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跟命一樣重要,行了吧?”她瞪着男人那張俊逸絕塵的臉,“你再打擾我睡覺,我就不客氣了!”
“怎麼不客氣?”
“咬你你信不?”
“用哪兒咬?咬哪兒?”男人好整以暇的姿態帶着與生俱來的慵懶,即便說着流氓纔會說的話,可是一樣矜貴而好看。
粲粲拉過喬慕辰的手臂,羞紅的臉帶着的紅脣越發可人了,不過嘴裡的動作卻是驚世駭俗的。喬慕辰看着眼前跟個小狗沒什麼區別的女人,正拉着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將潔白的牙齒印了上去。直到一陣痛感傳過來,最後在他健碩的手臂上留下了兩排整齊的壓印,女人才善罷甘休的帶着炫耀的神色
看着自己。
她也學着他那霸道的姿勢,凝白纖細的手指勾起了他那好似雕塑一般的下巴,她揚眉看着他:“就這麼咬!看清楚了?”
喬慕辰握住女人的手臂,反手就將她的細胳膊扭到了身後,他欺身將她壓在了沙發上,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淡……淡定……”她推着他的胸膛,收起了剛剛那一副炫耀的模樣,笑得有些諂媚。但是這樣的笑容在她的臉上,卻讓喬慕辰覺得有種別樣的美……
是夜,美得有些不真實。
半夜,粲粲被一股尿意憋醒,她生怕驚擾熟睡的男人,於是走出臥室打算去外面的浴室,回來的時候卻看到書房的燈還在亮着。
被好奇心驅使的粲粲,小心翼翼的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裡點着一盞檯燈,微弱的燈光罩在徐敏的臉上,倒是讓平日裡那張張揚跋扈的臉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褪去了白天的雍容華貴,細紋悄悄地爬上了她的眼角,雖然抵不上白天那般美麗,但是卻多了一分慈祥。
粲粲貓着身子躲在門口,透過縫隙竟看到徐敏抹了抹眼角,看起來好似在擦眼淚一般。
徐敏這麼強硬的女人,竟也有夜半三更擦眼淚這麼煽情的時刻。這讓粲粲不是些許的驚訝。
仔細看向徐敏,才發現她手裡握着一條銀白色的鏈子,鏈子上掛着的吊墜,瞬間吸引了她的眼球。那不是之前看到過的那顆寶藍色吊墜嗎?
粲粲微微眯眼,想要看得仔細一點,卻不小心推動了書房的大門,在安靜得連針掉落都能聽到的宅子裡,顯得十分突兀。
徐敏驚慌的收起了墜子。
“誰?”
粲粲拖了拖鞋就趕緊轉身朝着臥室跑去。
直到躺在了被窩裡,粲粲才覺得心安了一點。可是身邊的男人居然摟住了她的腰際,帶着慵懶得有些迷糊的聲線輕聲問她,“去哪兒了?”
“上……上廁所。”粲粲語氣有些結巴,不知道是冷導致的還是因爲緊張。
不過好在男人沒有多問,而是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腳,傳遞着他身上濃濃的暖意。
這樣的感覺像是可以依賴,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小鳥依人的窩進了他的胸膛,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安然入睡……
點點的星光落下,換上了一輪晚冬的暖陽。粲粲帶着痠痛的身子被陽光喚醒,身邊還殘留着喬慕辰的餘溫。
她願意每天早上都這樣醒來。可是,人這一輩子做不願意的事情,總是比願意做的事情要多。粲粲伸了個懶腰,正要起牀洗漱,徐敏卻連門都沒敲,就直接走了進來。她冷漠的看了一眼凌亂的房間,然後再次將避孕藥扔到了粲粲的牀上,她冷漠的交代,“吃了下樓吃早飯。所有人都等你一人,當真
是好大的架子。”
粲粲看着那瓶避孕藥,淡眉毛微蹙,“媽,您這工作做得真到位。”
要不要乾脆搬到喬慕辰的別墅裡,天天監督她算了!
