐朋狗友,以及六名保鏢一涌而上,對何長青他們大打出手,市政大廳頓時亂成一團。
三人餓狗一樣撲在何長青身上。
尖叫四起。
幾乎同一個時刻,正跟越文星吃完早餐的葉子軒,手機刺耳響起,接聽,傳來喊打喊殺聲,還有女人的慌亂喊叫。
他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大致問清楚怎麼回事,就起身拍拍越文星的肩膀,笑容很燦爛:“越叔,我有點事,先走。”
他還擺擺手:“晚點見。”
越文星眉頭緊皺,感覺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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