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明軒一臉無語地看了南宮默一眼,現在的孩子說話實在是太驚人了。
“不過,誰那麼大膽子?連你家的花也敢摧?”南宮默好奇地問道。
“冷斯辰。”
南宮默愣了,“這就難怪了!早就聽聞沒有他摧不成的花,只有他不想摧的花!人看起來挺冷的,城府深得很,連南宮霖都天天在我面前說他不是個好惹的主兒。我這輩子還沒佩服過什麼人,除了冷斯辰。市中心那塊地你知道吧!多少人眼紅着南宮霖都沒鬆口,前幾天居然白送給他,簡直太TMyīn險了!”
“喂!臭小子,你到底站哪邊?能不能樹立起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歐明軒聽南宮默一個勁在那長他人志氣,臉都氣綠了。
“吼吼吼!你老吼我!我這麼傷心,你都不安慰我!”南宮默委屈兮兮地瞅着他,那小眼神可憐得不得了,一看就是喝醉了。
這孩子一喝醉就會特孩子氣,平時總喜歡裝深沉。
“好了好了!我的錯!”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晚上,夏鬱薰穿得很良家淑女的就出去赴約了。
但是,照樣沒穿裙子,照樣戴了眼鏡。
咖啡廳裡,夏鬱薰到的時候對方還沒有來,不禁開始擔心,難道又路上出意外了?她的人品沒有差到這種程度吧?
夏鬱薰百無聊賴地攪着杯子裡的咖啡,心裡想着,咖啡廳,又是咖啡廳!真是個沒創意的約會地點。
五分鐘後,那個建築師珊珊來遲。
夏鬱薰簡單打量了他一眼,一米八的身高,很男人的國字臉,濃眉大眼,手裡夾着略舊的公文包。
“夏小姐是嗎?對不起,來遲了!臨時有個會議。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青松,男,27歲,H大土木工程系畢業,現在正在華新做工程,月薪三千,有房無車,身體健康,無疾病,父母尚在。”
“呃……”夏鬱薰傻傻地看着對面語速飛快地自報家門的陸青松,“我看過你的資料,你說得這些我都知道。”
“那關於我,夏小姐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對面的女孩子看起來很純淨,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陸青松溫柔地問着,似是怕驚嚇到她一般。
若哪天他看到夏鬱薰的真面目……
受到驚嚇的一定會是他自己。
“沒有。”夏鬱薰實話實說,她對他又不感興趣的。
“夏小姐現在還沒有工作是嗎?”
“剛辭職,正在忙考研。”夏鬱薰埋頭攪咖啡,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
陸青松眉頭蹙起,“還在學習?”
“恩,我想繼續深造。”
夏鬱薰說話很少,陸青松只當她是緊張不善言語,更加耐心地找着話題跟她交流着。
而此刻夏鬱薰卻只想把手裡的咖啡蓋他頭頂上去。這麼無聊的話題他到底是怎麼想到的?簡直是天才啊!
陸青松繼續發表感慨,“人生其實就像跟我們建造大樓一樣,就算是一毫米的誤差也可能毀掉整個大廈。”
還真是個奮發向上好青年啊!短短十分鐘內,陸青松充分敘述了他崇高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金錢觀……
在他的光輝照耀下,夏鬱薰覺得自己實在太了。正暗自神傷之時,透過玻璃竟然看到讓她熱血沸騰的一幕。
對面的酒吧門外,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人,其中一個赫然正是幾天未見的歐明軒。
只見歐明軒正扶着一個男人從酒吧裡走了出來,那男人虛軟無力地粘在他的身上,掙扎着不肯跟他走,歐明軒神sè慍怒,不知道哄了他些什麼,然後扶着他進了車裡。
雖然看不清那男人的長相,但一看那纖弱的小身材就知道柔韌度一定是極佳的,絕對夠歐明軒一晚上折騰好幾種姿勢了。
禽獸啊禽獸!
沸騰啊沸騰!夏鬱薰燃燒了。
沒想到在如此無聊的時刻居然可以看到這般令人興奮鼻血的場面。
夏鬱薰突然之間就覺得自己的形象光輝了起來。
陸青松不明白爲什麼夏鬱薰的臉上會突然間出現如此猥瑣的笑容,那雙小眼睛透過厚厚的鏡片都能感覺到在散發着惡狼般的光芒。
“夏小姐!夏小姐?”
“呃……咳咳!您繼續說!”夏鬱薰立即換回小家碧玉的樣子。
……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之後,陸青松總算是演講完畢,夏鬱薰嘔心瀝血地從咖啡廳爬了出來。
陸青松送了她一程,夏鬱薰便執意自己去車站坐車了,再多呆一秒鐘也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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