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諾兒的反應讓樓墨感覺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一點兒,他是不是不該那麼早把這些事情告訴冰諾兒?樓墨心裡有些悔了。
離開樓氏公司的冰諾兒沒有再回樓家別墅,反正現在樓墨已經知道了所有事。那麼,她乾脆破罐子破碎,不再顧忌那麼多了。
出了樓氏大門,冰諾兒從身上掏出一枚精緻小巧的戒指。那是一枚被切割成六角星形的粉色鑽戒,每一個輪廓都被切割得非常完美。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璀璨無比的光芒,耀眼極了。
沒錯,那枚戒指正是五年前那個荒唐的夜晚遺落的。在看到戒指的那一瞬間冰諾兒知道了,那天晚上的那個人是樓墨,他是冰佑的父親。
可是那又怎麼樣,在樓必安殺了她父親的那一刻便什麼都不可能了。
從此,冰佑不再有父親,他的父親已經死了。這是冰諾兒的決定。
冰諾兒直奔零度弒決總部而去,那裡還囚禁着一個讓她都忌憚的人。西爾,她的直屬上司,她居然囚禁了西爾,說出去誰會相信。
在冰諾兒去零度弒決之前便與以嗜血羅剎的身份與雪薔薇他們聯繫好了,等到冰諾兒到達零度弒決的時候她已經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嗜血羅剎了。
冰諾兒剛到零度弒決的時候顧藍也剛好到那裡,顧藍是聽雪薔薇說嗜血羅剎要過來,所以他才趕過來的。
看到顧藍的時候諾兒有些意外,顧藍不是應該在冰帝嗎?她可聽說冰帝最近遇到了困難,韓氏和慕氏都在對冰帝發起攻擊。
“你怎麼過來了。”看了一眼顧藍,冰冰冷冷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問道。
只是那一眼,顧藍便覺得自己懸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前幾天還聽說諾兒生命處於危險邊緣,現在看到她平安無事,終於可以安心了。
“信你看到了。”溫潤如玉的聲音淡淡的。
冰佑寫給諾兒的那封信顧藍並不知道里面寫了些什麼,小傢伙似乎是就把那封信準備好了,等着他交給諾兒一樣。
“看了。”冰冷而生疏的兩個字,那冷漠的態度好似他與她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冰諾兒快步向前走着,用餘光年撇了眼沉默了的顧藍突然想是想到什麼一樣問道:“顧藍,聽雪薔薇說你和那個戴面具的男子很熟。”話語淡淡,感覺不出其他情緒的存在。
她聽雪薔薇說了那天的事,聽雪薔薇說顧藍很緊張那個男人。如此看來顧藍一定是認識那個男的,不然也不會一再請求雪薔薇他們把人交給他處理。
顧藍一怔,很顯然沒有料到冰諾兒會問這個問題,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腳步驟停,冰諾兒一臉凝重之色的看着顧藍,清冷如玉的聲音道:“你在緊張。”話
語裡透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味道,尤其是嘴角那抹似有似無的弧度,更是詭異極了。
她可是鮮少能看到顧藍緊張,不知如何應對的樣子了。看來雪薔薇他們說的並不是假話,顧藍絕對有什麼事瞞着她。
“諾兒,我……”顧藍想要解釋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說。
難道真要告訴諾兒他的親生父親並沒有死,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嗎?不,不可以,那樣諾兒非得劈了他不可。
看着顧藍一副猶猶豫豫,爲難的模樣冰諾兒只是笑了笑:“沒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相信你。”話語裡滿是信任。
如果說冰諾兒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可以值得信任的人,有,那便是顧藍。
她不相信顧藍還能相信誰啊,這個世界上誰都會害她,就顧藍不會害她。這一點冰諾兒很肯定,無論別人怎麼說顧藍她都不會懷疑顧藍的。
這就是她對顧藍絕對的信任,沒有理由的信任。
能得到一個人的信任是幸福的,可過於的信任也是一種負擔。就像現在的顧藍一樣,冰諾兒那麼信任他,可他卻騙了她,縱使是事出有因,但終究還是他騙了她,不是嗎?
