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南宮斐然之死

這日,尉遲娉婷正在運功修煉,突然聽到一個很細微的聲響,像是有物輕飄飄的落地之聲,然後便感覺到一個人到了房中,忙睜開眼睛卻發現一襲白衣的易逍遙正笑眯眯的坐在桌前。

“你長這麼大都沒有人教過你進門之前要先敲門麼?”尉遲娉婷沉着臉問。

“嘿嘿,老大,這不能怪我啊,實在是進來王府一趟還真不容易,又得通報,又得等待的,還真是麻煩啊,所有我就擅自闖入了,你不會生氣的,對吧。”易逍遙厚着臉皮說。

“你來有什麼事麼?”尉遲娉婷問道。

“老大,上次跟你說的開錢莊的事情我已經籌劃好了,開張的時候你會去麼?”

“這種小事還得我去一趟麼?”

“老大,你是老闆哎。”易逍遙有些無語。

“你知道我的,一切低調行事就好,我就不去了,但是我有其他事情要交給你做。”尉遲娉婷很嚴肅的說。

“什麼事情啊,搞這麼嚴肅。”易逍遙很少見尉遲娉婷這麼嚴肅的時候。

“殺手聯盟裡,現在沒有接活的人,叫他們全部行動,打聽一種叫做翡翠冰蟾蜍的藥材。”尉遲娉婷若有所思地說。

“哦,這個我好像聽過,很珍貴的。”易逍遙說道,他看尉遲娉婷的表情就知道這個東西對她一定很重要。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你跑一趟。”尉遲娉婷說到。

“說啦,反正我就是給你跑腿的。”易逍遙撇了撇嘴。

“恭親王過壽那天,十一皇子的賀禮是一幅畫,叫做百子拜壽圖,你幫我打探清楚他這幅畫的來歷。”尉遲娉婷總覺得這件事情裡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好的,放心啦,那你安心修煉,我先閃了。”說罷就飄出了窗外,他還真怕再呆下去尉遲娉婷沒完沒了的給他任務。

“主子,好消息啊。”秀秀喊着跑了進來,粉紅的小臉上紅撲撲的。

“什麼事情啊,慢慢說。”

“主子,聽說南征的部隊,明天就會回到京城了。”秀秀興奮的說:“也就是說,世子明天就會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尉遲娉婷平靜的內心突然起了一絲波瀾,南宮斐然,明天就會回來了?

尉遲娉婷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勾出一抹弧度,臉上的高興卻不願意讓人看出來。

“主子,我這也有事請要向你彙報。”這是小桃也從外面走進來,滿臉惴惴不安的樣子。

“怎麼了?小桃?”尉遲娉婷問道。

“主子,你讓我盯着廚房那邊,我現在總算弄明白了。王爺的膳食一向由金師傅負責,可是這幾天換了人,換成了新來的唐師傅,不過據我觀察似乎他沒有暗中動手腳,倒是宋二管家,他每天下午都會親自煮碗粥然後派人給王爺送去,我撿到了他丟在垃圾裡的湯料,裡面的那個東西和那天南宮太醫撿到的一樣啊。”小桃一口氣說完。

“宋經雲?”這個答案似乎不在尉遲娉婷的意料之中。他是花凝眸的表哥,他有什麼理由去害王爺呢?尉遲娉婷久久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不能打草驚蛇而且還不能讓王爺再繼續吃這個粥。當然,讓王爺停止這件事情只有南宮輔儀去辦比較好,至於宋經雲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自己一定會弄清楚的,尉遲娉婷想着,同時差小桃去請南宮輔儀過來。

其是尉遲娉婷心中一開始懷疑的人是南宮斐卿,因爲她覺得如果王爺出什麼事情,唯一的受益者就是南宮斐卿和南宮斐然兩兄弟。而現在南宮斐然有不在,所以極有可能是南宮斐卿想利用這個機會製造點什麼,可是現在得知是宋經雲,尉遲娉婷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宋經雲一定是爲花凝眸做事,可是王爺死了對花凝眸有什麼好處呢?如果對她沒有好處,那麼宋經雲就不是受命花凝眸,如果不是受命於花凝眸,那還能受命於誰呢?這麼說來,在她沒有確認之前,這個事情她還不想向任何人透漏,看來只有讓南宮輔儀先找個合適的藉口讓王爺停止每天下午喝粥的習慣,而自己則要儘快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姐姐,你找我?”南宮輔儀很快來了。說實話,也只有尉遲娉婷找他的時候他能馬上放下手中的事情。

“輔儀,那日ni說的那個烏頭,是有毒的,是吧。”尉遲娉婷問道。

“不錯啊,怎麼了,找到想害王爺的人了麼?”南宮輔儀好奇的問。

“那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尉遲娉婷拿過了小桃撿來的烏頭,想讓南宮輔儀在確認一下。

南宮輔儀拿在手中看了看,然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肯定的說:“是烏頭沒錯,我每天這這些東西打交道,肯定不會弄錯的。”

“看來和你猜測的不錯了,果然是有人想害王爺。”尉遲娉婷意味深長的說。

“誰?”南宮輔儀問道。

“我想,我知道的,只是一個下人而已,幕後的指使人是誰,還一無所知,不過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尉遲娉婷自信的說。

看到尉遲娉婷仔細的樣子,南宮輔儀就有點心神盪漾。然後緩緩的說:“既然已經知道一個下人了,那麼把他抓起來,仔細盤問不就知道了麼?”

