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粲粲的兜裡震動,她別過喬慕辰的眼睛掏出手機。
“粲粲,你先前說要去喬治的婚禮,現在還當真嗎?”電話那頭傳來歐澤的聲音,粲粲這才記起之前答應過歐澤的事情。
她回眸看了一眼喬慕辰,“當然當真了。”
“那我把你和果果的票買上,明天下午三點的飛機。”
“嗯。好。”粲粲掛斷電話。一回頭就對上喬慕辰那雙帶着考究的深邃瞳孔。
“我可能真的要帶着徐女士給的三個億滾得遠遠的了。你要不要考慮挽留一下我?”粲粲笑着問他。
回答她的是一陣冷冷的沉默。
車子平穩的停在白氏集團門口,粲粲垂下目光,拉開車門。只不過她剛剛跨出一隻腳,又頓住了,略有期待的回頭看着駕駛座冷靜的男人,“你真的不跟我說點什麼嗎?”
“下班我來接你。”他目光深邃,說的話卻讓她無力反駁。
就算知道她不是離家出走,可是畢竟巴黎和國內相隔千里,就連一句該說的都沒有,還帶自己去遊樂園說什麼談一場正常人的戀愛。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看着粲粲朝着白氏集團走去的背影,喬慕辰掏出手機撥通許維的電話。
……
粲粲走進辦公室便迎來了文秀,“白董中午好。”
粲粲看了文秀一眼,這丫頭絕對是來埋汰她的。若不是和徐敏碰面,她也不至於中午纔來公司。
“手上的傷都好了嗎?不是讓你在家多休息兩天?”粲粲坐在沙發上接過她遞過來的咖啡。
文秀目光清澈的望着她,“我是用腦子工作的。”
“白起雄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她蹙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蘇金蘭四處找關係想要把白起雄先保釋出來,不過喬總好像打了招呼,沒人敢動。”
“白珊珊呢?”
“出院以後和蘇金蘭住在以前白起雄自購的一套房子裡。沒什麼動靜。”
“白起雄出來是遲早的事。白金亮有什麼動靜嗎?”她還記得白金亮親口跟她說對不起這件事情。畢竟這句話一直讓她冥思苦想了許久。
說起白金亮文秀淡淡蹙眉,“您讓我調查白金亮的資料都在這裡了。這個人平日裡看起來玩世不恭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但是經過調查才發現,事實上他比白起雄還要老奸巨猾。您看看,這白起雄出了事,蘇金蘭去找了他不下三回。但是每次去的時候白金亮都在醉生夢死不省人事。等到蘇金蘭無功而返的時候,也就是這段時間,他整合了所有關於白起雄的資料,就是怕到時候我們若是當真要告白起雄的話,他再給我們來個當頭一擊……”
“我讓你聯繫的阮律師聯繫的怎麼樣了?”
“我剛剛進來就是想跟您說這件事,阮律師約定下午兩點過來,現在差不多應該到了。”文秀話音剛落,前臺便打來電話說阮劍已經過來了。
文秀把阮劍請到了了進來。
“阮律師,請坐。”粲粲客氣的對着阮劍說完,扭頭看着文秀,“倒杯咖啡進來。”
阮劍自然知道粲粲不可能沒事兒找自己過來聊天,“咖啡就不用了。白小姐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就行。”
“我想請你做我的律師。”粲粲也不再客套。
阮劍倒是沒有多意外,“白小姐那你應該知道我是宋巖科技的專屬律師吧!”
“我不是請你和宋巖磊打官司。”她自然也知道阮劍和宋巖磊的關係,“我是想請你幫我向白起雄提起訴訟。”
“告他到你辦公室偷東西嗎?”阮劍看着她,臉上帶着一抹戲謔的笑意。當他再新聞上看到白起雄在偷東西的時候被抓了之時,他就已經可以想象白起雄是什麼表情了。
粲粲也知道這件事當時轟動不小,阮劍知道了也不奇怪。
“我是想起訴他的挪.用公款。”
“我怕我的收費太貴。”阮劍不要臉的開口。
一旁的文秀都變了臉色,就沒見過這麼直接的。
房間靜默了兩秒,粲粲突然認真的看着他,“用整個白氏集團換他牢底坐穿。夠不夠?”