光是想着這一點顧藍心裡就無比的愧疚,他不應該欺騙諾兒對他的信任的。
“好了,一會兒聊。我先去看看西爾,那傢伙被關了那麼久肯定會產生怨恨的。”冰諾兒拍了拍顧藍的肩膀安慰的說道,然後快步朝着關着西爾的房間而去。
她現在已經完全是自由之身了,誰都奈何不了她。等西爾的事情解決好,她要找個時間和顧藍好好的聊聊才行。
“我陪你一起去吧。”說着,顧藍快步跟上冰諾兒。
兩人來到囚禁着西爾的那間屋子,冰諾兒還沒有走近便聽到屋子裡面傳來一個沉穩靜得像湖水一樣的聲音:“終於捨得現身了。”平淡的語氣裡感覺不到絲毫情緒的波動,彷彿說話的人真的已經做到了心如止水的地步。
聽着那聲音,冰諾兒的嘴角上揚起一絲弧度。他還是那麼厲害,居然知道她來了。
“西爾,好久不見。聽說你在這裡日子過得也不錯的,看起來是真的。”推門而入,冰諾兒看着坐在對面沙發上的西爾笑着說道。
看西爾紅光滿面,日子有滋有潤。雪薔薇他們對他還真是不錯,一個被囚禁的人那裡會有如此高的待遇,他西爾可是頭一個。
“諾諾,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西爾端起茶几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如藍寶石般漂亮的眼眸裡帶着笑意的看着冰諾兒。
他的聲音非常的好聽,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只是……只是這樣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卻充滿了危險,尤其是那不輕不重
的話,更是讓人感覺鴨梨山大啊。
“什麼樣的後果我不都這樣做了嗎?”淡漠的聲音,話語裡沒有絲毫的懼意。
如果她害怕去承受那樣的後果的話就不會囚禁他了,既然她已經選擇這樣做了,就說明她不害怕去承受的痛苦。
“好,有種。不愧是我訓練出來的人。”沉厚的聲音低低的,話語裡不知是讚賞還是殺機。
這叫什麼,這叫搬起石頭咂自己腳呢?還是說自食惡果呢?西爾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簡直就好可笑。
“西爾,你應該知道我留你在這兒的目的是什麼。”諾兒坐到了西爾的對面,清冷如玉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她所知道所瞭解的一切全都是西爾告訴她的,包括五年前冰有慘案的幕後黑手可能是誰都是西爾告訴她的。她的命是西爾千方百計救回來的,所以這五年她對西爾幾乎是唯命是從,說什麼就聽什麼。
可是,自從她主動要求親自回Z市調查五年前冰家慘案的時候有些東西就在慢慢的變化了。她總覺得自己在繞圈子,總覺得有人在阻擾她查清事情的真相。
尤其是西爾給她的那些線索,她總覺得好像是刻意的。
“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不是嗎?你還想問些什麼。”西爾問道。
“你確定你說的那些全是事實,沒有一點摻假嗎?”看着西爾,冰諾兒質問道。
聽言,西爾眼神一頓卻在瞬間消失不見。放下茶杯,富有感染力的聲音說道:“這個我並不敢肯定,有些事情我也只是聽說的。”話語相當的坦然,找不出絲毫破綻。
看來諾諾是查到了些什麼纔會這樣問他的,小傢伙開始懷疑他了?看來來Z市這一趟長大了不少啊。
“你確定五年前冰家的慘案與樓,韓,慕三大家族有關。你確定當年追到美國想要殺我的人是樓必安,你確定所有的事情都和光盤有關。”一個接着一個的你確定問出,冰諾兒的神情變得肅冷而凌厲起來。
最開始她並不知道光盤的存在,還是她無意間聽到西爾和誰談起這個話題說到了光盤。她還記得西爾說過,一定要找到那幾張光盤,不然什麼事都解決不了。
所以,在那個時候她才認爲冰家慘案與那神秘的光盤有關。
而現在她手裡只有一張光盤,據雪薔薇查到的消息光盤一共有幾張。除了韓家,慕家兩張以外還有一張在那兒?這一點冰諾兒一直沒有線索。
她曾經想過剩下的那張光盤是在父親的手上,那光盤豈不是隨着父親的離開而消失了嗎?那她是不是就永遠都不能知道冰家被人殺滿門的原因了。
倏的,冰諾兒腦子靈光一閃。對了,她怎麼忘記這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