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牌,新一接着桑冉的話,“這是一個有規則的碼數牌,就是爹地你要記住其中的規律,和你要出下一個的規律。”
奉天行點頭,接過牌,看桑冉,問道:“你經常玩?”
桑冉怔了一下,點頭道:“是啊!我們在家經常玩的!”玩這個遊戲她可是百戰不勝的!怎麼能不玩?
“和莫韻?”奉天行擺着牌,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新一剛想扯扯桑冉的衣袖讓她別亂說話,可是還沒伸出手,桑冉的話就不經大腦地出來了。“還有律言!”在意識到新一的眼神看向她時,桑冉這纔想起自己到底說了什麼混賬話。可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哪有覆水再收的道理?
她訕訕地笑着,獻媚地開口:“你先別生氣,我就沒輸過!這我發明的,我怎麼會輸呢?”
奉天行頭也不擡,繼續擺着牌,淡淡地說道:“以後別跟外人玩這些,要玩也換個賭注。”說完話,就出牌吃掉新一那邊已經擺好的牌。
桑冉怔了一下,揉着眼睛看奉天行,他不是應該跟她吵一架或者是說些難聽的話嗎?怎麼會這麼平靜?過了一會兒,新一嚷着他的牌都被吃光了!她才驚醒過來,先把這事拋到了腦後趕緊處理眼前的牌。
天大地大,現在不脫衣服最大!她可是這個遊戲的發明者,怎麼會輸?奉天行未免太小看她了吧?
可是沒讓她高興三分鐘,奉天行出的小鬼對上她的大鬼,可是眼前要出的是單數。很明顯,奉天行贏了兩個遊戲創始人。
桑冉哀呼,敲着新一的腦袋追問道:“你爲什麼不能多拖他幾張牌?你太讓我失望了!”敲完還不解氣,兩手手指掐住兒子的小脖頸,搖搖晃晃地一遍遍逼問。
奉天行則是老神在在地看着兩人耍寶,在兩人沒完沒了的時候涼涼地開口:“脫衣服!”他是該嘆息桑冉太過自信,真以爲發明了遊戲就能贏?連什麼也不裝飾,就穿着兩件寬鬆的病服。
反觀他的兒子新一呢,則是手腕上戴滿了手錶。光是電子錶手腕上就戴了三個,還有一些比他兩個手腕還大的鐲子。反正那陣勢就是就算打一夜的牌,他輸了一夜,也不會脫下身上的一件衣服。
桑冉瞪着新一,看他隨意扯了一個鐲子下來,冷笑道:“你準備的可真充足啊!”怎麼以前她就沒發現她兒子有這麼先知的天賦呢?
新一晃着小腦袋得意道:“那是!在家裡玩的時候我也玩不過媽咪,現在加了個爹地我更加玩不過了!我不想等會兒光着屁股上車。”他的優秀基因就是繼承他爹地的好不好?爲什麼他媽咪就沒有這個覺悟他爹地輸的呢?
他可不一樣,從他提議開始就打算看他媽咪臊紅了臉的樣子了!誰叫平時她都一副天大地大我就有多大的霸道模樣,能欺負他就不會坐着揍,不能欺負他也要躺着掐的!
恨恨地瞪了眼面前正好整以暇兩手正變換着洗牌花樣的奉天行,桑冉扁了扁嘴角脫下寬鬆的褲子,然後大喇喇地在兩人的注目下盤腿坐好。
她一定要雪恥!這遊戲
的鼻祖是她,怎麼會讓外人撿了空子鑽進來爲所欲爲呢?必須要亮劍一斬仇恨!
洗好牌,三人各自擺好了自己認爲最完美的一列。桑冉看了眼新一的牌,一把收回,不忘嗤道:“這牌你也敢擺出來!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其實說起來,她的牌也就比她兒子的好一點點而已。
但是口下不饒人一向是桑冉的作風。
新一搖了搖頭,自覺地脫了頸上掛着的項鍊,隨手拋到牀面上盯着兩人正鬥得你死我活的場面。
要說啊,他就覺得一定是他爹地贏,因爲某人太急功好利,就想着一口吃掉最大的牌。可忘了陣數的安排,顧得了眼前沒注意身後,這不就來了嗎?
“你輸了。”奉天行的一張“2”吃掉了比它大幾級的“Q”
桑冉撓着腦袋盯着牌面上的戰況,就希望能從中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即一口推掉,可是看了許久愣是沒看出裡面有什麼錯的地方。步步按照規則走,招招誘着她進入陷阱。
可她剛纔還一副勝利者的模樣,眨了個眼就成了失敗者,失敗者是要脫衣服的!她現在身上就只有小褲褲和寬鬆的上衣,並且還因爲洗了澡沒有穿內在美!
她擡眉看向勝利者,一副狗腿的模樣,諂媚道:“王上,是否能通融一次,留着抵罪好了?”答應吧答應吧,你也不希望我在別人面前坦胸露背的吧!
