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擺脫掉了,沒想到那些警犬竟是比人還要厲害,如果不是讓它們的鼻子失靈的話,估計現在那些警察還在自己的屁股後面吊着呢吧。”
田伯光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山崖下面,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一甩手便就丟進了海里,然後從一旁的包裹中重新取出一身一模一樣的衣服,穿上之後,他纔開始檢查他的工具包。
在剛纔的戰鬥中,他可是消耗了不少的鋼釘,而現在,他的手中,也只不過是剩下了五十多枚,如果用完了的話,那麼他就只能再去找些普通的鋼釘替代了,不過現在這種暗器對他來說都是一次性的武器,而且百分之八十他都是用來一擊斃命的,除了一些少數的強大生物,基本上都不可能逃得過田伯光的襲擊。
將東西收拾好之後,田伯光走向了山崖的深處,因爲早在之前還在別墅的時候,其實在這裡他就已經建立起來了一個秘密生存基地,而且這個地方就連孫世美都不知道,除非是一些特別有緣的遊客無意間或許會找到這裡,那些專門的探子什麼的,根本就不會想到,田伯光竟然會在野外住宿。
躺在毯子上面,田伯光回想起之前的戰鬥,以及那光明教會的教主施展的絕技,以及那些噁心的食心蟲。
從當初田伯光看到的,他心中對食心蟲的植入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理解,就是當初教主在植入食心蟲之前,先是讓那些僱傭兵陷入了催眠狀態,而這過程中雖然田伯光沒有看到食心蟲是如何植入這些僱傭兵體內的,但是時間上應該相差不遠,不然的話,也不會在教主剛消失後,這些人的食心蟲就立馬發作了。
在之前田伯光還沒有見到教主的時候,他的心裡還隱隱有些期待,想要跟教主大戰一場比個高低,但是在見識到了教主的能力的時候,他的心裡卻是忽然有了一種深深的壓抑,原因無他,只是那教主的力量的確是太強大了。
如果單單靠着現在的田伯光根本不可能跟教主對抗的,就算他將凌波微步更進一步,那也只是讓他在跟教主的對抗中多一些閃避以及逃生的機會,但是卻對他的力量沒有半點的加成,而現在他迫切的需要一門能夠增加力量,威力強大的武功,類似於《降龍十八掌》之類,只有這樣,他才能在跟教主的對抗中,佔有一絲勝率。
“唉!還是我自己太異想天開了,像這種逆天的武功,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出世!”
想起那些在電視中逆天的功法秘籍,田伯光的心中一股火熱升起,但是當他一想到這種罕見武功在當今的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存在的時候,心裡又難免的失落了下來。
經過這一天的奔波,此刻的田伯光也是有些累了,他把設在山崖門口以及四周的監視器材還有警報裝置完全啓動之後,這才閉上了眼睛,進入了睡眠狀態
光明教會總部,教主的演武場中。
審判者渾身打着哆嗦,將頭埋在胸前,根本就不敢擡頭看身前的黑袍人一眼,而且在他的周圍,還有四名跟他穿着同樣衣袍的男子安靜的站在那裡,就如同守衛一樣,他們只是冷冷的看着地下的審判者,演武場中,沒有一絲的聲響發出,只有審判者若有
若無的微弱喘息聲音。
“現在你說說,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引起的,照你們的實力,又怎麼會被那些普通人給困住,而且最可恥的,比利跟布斯還都是被地雷給炸死的,你們這可是丟進了我們光明聖教的臉面!”
教主的聲音冰寒無比,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就可以感受的出,此刻的他心中也是無比的憤怒。
原來在當時,因爲教派裡的一些事情,需要審判者回來看着,而在當初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人能找到審判者等人,因爲他們可是爲了抓住田伯光,爲了得到電子芯片專門選擇的一處隱秘的地點,要不是教主能夠跟他們幾人體內的食心蟲有些感應,說不定到現在這些人死了,還沒人知道呢。
但是就算如此,教主的心裡也是憤怒到了極點,畢竟不管是布斯還是比利,這些人可都是他的手下,而且還是百中無一的精英,但就在短短的一天內,就死亡了兩個,而且全部都還死的那麼憋屈,儘管在最後那些罪魁禍首全部被他殺死,但這仍舊沒辦法澆滅他心中怒火。
或許教主他自己都忘記了,整個教派裡面,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根本不具備在空中行走的能力,而只要是在地面上走動,必定就會踩到那些地雷,而就算田伯光在樹上走的,仍舊是躲避不了,更別說審判者跟布斯三人了。
儘管審判者知道,此刻他的心裡也很憋屈,但是他卻不敢開口反駁,因爲如果他就這樣沉默着讓教主罵的話,說不定最後還能有一條活路,但是如果他敢在這之前說一句話,哪怕是認錯,只要打斷了教主的訓話,那麼結果不用說,肯定就是死路一條。
“我這次去,是讓你們去找回電子芯片,去抓回一個竊賊而已,可你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麼,又是僱傭兵,又是秘密基地,你覺得爲了一個小竊賊有必要做這些嗎?而且最後的結果呢,竊賊沒有抓到,反而是讓你們死了兩個,什麼時候光明聖教的人員素質都這麼差了!”