“不行,我還不瞭解那個人的爲人,如果他是一個忠心的奴僕,會爲了保住主子不惜一切,那樣,不僅我們斷送了唯一的線索,還把王爺置於危險的境地,所以這件事情,現在絕對不可以聲張。”尉遲娉婷說的鏗鏘有力。

南宮輔儀不禁心生佩服,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尉遲娉婷這樣的女人,什麼情況下都能鎮定自如,運籌帷幄。

“所以說,輔儀,我請來你是想讓你去王爺面前說說,不管你怎麼說,總之讓王爺放棄每天下午喝粥的習慣,我想正餐的話,別人很少能插上手吧。”尉遲娉婷想,在她找到幕後主使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拖延時間。

“我明白了,我有辦法的。”南宮輔儀笑了笑,明白了尉遲娉婷的用意,然後告辭之後朝王爺的庭院走去。

南宮輔儀來拜見王爺的時候,南宮雄正和墨墨在院子裡玩捉迷藏,看到這一老一少童稚的樣子,南宮輔儀突然覺得很溫馨。

“輔儀來啦。”王爺知道南宮輔儀和南宮斐然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待他如自己的兒子一般,從來不需要哪些繁複的禮節。

“神醫哥哥。”墨墨看見南宮輔儀後也從院子深處的一棵古槐後跑了出來,伸手要他抱。

“王爺,最近覺得身體怎麼樣?”南宮輔儀小心的問。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可能真的是老了,覺得行動越來越不方便了。”王爺無奈的說。

“王爺,我上次回去仔細的想了想你的情況,我記得你每天下午都會喝一碗枸杞八寶粥吧。”

“哈哈,是啊,習慣了,怎麼突然問這個?”徽親王有些好奇。

“啊,這是這樣的,這枸杞八寶粥確有健脾養胃,安神補血的作用,但是王爺幾年來從不間斷,這樣容易導致上虛火,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長久以來,卻對身體有不小的損傷。”南宮輔儀說的頭頭是道。

“這……”徽親王像個孩子般放不下他喜歡的八寶粥。

“哈哈,王爺,只是暫時放棄一段時間而已,不是說你再也喝不到八寶粥了,我給你開的藥中就已經有這些功效的養生丸了,補太多,反而不好。”

“嗯,我明白了,一會我就吩咐下去,暫時不吃也罷。”

“爺爺,既然神醫哥哥是怕你上火,那墨墨給你煮銀耳湯,我跟娘學做的,很好吃哦。”墨墨神氣的說。

“哈哈,是麼?我們的寶貝墨墨會做湯麼?”

“不信我一會去煮給爺爺喝。”

“哈哈。”徽親王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比打仗更有意思的事情。

尉遲娉婷下令讓下人們把王府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似乎是爲了歡迎南宮斐然回來。

尉遲娉婷覺得自己這麼做,雖然有些奇怪,可是她知道,南宮斐然這次出征,卻證實了長久以來她心中的一個想法,那就是她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離不開南宮斐然了,不是轟轟烈烈的那種愛,只是兩個人不需要太多語言,彼此對望一眼,便知道語言都是多餘,這是一種怎樣的默契與信任,尉遲娉婷自己都無法想象,這件事情,恐怕是她這些天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她也決定,等到南宮斐然回來,她不會再逃避長久以來被自己壓抑在心中的感覺,她,一定要弄清楚對於南宮斐然的情愫,到底是感激還是別的什麼。

而別院中的花凝眸看到尉遲娉婷吩咐下人做的這些事情似乎很討厭。世子明天就會回來了,不知道他還不會計較觀荷亭中那件事情,最重要的是這些天來她一直想抓住尉遲娉婷的一些把柄好在南宮斐然回來之後大肆宣揚,可是尉遲娉婷卻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什麼都做的一絲不苟,讓她根本無跡可尋。這個可惡的女人,到底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把她趕出王府?花凝眸恨恨地想,連手中正在刺繡的針已經深深地紮在手上也沒有感覺。

倒是宋經雲,正在爲王爺吩咐的說不吃八寶粥了這件事情煩擾,這樣一來的話,就不能按時完成十一皇子的任務,可是自己已經拿了錢,既然這個辦法行不通,看來只能另外再想別的辦法了。