徐敏眼裡帶着厭惡的神色,正打算繼續說點什麼,卻看到喬慕辰突然推門而入。她只好冷漠的掃了粲粲一眼,示意她記得吃藥之後轉身走了出去。
“你們在聊什麼?”男人走到衣帽間找到了一條領帶看着坐在牀頭髮呆的女人問道。
粲粲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你媽準備謀害你的下一代,讓我做個幫兇。”
男人將目光落到扔在粲粲眼前的那瓶避孕藥上:“媽送來的?”
“不然呢?!”她藉着男人手中的領帶將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男人索性放手,順勢讓陳春幫他系領帶。
粲粲將領帶套到男人的脖子上,突然很認真的看着他開口,“喬慕辰,我看咱倆以後還是分牀睡吧!”
男人邪肆的看了粲粲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你是想體驗體驗在沙發上的感覺?”
粲粲手上用力,差點把男人勒死!
她翻身爬下了牀,直接朝着樓下走去,免得到時候婆婆有意見。
喬慕辰鬆開領帶,看了一眼牀上的避孕藥,深邃的眸子裡閃耀着看不懂的深意。
粲粲推開房門纔想起躺在牀上的那瓶避孕藥,於是又折回了臥室,拿着藥瓶子再次走出去。
他跟在她的身後,明知故問:“拿出去做什麼?”
“當着婆婆的面多吃兩片,證明我和他兒子避孕措施做得極好!”粲粲帶着幾分陰陽怪氣的語氣,儘管她也不想在沒有弄清楚蘇琳的身份之前肚子出別的意外,可是徐女士表現得未免也太激進了點……
聽着女人故意而爲之的語氣,他雲淡風輕的道了一句,“多吃兩顆也無妨。晚上多半還得繼續。”
“我家粲粲現在肚子裡有寶寶了嗎?”果果難得天真的看向喬慕辰問道。
喬慕辰慈父般的目光向果果投去:“是有這個可能的。”
粲粲果斷的選擇了沉默,睜着眼說瞎話糊弄兒子這事兒,她可做不出來。
……
白氏集團。
文秀將需要簽署的資料交到了粲粲的手裡,卻神色凝重的沒有離開。
“怎麼了?”粲粲擡頭看向文秀。文秀蹙眉將一份統計資料交到了粲粲手裡:“這是這些日子以來關於白起雄在白氏集團的調查結果。公司資金鍊短缺的問題,多半來源於白起雄的決策,另外在您接手白氏集團之前,白氏集團的內部運作就
有嚴重的問題。而且關於最新一季的珠寶,設計部出現了盜版華海國際旗下設計師作品的問題,這一切都是白起雄暗中主導的。華海國際喬總和您的關係本來就是外界津津樂道的話題……”
“好了,我知道了。你繼續關注白起雄的動向。另外關於白氏集團之前的運作,調查清楚了交到我手裡。”粲粲對着文秀吩咐。
文秀轉身離開。粲粲陷入一陣沉思之中,爺爺的遺囑清楚的交代了千萬要防備白起雄,這麼說來爺爺在離世之前早就應該知道一二。
空蕩的房間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粲粲沉思的思緒,她接通電話甚至忘了看來電顯示。
電話裡傳來宋巖磊慵懶的男中音:“我們約在白氏集團如何?”
“你的確是白氏集團的股東這一點我不否認,但是用白氏集團股東的身份隨意進出董事長辦公室是不是不太合適?”粲粲看着已經出現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的宋巖磊,不冷不熱的開口。
宋巖磊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掛斷電話,隨意的斜倚在門邊,“我過來繼續上次沒說完的話題。”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我本來以爲咱們可以做朋友,後來以爲我們可以做陌生人,可是現在,我覺得還是做個沒有聯繫的曾經過客最合適不過。”粲粲說完埋頭於文件之中。宋巖磊走到她面前,語氣帶着淡淡的神秘,他說:“如果我來是想告訴你,那個和果果一起喝咖啡的小男孩究竟是什麼身份的呢?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要不要先請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