似乎也是知道審判者不會迴應一般,教主在他的面前來回走動,口中憤憤咒罵出聲,而在他四周的幾人,也都是保持沉默,而教主,就好像是在演講似的。
就這樣,在教主的訓話中,審判者度過了最難熬的兩個小時,直到他的膝蓋跪的沒有感覺的時候,教主才說完離開了,而這個時候,他一個人根本就已經站不起來了,幸好的是在他身旁還有其他幾位審判者幫忙,最後在幾名同伴的幫助下,審判者才終於躺在了牀上。
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天幕,審判者的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個時候,他卻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還有在之前跟布斯還有比利在一起玩耍時的生活。
他們三人其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就在一次遊玩中,被光明聖教的人給綁架,然後種植了食心蟲,轉眼間已經三十餘年過去,他的這一輩子,也已經走過了大半,而且通過剛纔教主的態度,讓審判者明白了,至少目前,他還是安全的。
跟在教主身邊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該怎麼做,教主怎樣說話就會死人,他的心裡已經完全的記下了,但是就算這一次他不死,以後也都只剩下了
他一個人,布斯跟比利死了,他的家人此時或許也已經不在人世,這一刻,審判者忽然感覺到,一種陌生的感覺充斥在心間,人們把它稱作是‘孤獨’。
審判者的意識逐漸模糊,他看向窗外的眼神,也是出現了一絲迷茫,並且如果仔細看,便可以發現,他的皮膚,也在此刻開始生出密密麻麻的一層斑點,就如同平時的黑色素一樣,但是此刻全是開始遍佈審判者的全身,看起來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無聲無息間,審判者終於閉上了雙眼,這一閉眼,預示着在他的這一生,算是劃傷了句號,而孤獨的他,終於可以追隨兩位童年玩伴的腳步而去,或許在另一個世界中,他還能夠找到自己想念已久的父母。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光明聖教的總部都是沸騰了起來,各個通道里麪人來人往,但是看他們的臉色,都是掛滿了恐懼之色。
“你說什麼,那個傢伙竟然就這麼死了,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我要你們是幹嘛的?混蛋!混蛋!”
教主面色陰沉的坐在大廳裡面,他看着下面廳堂裡面,之前扶着審判者去休息的四人,聲音冰寒且透着憤怒。
原本教主的打算是,讓審判者休息一晚上,然後第二天會重新安排任務給他,畢竟要培養出來這麼一個精英,可是要耗費不少的心力,儘管有的時候,他會拿食心蟲來嚇唬他們,但是其實他的心裡一直都有自己的準則,一個英明的領導者,不可能隨便處死一個團隊的精英。
但是就在今天早上,教會裡面的大部分的領導者都來了廳堂開會,唯獨不見審判者到來,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是因爲太累的緣故,所以審判者睡過頭了,還想等他來了之後,再嚇唬他一把,而在最後等待無果之後,他才讓手下去看審判者到底在做什麼。
最後的結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並不是說在以前教會的總部沒有死過人,而是像審判者這樣的高層的確很少有人死,並且還是這種莫名其妙就死掉的,而且兩名醫生也去看過,但是他們卻看不出來審判者到底是怎麼死的,不過可以肯定一點,肯定不是自殺。
是的,不是自殺。但是就因爲審判者不是自殺的,所以才讓現在的教主這麼憤怒,如果審判者是自殺的話,那麼還可以說是因爲他想不開所以才自己瞭解,但是現在,既然審判者不是自殺,那麼就肯定是他人殺害的了。
被別人在他的總部裡面殺死了自己得力的手下,這讓教主如何能不憤怒,而且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就好像這個殺手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殺死審判者的人其實就是他們教會內部的人,但是這一點在教主用食心蟲感應過後就否定了。
因爲在他的感應之內,教會裡面所有的人都是正常的,也就是說不肯能是教會裡面的人,外面的殺手又找不到蹤跡,這對一向高高在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教主來說,可謂是一個巨大的羞辱。
下面的那些教衆,看到審判者這麼憤怒,他們都是乖乖的閉着嘴巴,甚至大多數人都在控制自己的呼吸頻率,似乎生怕聲音大一點,就會災禍臨身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