北烏山,南華道。

南宮斐然正帶着自己的騎兵營在此處視察軍情。

大軍在永安關外一舉打了勝仗,可是南宮斐然總覺得這次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似乎太過簡單,大軍所面對的敵人和邊關將領呈上的摺子上所描述的似乎不一樣。不過後來也一直沒有出現什麼狀況,所以南宮斐然漸漸放下了一開始的戒心,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取得勝仗的時候皇上還派來兩個尚書傳聖旨嘉獎將士,現在終於能班師回朝,南宮斐然不自覺的開始想念尉遲娉婷。

可是大軍說後方有幾股遼軍偷襲,派人去應戰的時候他們又會躲開,看來是想擾亂大軍後方劫掠一些糧草。

正在爲打了勝仗而飄飄然的總將盛安正在得意,他知道他這次能出征併成爲總將是十一皇子的功勞,但他卻不知道就連他打了勝仗都是應該歸功於十一皇子,可是他現在無心去想這些事情,只是眼前似乎看到了一片錦繡前程。

所以直到有人來報後方受到騷擾的時候他才突然記起行軍之前十一皇子給他的交代。於是當即傳令下去讓左將南宮斐然帶一隊騎兵去掃清這些頑寇。南宮斐然領命前來,卻發現大概只有數十人在搗亂,但這些人專挑大軍晚上駐紮的時候偷襲,只是偷糧草,牲畜,趁機放把小火,一旦有人追上去他們又馬上逃跑,所以讓後方將領很是煩擾,抓又抓不到,打又打不了,還得時時刻刻提防。

南宮斐然當即向屬下部署,決定讓大軍先行,他帶領的那隊騎兵則等消滅了這十幾個頑寇後再跟上去,誰知這一路追上來竟然已經脫離大軍數千裡,一直追到了北烏山,上次徽親王出征時就是在這北烏山的時候發生了山崩,導致兩位皇子喪命,所以此處是個山勢險惡,一毛不拔的荒蕪之地,易守難攻,南宮斐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他既然已經在總將面前保證了要蕩清這些敵寇,就一定會做到。

“左將,此地山勢險惡,我恐有詐,我們真的要追下去麼?”副將丁峰前來問道。

“那是當然,左將已經在總將面前保證過了,當然要知道掃平這些賊寇才能回去。”副將尉遲長薰據理力爭。

“可是那些賊寇只有數十人,看得出他們無心戀戰,此刻又朝山上跑了去,況且將士們已經很累了,現在都想着回家,這種情況下再作戰是極爲不利的。”丁峰說道。

“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放棄追敵,灰頭土臉的回去?讓別人笑話?”尉遲長薰冷哼一聲:“在作戰之時總將就是讓右軍做了先鋒,而我們左軍,當時基本是在觀望,根本沒有機會對敵,就這一點,已經讓將士們被右軍和中軍恥笑,難道作戰一次卻要揹負這樣的恥辱回去麼?我不管你怎麼想,我一定要在回去之前洗刷這恥辱。”尉遲長薰說的鏗鏘有了。

“別吵了!”低沉而又具有威嚴的聲音。南宮斐然知道他們說的都有道理,可是尉遲長薰的話確實讓他心痛,這次出征,真的是他最恥辱的一次,他以戰神的名號曾令多少敵軍聞風喪膽,可是不知總將盛安何意,硬是把他左軍放在了最後,生生連敵人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看到就看到右軍和中軍已經取得了勝利,不錯,這樣回去的確太窩囊,太恥辱,可是這個地方確實是容易設陷阱的好地方,想在這裡掃清那些頑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必須有個清楚地計劃。南宮斐然說道:“先派兩個人上山探查,其餘人等再次就地待命。”然後即開始想對策。

是夜,山中的風呼嘯起來格外恐怖,但是對於常年在邊關作戰的南宮斐然來說,這種聲音才更讓他覺得親切。將士們都枕戈待旦,南宮斐然在帳中獨自思考應該如何應對這個棘手的問題,他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如果對方是大部隊,大可以擺開陣勢真刀真槍鬥上一鬥,可是敵人現在偏偏只有十幾個人,不理他,他來搗亂,理他吧,他便跑。實在讓人頭疼,不管南宮斐然現在已經有了一個絕妙的計劃,等明日天亮後稍作佈局便定能那將那一夥人一舉拿下。

將自己的計劃又仔細想了一遍了後,南宮斐然有些倦意,便吹熄了案頭的燭光,準備伏案休息一會。

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很輕微,但絕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南宮斐然全神貫注聽到聲音的去向,然後一個箭步躍出,看見有個黑影朝山上奔去,南宮斐然忙悄悄尾隨。

