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粲聽到喬慕辰所說的話,正要後退,喬慕辰的手臂就直接勾住了她的脖子,她壓着他的心口正欲掙扎,就聽到喬慕辰吃疼的慘叫。
她嚇得趕緊放開了他,而他卻趁人之危,輕輕的壓着她的脖子。
粲粲的驚呼聲,吞進了他的呼吸聲裡。
她想拒絕,卻不知道應該對着哪裡拳打腳踢。於是只好維持着奇怪的姿勢,嘴裡不停的輕哼。
然而此時聽來,卻更像是*。
他故意放鬆了她的脖子,粲粲張嘴便要開罵,他卻趁着她開口的瞬間,堂而皇之的侵入了她的口裡。
他輕輕地掃過她的貝齒,她終於臣服在他的誘惑之下。
不知不覺之間,她有些意亂情迷。
直到她快不能呼吸,喬慕辰才放開了她的脖子。
粲粲終於清醒,趁着喬慕辰放手的時候,一個用力,就坐在了地上,四腳朝天的姿勢很是精闢。
腹黑的某男人好笑的勾起了那好看的薄脣。等到某女人雙眼睜圓瞪着自己的時候。
他又一臉微弱的表情。
讓粲粲到了嘴邊的話,怎麼也憋不出來了。
“喬慕辰,你個老流氓!”憋得臉紅,粲粲最後從嘴裡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喬慕辰想了想自己的出生日期,不過比這女人大了個六歲而已,說他流氓他就認了,怎麼就變成老流氓了!!
“呼……呼吸器……”喬慕辰斷斷續續的開口,忽略了粲粲的聲音。
粲粲趕忙上前幫喬慕辰戴上了呼吸器,卻不爭氣的紅了眸子,“剛剛纔醒你就耍流氓,喬慕辰你是流氓協會的嗎?”
不過,好慶幸他醒了過來。
喬慕辰看着粲粲眸子裡泛着的淚光,卻是微微凝眉。
白粲粲,如果我不睡在這裡,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我,你在乎我?
喬慕辰輕聲,收起了眸子裡的所有情緒:“如果不是爲了耍流氓,我爲什麼要醒?”
“你怎麼說都有道理!”粲粲沒有和喬慕辰爭論,只是上前幫喬慕辰蓋好了被子。
“白粲粲。”喬慕辰磁性的聲音鑽到了粲粲耳朵裡。
“嗯?”
“我要你好好想清楚,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喬慕辰帶着呼吸器,聲音不怎麼真切,但是,他的語氣,卻帶着主宰者的篤定。
似乎她一個沒回答好,就會被他送入十八層地獄。
她是學心理學的,記得嗎?
她知道,喬慕辰知道了,知道了果果是他的親生兒子。
否則,他也不會去海晏酒店的九號房間。
既然他去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粲粲突然在心裡自嘲的笑了笑。
就算是,那又怎樣?
他有了未婚妻,他的未婚妻也有了身孕。
而且,他的未婚妻是她的堂姐,多諷刺的事情。
當年無論他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都依舊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即便果果是他和她之間的紐帶,但是終究果果的身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可是白珊珊不一樣,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喬家名正言順的孫子。
正因爲知道孩子對一個母親有多重要,所以,她纔不能破壞一個本應該幸福的家庭。
粲粲看着哪怕是躺在牀上卻也不失絲毫威嚴的喬慕辰,她心安理得的道,“我沒有瞞着你,任何事情。”
喬慕辰的目光越發深邃……
話到了嘴邊,正要開口,門卻突然被人推開。
薛正夕,許維,以及果果都站在了門口,身後還跟着一羣隨行護士。
喬慕辰終究是沉默了。
粲粲也安靜的後退到了果果的身邊。
薛正夕看了一眼身後的一行人,高冷的開口,“請無關人員先出去。包括家屬和護士。”
清場了,薛正夕纔看着喬慕辰,一臉玩世不恭的開口,“喬喬,這醫院你家開的嗎?小爺我就在你這病房晃悠了!”
“不樂意可以滾。”被粲粲影響了心情的喬慕辰,高冷得可以。
薛正夕一臉識相的摸了摸鼻子,“樂意,怎麼不樂意了!我就不樂意你兒子說我是隔壁醫院的病人!我了個去,隔壁是精神病院啊!”
薛正夕無辜的看着喬慕辰,一臉‘喬喬,你一定要爲我伸張正義’的表情。
可是人家喬總說了,“你不是病人是主治醫生嗎?”
“喬喬,你兒子那絕壁是遺傳你的基因啊!我出去要告訴孩子他媽,說你雙腿截肢。”薛正夕一臉得瑟的道。
喬慕辰掃了薛正夕一眼,“如果你能夠站着出去的話,你說我雙目失明我都認。”
薛正夕:……
門外,粲粲抱着果果,對着許維點了點頭,“許秘書,謝謝你。”
粲粲指的是許維讓她進去看望喬慕辰這件事情。
許維趕緊搖了搖頭,總裁夫人的謝謝怎麼擔當得起啊!