新一聽到直接笑趴在了牀上,看着他媽咪穿着小內褲對着他爹地一副狗腿樣,場面壯觀得讓他想冒着生命危險拍下傳給小媽咪看。只是,小手還沒摸到一邊的手機上,就看到狗腿女主人轉過身來怒瞪他。
“桑新一!不想活了你就拍!”隨後又轉過身無比希冀地看着勝利者。
新一趕緊收回小手,知子莫若母這句古話可不是說說的!他還是先記住了這樣的場面,以後再繪聲繪色地給小媽咪演講吧!畢竟,在眼下看來,生命是必須要有的!
奉天行低頭看她,眼睛裡都是笑意,這女人還真是喜歡耍寶。可擺譜誰不會啊,他還是堂堂奉氏集團的總裁和暗組掌權人呢!得爲今晚爭取福利這不是?
他湊上前靠近她的耳朵,用兩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等會兒你幫我洗澡。”洗澡的寓意就不用說了,自然是得再加一層裡面的意思了。
桑冉斟酌了一會兒,決定還是要奪回這遊戲的常勝將軍,她不能一時夭折在醫院裡。出了這醫院,她也必須是創始人!更是常勝將軍!
“好!”
奉天行點頭,繼續洗牌,新一則是拍着牀面抗議,這兩夫婦明顯就是不讓他看過癮的!怎麼可以這麼就完了?應該光着上身或者是光着下身繼續的啊!以前還在家裡的時候,他可是經常被迫脫光了全身的衣服跟他們玩的耶!
“我抗議!我申訴!”
奉天行頭也不擡,語氣低沉透着優雅,道:“抗議無效,申訴駁回,明天到集團抗爭。”
桑冉大笑,伸長了纖細的長腿推了推正在牀尾一副面如灰色的兒子,兩隻腳拇指還得意的不斷
張開。
傻了吧傻了吧,讓你想看我出糗!你也不看看老孃的魅力!
新一抱着被子縮在牀尾,一副哀莫大過於心死的模樣,空出一隻手還在牀面上畫着圈圈。聲聲字句句淚地哭訴:“都說美色當即,金錢在後,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呢!打了這個多年的牌也沒見某人光着屁股過!爲什麼我就要次次光屁股呢?”
桑冉繼續大笑,一隻手摟過枕頭用力地拍着,就好像古時代人用鞭子抽打棉花似的。
千琅市
碩思集團頂樓內部
“總經理,這是這季度我們公司接奉氏的廣告單,如果要全部做出的話,我想不應該再接別的小集團的了。”秘書有些高興,畢竟是爲自己的集團謀福利,怎麼說也是件高興的事。
律言將手中的文件夾合上,看了眼桌面上的照片,擡頭看向秘書,道:“將奉氏的單子全部撤回,本集團不準再接任何關於奉氏的單子。還有,你最近幫我查看一下千琅市是否有能定位的地址,我要在千琅市設立分公司。”
秘書尷尬地收回文件,有些不明就裡,奉氏給的利潤和價錢是最高的,並且像奉氏那樣的大公司能紆尊降貴把單子交給他們集團。這樣在業內也是一個極好的口碑,怎麼會不要呢?
她有些不懂律言的想法。
“總經理,我希望您能好好考慮,畢竟這對我們來說是往上一步比較好的捷徑。”秘書勸告道。
律言轉過椅背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他當然知道這是捷徑,但是要他接受他的情敵的施捨,還不如不要。他不要多好的條件,只想和她廝守,就這樣而已。
他沒有野心,只想能和她在一起。
他的聲音從椅背後方傳來,“你出去吧,這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只需要照辦就行了。”
秘書嘆了口氣,先前的好心情也被帶得遠遠的了。不過上司的話就是命令,不管怎麼樣,他也是她的直屬上司。就算再不認同也得照辦,她可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聽到關門聲,律言立即掏出手機撥打莫韻的號碼,一段時間找不到她了,去家裡也是找不到人,不知道這女人跑到哪兒去了。桑冉還好嗎,他好想她。
如平常所打的打不通,不是停機不是關機,就是無聲。律言知道這是莫韻擅自侵入中國移動的系統設置的,那個女人一向很聰明,這種小事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以往他可能會讚歎她的聰明,只是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不曾聽到桑冉的消息了,他不禁覺得心裡一陣惱火。可是除了莫韻,他不知道去哪兒找能知道桑冉消息的人,桑冉的電話早已經就打不通了。
嘆了口氣,轉過椅背拿起桌面上的相框,手指沿着那人的輪廓慢慢描繪。
莫韻瞪着身後的人,以前她怎麼不知道這男人就是隻狗啊!她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受不了的時候對她拳腳交加引來周圍人的關注,他竟然一把抱住她說什麼夫妻吵架牀頭吵牀尾和。她去他的夫妻吵架,他們六年前就已經分手了,說好了老死不相往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