只見前面的那個人影步伐穩健,身輕如燕,似乎不像是一般的遼軍。南宮斐然心下生疑,但還是小心的緊緊跟隨。

南宮斐然看着前面的身影似乎又覺得有些熟悉,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是誰,正疑惑間,見那人縱身一躍,閃進了一個狹小的洞口。

南宮斐然沒有猶豫,也側身鑽進了洞口,頓時一股溼潮之氣迎面撲來。南宮斐然知道這蠻荒之地的沼氣有毒性,當下用袖子掩了口鼻,往裡鑽去。

先前那個個人已經沒了蹤影,但南宮斐然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尤其隨着一股越來越濃烈的火藥味,南宮斐然越來越好奇,一定想探出個究竟。

越往裡走,先前狹長的道路似乎越來越開闊,就在轉過一個彎後,南宮斐然突然看到自己身處一個圓形的石洞裡,石洞很大,但怪石嶙峋,讓人覺得很神秘,石洞拐角處有一個水池,上面籠罩着一層朦朦朧朧的薄霧,南宮斐然剛要上前探個究竟,突然有人悶哼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南宮斐然擡起頭,發現上面吊着一個人,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一根鍾乳形的石柱上。而那個人,正是他的副將尉遲長薰,此刻尉遲長薰嘴裡被塞了東西,說不出話來,只是悶哼着拼命搖頭。

南宮斐然心下大驚,但同時也有些奇怪爲什麼尉遲長薰會被綁在這裡,從大軍出發以來,他就看在尉遲娉婷的面子上對尉遲長薰很是照顧,現在更是沒有過多考慮的幾步躍起揮了揮手中長劍便將那些繩子瞬間割斷,尉遲長薰重重的摔了下來,被南宮斐然順勢接住。

“長薰,這是怎麼回事?”南宮斐然拿下了塞在尉遲長薰口中的東西,一邊問道一邊四下觀察。

“左將,我、我先前獨自來探路,在山洞口發現了人影,便追了進來,不料着了他們的道兒,被綁了起來。”

“他們現在人呢?”南宮斐然穩而不亂的問道,但是還是沒有放下戒心。

“他們已經離開了,但是這個山洞十分脆弱,而他們要炸了這裡,引發山石滑落,讓將士們喪命。”尉遲長薰焦急的說道。

“有這種事情?”南宮斐然聞到濃烈的火藥味,便心知不好,忙說道:“長薰,起來,我帶你出去。”

“嗯。”尉遲長薰應道,順勢起來的時候卻又突然無力的跌倒,慘叫一聲,然後說:“左將,我恐怕是方纔與他們打鬥的時候受了傷,姐夫,你先走。快走啊,別管我了。”尉遲長薰喊道。

“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南宮斐然本來就不是會丟下自己的部下獨自貪生之人,何況聽到尉遲長薰叫他姐夫,心頭一熱,更是不會放任在不管,當下寶劍回鞘,匆忙上前伸開雙手去扶尉遲長薰。

就在這時,說時遲,那時快,尉遲長薰卻猛地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來,照着南宮斐然的胸口插曲。

南宮斐然一點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當冰冷的匕首###胸膛的時候,還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尉遲長薰。

“姐夫,對不起了。”尉遲長薰拍了拍手,輕鬆地站起來,假惺惺的說:“我實在是迫不得已,回去後,我定會向聖上陳述你是如何英勇的殺敵而戰死於沙場。”

南宮斐然沒有說話,眼中的驚愕轉瞬即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平靜地問道:“是誰派你來的?十一皇子麼?”說着嘴中噴出一口鮮血。

“姐夫,我們各爲其主,你已一個戰死沙場的英雄犧牲可遠比你回去後的下場好得多,你也已經是要上閻王殿的人了,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尉遲長薰說完就匆匆朝來路折去。

南宮斐然感覺胸口很疼,低頭看看,溼紅的血已經浸溼衣服,匕首插得很深,南宮斐然無奈的笑了笑,想不到一代戰神竟要喪命於此。

南宮斐然感到呼吸有些困難,終於體力不支一下子跪倒在地,英俊的臉龐上浸出豆大的汗珠,嘴角一絲血色殘留,蒼白的臉上卻掛着一絲無奈的笑容,南宮斐然輕聲說道:“上天啊,如果這一次,我南宮斐然能夠大難不死,那麼我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告訴她,我愛她。”可是轉念又想到自己的處境,覺得很可笑。

南宮斐然覺得自己快要虛脫,吃力的掙扎着站起來,心想,要死,一定要死在戰場上,而不是這個地方!

擡眼,居然看到尉遲長薰還沒有離開,而是在慌亂的擺弄什麼東西。越來越濃烈的火藥味告訴南宮斐然,尉遲長薰正要已經引燃了火藥,想到還在山下的那些將士,南宮斐然覺得心很痛,比尉遲長薰把匕首刺進他的胸口那一刻還要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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