“白特助客氣了。”許維笑了笑。
“那麻煩許特助,待會告訴喬總我和果果就先走了。”粲粲臉上帶着禮貌的笑容。
許維微微訝異:“白特助不等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粲粲搖頭,“不用了。”
她沒有資格站在這裡關心他,所以,就偷偷地關心他就好。
只要,他沒事兒就好。
許維是想攔住的,可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粲粲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果果,她得承認她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因爲她甚至給不了果果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
粲粲對着許秘書點頭示意,就要轉身離開。
許維趕忙上前,幫粲粲按下了電梯。
看着一層一層上升的數字,粲粲只覺得,是在距離喬慕辰越來越遠。
直到電梯終於停在了這個樓層,粲粲才抱着果果正要進去。
然而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剎那,粲粲卻徹底的愣在了原地。
電梯裡,徐敏雍容華貴的站在了喬明宗的身邊。
左邊是一身白色斗篷的白珊珊。
她看着粲粲抱着果果的那一剎那,便用手摸着自己那目前還平坦的小腹。
那是懷孕的母親習慣性的保護自己孩子的動作。
粲粲看着白珊珊,她已經卸去了平日的淡妝,素面朝天,就連鞋子也換成了平底鞋。
她勾住徐敏的手腕,乖巧的站在身邊,看起來便是和藹的一家人那般。
而抱着果果的粲粲,此時站在電梯門前,卻是格格不入……
電梯門開了又合,粲粲和電梯裡的人竟然都沒有動。
還是果果看着再次合攏的電梯才反應了過來,他擡眸看着粲粲,稚嫩的聲音道了一句,“粲粲,要麼高傲的跨進電梯裡,要麼咱們就轉身走樓梯吧!”
粲粲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轉身朝着樓梯的方向跑去。
無論如何,她都要保護好懷中的果果。
然而薛正夕卻抽筋的打開了重症監護室的門,正巧看到抱着果果就要逃跑的粲粲。
他上前,一把攥住了粲粲,臉上帶着春風拂面一般的笑容,鄭重其事的開口,“這位小姐和這位小朋友,我必須很認真的告訴你們,我不是隔壁醫院的。”
“我是隔壁醫院的行了吧!你放開我!”粲粲用力的甩開薛正夕。
薛正夕卻上前一把抓住粲粲就朝重症監護室裡帶,還一本正經的說,“這個你得告訴喬喬。”
奈何這廝的力氣實在太大,粲粲一邊又要保護懷裡的果果,又想着能夠安全的掙脫,最後還是華麗的被薛正夕丟進了重症監護室裡。
粲粲聽着門外徐敏高跟鞋的聲音越靠越近,粲粲就趕忙放下果果對着果果開口道:“寶貝兒,找掩護找掩護。”
果果無語的看了一眼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自家媽咪,很是無語。
這裡就只有牀,莫非要躲在牀底下麼?
喬慕辰看着團團轉的某女人,冷冷的問了一句,“你要不要躲在我的牀上?”
“好啊!”
……
粲粲瞬間反應了過來。
她看着面前的喬慕辰,最後終於是默然了。
徐敏一把推開了重症監護室的大門。
果果聳了聳肩,他在百度百科上面看到過無數次徐敏的資料了。可是,看到真人似乎更有震撼力。
徐敏纔是名副其實的公主,當年所有人見到她都要恭敬的叫她一聲徐小姐。名媛中的領袖人物。是從小就被寵壞了,才少不了現在的刁鑽脾氣。
“慕辰,你終於醒了。”在徐敏和粲粲面面相覷鋒芒相對的時候,白珊珊率先開口,走到了喬慕辰的病牀前。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可是,粲粲現在才知道,原來白珊珊這麼水。
那還沒走到牀邊就開始梨花帶雨的表情,着實給整個重症監護室下了一場暴雨。
屋內的氣氛因爲粲粲和徐敏,顯得就像是暴風雨前奏一般壓抑。
她實在沒有那個本事在這裡看着白珊珊和喬慕辰你儂我儂的現場直播,更沒有勇氣在喬慕辰的面前和徐敏鬥得你死我活。
粲粲上前牽着果果的手,便轉身恭敬得猶如下屬一般對着喬慕辰彎腰:“喬總,祝您早日康復。”
她說完,牽着果果就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可是這纔剛剛挪動步子,徐敏的聲音就在陰暗的房間裡響了起來,“白小姐這麼趕,該不會是趕着去和陸總經理約會吧?我剛恰巧看到了陸總到醫院找你,剛看到白小姐,這就讓許維去把陸總請過來了。白小姐不如多留會兒,免得待會兒和陸總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