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目光淡然的看着阮依依問:“你就是喬舒赫的妻子?”
這個問題,從她到這裡來爲止,都已經被問了無數次了,就算問的人不嫌煩,她這個回答的人都覺得煩了。
但是畢竟對方是有搶的人,她還不想就這麼幹乾脆脆的掛了。所以她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說:“我要是說我和他沒關係,你信嗎?”
老者顯然不信。
阮依依又說:“要不然你就當做我們離婚了吧!反正我對於他而言也沒有多重要。”
老者依舊笑而不語。
阮依依沉思片刻,說:“如果您想用我來威脅喬舒赫的話,那就大可不必了,反正他一定不會來救我的。”
與其說他一定不會來,不如說阮依依是在安慰自己,希望他一定不要過來。
老者目光淡掃過阮依依的臉蛋,然後從旁邊的侍者手中接過了手機。
阮依依有些緊張,隨口問了一句:“你想做什麼?”
“你是我的貴客,若是配合我,我自然不會傷害你,但你若是不配合……”老者話說到一半,也沒繼續了。留下阮依依自己去猜。
就在阮依依自行腦補的時候,老者突然撥通了一個電話。
“好久不見了。”老者聲音沉穩。
然後看了阮依依一眼,將手機按下了揚聲器。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喬舒赫冷靜沉的聲音:“十一在你手裡,是或者不是?”
老者將電話放到了阮依依面前:“告訴他,你是不是在我手裡。”
阮依依看了一眼一副仙風道骨的老者,沉默了。
老者一雙看透事實滄桑眸,微微眯起。
擺了擺手,讓一旁的兩個男人走過來。
其中一個,便是James。
“打。打到出聲爲止。”
“……”阮依依看了老者一眼,剛剛誰說是貴客的?這招待貴客的方式未免也太特殊了一點。
James和阮依依畢竟有多年的情分在,到底是下不了手。
另一個男人正要動手的時候,阮依依卻突然開口說:“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上刑啊!”
老者將手機遞到了阮依依跟前,讓她接着說。
“依依,沒事吧?”喬舒赫鮮少這麼叫她,在此情此景下,這樣煽情的叫她的名字,讓阮依依還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老者的目光再次掃過來,她才笑着說:“我沒事,人家把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人家熱情招待,老公你放心,我玩兩天就回去,千萬別太想我了,別來接我,我找得到路,我自己
回……”
話還沒說完,老者看了一眼James旁邊的男人,男人便一個巴掌重重的朝着她的臉甩了過去,那巴掌的聲音,電話那頭的喬舒赫估計都聽見了。
阮依依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臉上的紅腫。
尼瑪,說好的貴客呢?!
阮依依一臉哀怨的看着打自己的男人,來日必當十倍奉還!
老者卻是目光淡然的看着她問:“這算不算是熱情招待?”
老者看着阮依依,這小丫頭顯然不希望喬過來救她,所以即便被五花大綁關了籠子裡,還故作輕鬆。
阮依依就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她咬牙。
男人的力量很大,一巴掌甩過來讓她清晰的感受到了嘴裡傳來的血腥氣兒。
但是她依舊要緊牙齒對着電話說:“歡迎儀式有點特殊,我趕明把離婚協議書給你寄回去。”
嘴還挺倔!
老者再度對着男人擺了擺手。
男人揚起手就要再給阮依依一巴掌。
阮依依死死地閉上了眼睛,已經做好了接受的準備,無非就是皮肉之苦。做特工這麼多年,也沒少吃這點苦。
然而當她都已經做好準備接受的時候,卻聽到一道不怒自威的聲音自頭頂傳來:“臉清秀,別打臉,打肚子。”
“……”尼瑪!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拳頭還沒落到自己的肚子上,阮依依就對着電話大吼一聲:“老公快來救我,這老頭是個死變態!”
她捂住肚子一副護犢子的樣子,聲嘶力竭的吼着。
老頭大抵已經達到目的了,所以做了一個手勢讓男人住手。
飛機上。喬舒赫目光冷凝。
“護她安穩,我在兩個小時內趕到。她若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整個裂鷹陪葬。”
老者脣角勾起一抹深沉的弧度,掛斷電話,回眸看着阮依依:“倒是沒想到,喬他英明一世,卻毀在了你個小丫頭片子的手上。”
“什麼意思?”阮依依看着老者,眸子裡滿滿的倔強。
一旁的冷月,有些意外的看着老者:“喬舒赫確定要來?”
老者眼底濃濃的笑意已經告訴了冷月答案。
冷月看着阮依依,好久,才目光清冷的對着老者說:“事情結束後,這個人我要了。”
“你也知道我是個,不是個東西,你說拿走就拿走的?”阮依依看着高傲自大的冷月,挑了挑眉。
她這是量着他們現在不敢動自己,所以才難得囂張一下。
冷月黑了臉:“我勸你,別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哦。好的,我知道了,冷月姐姐別生氣,生氣容易變老,變老了就沒人愛,沒人愛就會更年期提前,更年期提前就會加速衰老,加速衰老就更沒人愛了。”阮依依滿臉乖巧的看着冷月,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可無辜了。
“你……”冷月第一次被人說到無言以對,拿過James手中的槍就對準了阮依依。
“夠了!”老者不怒自威的聲音傳了過來,淡漠的目光掃過冷月。
“爸……”
“下去吧!”老者對着冷月擺了擺手,說:“事情結束後,這人你要不要得到,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至於要怎麼處置,也是你說了算。”
冷月聽了老者的話,這才心甘情願的下去了。
阮依依算是明白了,這老者就是冷月的父親。難怪冷月在整個‘地獄’裡面橫着走都沒人奈何得了。“既然冷月姓冷,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你也姓冷了?”阮依依看着老者問。至少在她所知道的範圍裡,並沒有一個身份顯赫權利滔天的冷姓者,所以,這老者到底是誰?阮依依不禁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