“我對白氏集團沒興趣。”阮劍起身,朝着門口走去。走到門邊時,又突然頓住,轉身看着粲粲,“不過我答應做你的律師。”
粲粲看着轉身離開的阮劍,半天沒回過神來。
……
下午,喬慕辰果真開車到公司接粲粲下班,粲粲在文秀羨慕的表情下坐進了車子裡。
文秀有些恍惚的看着開走的車子,她其實不是羨慕喬慕辰對粲粲有多好,而是在想,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愛情少了婚姻還是那麼刻骨銘心,現在這個世界上多數的愛情都已經被不信任而取代了,所以才需要婚姻來作爲法律的約束,要是拋開了婚姻還能攜手到老,那纔是心與心的真愛吧……
可是她卻不知道坐在車子裡的粲粲是帶着怎樣的心情。
“先去學校接果果吧。”粲粲看着喬慕辰開口。
男人單手握着方向盤,也是這麼打算的。
“鑑於你們都認爲我做的是黑暗料理,今晚就在外面吃吧!”她說的有些陰陽怪氣。
“公司裡的事情都交代好了?”他平靜的開口問她。
原來他早知道自己要去法國,卻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晚飯吃什麼?”爲了懲罰他的不聞不問,粲粲故意忽略了他的問題。
“你想吃什麼?”他體貼的問她。
“西紅柿炒雞蛋,番茄雞蛋湯,蒸雞蛋,煮雞蛋,雞蛋羹……”
“好。”他冷靜的寵溺着她,將車子平穩的停在了學校門口。
粲粲終究是無言以對。
“吃快餐吧!偶爾也要讓果果做一些正常小孩兒該做的事情。”她伸手解開安全帶。
果果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拉開了車門,接過了粲粲的話,“快餐是不健康的食物,分明是我家粲粲嘴饞了。”
粲粲看着那個將書包扔在一旁的果果,其實也的確是自己嘴饞了。懷孕的時候,胃口多多少少是變得有些奇怪。
飯後,果果回到家中便這纔想起什麼似的看着粲粲,“乾爹說我們明天要去法國?”
他像是詢問粲粲,又像是在問喬慕辰。
粲粲點頭,“你也一起。乾爹給你打電話了嗎?”
“沒有,我有沒有說過我家粲粲真的是一個很不稱職的媽咪?”果果看着一家老爸問他。
“我承認這個事實,但是我認爲我也可以朝着稱職的方向發展。”粲粲有些心虛的面對果果說的實話。
果果要已經一臉不可救藥的看着粲粲,“那至少在你帶我去法國至少給我的班主任打聲招呼。”
粲粲倒是這時候纔想起這件事情,今天在白氏集團只顧着處理工作交接以及白起雄的事情。壓根把這件事忘記得一乾二淨。
而果果卻早就猜透了一樣看着一家老爸,欣慰的道,“沒關係,還好我有一個稱職的老爸。順便說一句,不是因爲乾爹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得,而是因爲老爸下午幫我到學校辦理了請假。我家粲粲,晚安。”
小傢伙撅着屁股回到自己臥室。
粲粲這才轉身看着喬慕辰,“我覺得爲了我以後得表現,這種事情你可以吩咐我去做。”
看樣子有了喬慕辰的對比,果果已經徹底把自己冷藏了。
喬慕辰看着站在一旁彆扭的女人,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性感在她耳邊響起,“乖,過來坐……”
她白了他一眼,轉身,可是還沒來得及擡腳,便已經被他一把抓進了懷裡。
他從身後環住她的腰,喑啞的聲音帶着一絲魅惑,“知不知道你這叫什麼?”
“什麼?”
白粲粲紅着臉回頭看向他等着他回答。看着喬慕辰深邃的眼睛正注視着自己,粲粲突然知道他要說的多半不怎麼正經。
於是捂住他的嘴阻止了他,“別說,不想聽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輕輕拿開,“那想做什麼?”
“睡覺。”她毫不猶豫的回答。
而喬慕辰低沉又好聽的聲音卻帶着幾分令人着迷的性感問她,“你知不知道,睡覺還有其他的意思?”
“我只知道睡覺就是閉上眼睛的意思。”粲粲別過臉背對她,她當然知道在他邪惡的思想裡,睡覺意味着什麼意思……
喬慕辰勾過她的臉,看着她的小臉上緋紅一片,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淺笑,“那就睡吧。”
“什麼?”她看着他,突然不懂他的意思了。
睡覺?就在這兒?!沙發上?
“怎麼了?”他笑着問她,明知故問。
“別鬧了。”她推開他的手,想要起身。卻直接被他打橫抱起,朝着樓上走去。
他在門口放下了她,粲粲剛剛關上房門。喬慕辰卻從背後擁住了她,他低頭,精緻的下巴磕在她有些羸弱的肩頭。
溫熱的呼吸淡淡的在她的脖頸處氤氳開來,粲粲敏感的想要躲開。今天的喬慕辰有些奇怪,她明知道她大姨媽來了,卻偏偏要折磨着他自己,也順帶折磨着她……
“慕辰,你明知道我……”
“噓……”她的話被他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