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尚冰仔細的端詳着紫色盒子,不多時便擡起頭說道“這是紫藤木,非常的稀有,我說張泉,你還挺捨得下血本的”。
“命都沒了,還有什麼算是珍貴的”張泉這話也確實在理,就活着的時候多麼風光,死後依舊會成爲鬼。
提起紫藤木,谷墨初也有所耳聞,這種木頭,防水且千年不腐,而且具有特殊的氣味,可以避免蟲子的啃食,價格很昂貴,而且很少見,基本是有價無市。
谷墨初打開了盒子,一個木頭人偶靜靜的躺在裡邊,張泉看了一眼人偶,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這人偶顯得很破舊,而且做工也不精緻,谷墨初想不通張泉爲何用這個人偶。
“這人偶是桃木做的”南宮尚冰似乎對木材瞭解的很多。
“這是當年劉伶送給我的,她說桃木可以辟邪”張泉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傷感。
谷墨初低下頭看着手中的張泉,心中不禁的產生憐憫之心,但他想了想那些無辜的人,還有那死去的司機。
谷墨初又皺起了眉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張泉並不值得他同情,只是張泉對劉伶的情義讓他有些動容。
張泉臨死時,用的是追魂術,以耗損生命力爲代價,將對方標記。
當時張泉知道自己難逃這一劫,肉身肯定是保不住了,索性便用了追魂術。
追魂術乃是一種血咒,用體內的血液施術,想要開啓追魂術,那就需要血祭,所謂的血祭,就是用人血爲引。
有的血祭需要純潔的陰性血液,很多處女因此遭了秧,張泉所用的追魂術,用的是自己體內的血液。
張泉屬陽性,所以血祭也要用陽性的血液,三人當中,南宮尚冰是女人,女人體質多爲陰,自然就排除在外。
南宮尚冰攤了攤手,意思很明顯,而谷墨初雖然的男孩子,但他卻屬於極陰之體,所以能夠滿足條件的就只有林青了。
見谷墨初和南宮尚冰一臉壞笑的看着自己,林青心裡直打怵,他倒不是怕疼,就是感覺自己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墨陽在就好了”林青說着便從腰間拽出一把軍刀,那把刀長十幾公分,刀口鋒利異常,迎着太陽閃爍着寒光。
“喂喂喂,你拿着這種刀要自殺嗎”南宮尚冰打着趣。
“不是要血祭嗎”林青本來是想顯露一點男人本色。
南宮尚冰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血祭當然要用祭刀”,說罷,她便從工具箱中掏出一把小刀。
這把刀顯得特別古舊,而且特別短小,連刀柄都算上也就七八公分長,而且刀刃看上去很鈍,跟林青那把軍刀比起來這簡直就是修腳刀。
這把祭刀賣相雖然不怎麼地,但你仔細的看,會發現刀身上刻了很多符文,而且刀柄上還有一個小頭骨,頭骨上帶着一對類似羊角的東西。
“這刀真邪乎”林青看着手中的祭刀說道。
南宮尚冰隨後拿出一個大碗,遞給林青,“不是吧,這麼大”這個碗不僅大而且很深,林青連忙抱怨着。
“這可不是一般的碗,再說了,誰也沒讓你裝滿啊”南宮尚冰很神氣,這方面,她一人獨大,林青和谷墨初不過是兩個門外漢。
這類似於碗的東西,名爲鉢,在《降妖伏魔錄》中有記載,古時候,有道者持器,專收妖禍;而所謂的器,就是鉢。
順着南宮尚冰的意思,林青放了小半鉢的血,這下着可把林青心疼夠嗆。
隨後南宮尚冰嘴裡唸叨了兩聲,將一隻手指插入血水中來回攪拌了一會,血液在鉢中打起了轉。
之後便將張泉的本命人偶放入血中,遇到了人偶,原本平靜的血液變得躁動起來,就像沸騰了一般。
人偶被染成了血紅色,吸收的血液,人偶頓時綻放出陣陣紅光,不多時,鉢中的血液便被吸收了大半。
見人偶不在吸血,南宮尚冰便將其拿出,放在一個類似於墓碑的石臺上邊,這臺子名爲祭壇是用幽泉石打造,用來祭祀。
這其中蘊含的東西太過複雜,谷墨初和林青二人也懶得再去問南宮尚冰,只是看着,然後等待結果。
“以血爲祭,開煉魂,追血咒,極!”南宮尚冰嘴裡唸叨着,只見祭臺之上,張泉的本命人偶不停的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