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過了週五,谷墨初終於捱到了週末,這些天他的內心難以平靜,腦海中總是涌現出一個個片段。
週六一大早上,谷墨初便爬上後山,站在最高處,吸納起靈氣來。
“早啊墨初”谷墨陽的聲音從山腳傳來。
谷墨初知道大哥平日裡很少會到後山,便料想谷墨陽是來找自己,定然是有事。
“林青那頭遇到點麻煩”谷墨陽走上山頂,也不羅嗦,直接開門見山。
谷墨初本來就惦記着那邊的情況,心裡早就長了草,被谷墨陽這麼一說,立刻打起了興致。
“那邊出了什麼事?”谷墨初問道。
“林青查到張泉生前經常出入一家夜店,他的手下到那裡調查的時候,中了邪靈術”谷墨陽淡淡的說道。
“哦,林大哥的手下怎麼樣了”谷墨初是想知道大哥有沒有找南宮尚冰。
“嗯,南宮尚冰過去了”谷墨陽側過臉,表情閃爍。
“難道是張泉的本命人偶”谷墨初聯想到那天在南城墓地,南宮尚冰的發現。
“很有可能”谷墨陽也沒說什麼,,他了解谷墨初的性格,這樣才能挑起他的興致。
“若真是如此,相必是那家夜店有問題”谷墨初想起那天在張泉家裡發現的東西,心裡就不禁暗罵張泉變態男。
“也許吧,但現在還找不到有力的證據”谷墨陽說道,他認爲真刀真槍的戰鬥纔是提高戰力的根本。
大哥的想法谷墨初自然也看出個大概,也不羅嗦“什麼時候動身”。
“就現在”谷墨陽爽朗的說着,他就在等谷墨初這句話。
谷墨初兄弟二人離開家,趕往一家名爲天耀的夜總會,這會,林青的越野車已經停在夜總會的門旁,車上除了林青,南宮尚冰坐在後座上。
“墨陽墨初,你倆可來了”林青走下車迎了過來。
“怎麼樣了,有何進展?”谷墨陽說着,目光瞥向林青的車窗。
“你是說案子,還是我和美女之間”林青一臉壞笑的看着谷墨陽,他注意到谷墨陽的目光。
“哈哈,中招的兄弟怎麼樣了”谷墨陽笑了笑說道。
“託美女的福,他現在已經沒事了”林青回想起昨天,他的手下突然間無緣無故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當然林青也不是想要找南宮尚冰,而是求她出面幫忙,至於說她和谷墨陽之間的關係,林青也能看出來。
“張泉那傢伙到這種地方也算正常吧”谷墨初表面的意思是在說案子,實際是想將話題引回來。
“這傢伙來這裡找樂子倒也不稀奇,問題就出在這裡的人上”林青淡淡的說道。
“張泉曾在一家珠寶店買過一條女式項鍊”林青接着說道。
“項鍊,他買這東西幹嘛”谷墨陽真想不出這個變態還能幹出什麼事來。
項鍊,還是女式的,谷墨初腦海中穿梭過一條條線索,突然間他想到了張泉的身世背景,難道是她。
“林大哥,你難道是懷疑那個女孩”谷墨初看着林青說道。
就在這時,還不待林青回覆,越野後車窗緩緩的降了下來,南宮尚冰將頭微微探了出來。
“你們就打算在那邊一直聊嗎?”南宮尚冰帶着一絲不滿說道。 越野車上,谷墨初兄弟和林青還有南宮尚冰四人商討着案情。
谷墨初坐在南宮尚冰身旁說道“難道你懷疑會是她”。林青扭過頭淡淡的說道“不出意外,就是她”。
“張泉買的那條項鍊價值六七萬塊,像他這樣的人買如此貴重的東西,你們不感覺奇怪嗎”林青說着拿出了一張那條項鍊的照片。
“時隔這麼多年,外表都會變化”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谷墨陽說道,只不過他沒有像林青那樣扭過頭。
“容貌是會變,但有些東西卻不會變”林青說道。
“喂喂喂,你們在說什麼啊,那個她是誰啊?”南宮尚冰不瞭解案情,聽的雲裡霧裡,以她的脾氣難免發飆。
“這個說來話長,她叫劉伶,是張泉小時候唯一的好朋友”林青簡潔的將劉伶介紹一番。
“對了,你那位同事怎麼樣了”對於案情南宮尚冰並不在意,她是爲了對付張泉,但最主要的是還是因爲谷墨陽。
“你看我這記性,多虧美女拔刀相助,他已無大礙,這次我又欠美女一個人情”林青撓着有些髮油的頭髮,這些天一心忙在案子上,也顧不上整理衛生。
“哎,都是朋友不用客氣,剛纔說到哪了,你們繼續”南宮尚冰偷偷的用眼角打量着前座的谷墨陽。
“我昨天帶着人進入天耀夜總會,發現了一個女孩,脖子上帶着於張泉所買同款式的項鍊”林青說道又拿出了幾張照片,上邊是個女孩,穿着很暴露。
“你爲何如此肯定她就是劉伶”谷墨初認爲這不能確定那條項鍊就是張泉所買,其次也無法證明她就是劉伶。
“劉伶的後腰,有一個蝴蝶型的胎記,很特別”林青指着一張照片說道,和谷墨初談的多了,他習慣了直截了當。
有了這個線索,基本可以肯定女孩的身份。如此說來,張泉拍廠長女兒的裸照便很有可能是爲了錢財。
“張泉不會只是爲了給劉伶買條項鍊吧”谷墨初淡淡的說道。
林青思忖片刻說道“我用非常手段查過廠長的賬戶,就在半個月前,他曾轉出過兩百萬”跟谷墨初說話需要較強的邏輯思維。
“我想她就要離開這了”谷墨初料想一旦劉伶拿到了錢,肯定不會留在這裡。
“聰明,我的人查到劉伶定了明天去J國的機票”林青笑着說道。
“事不宜遲,我們要趕快行動”谷墨陽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下車,在這個小空間裡,他感覺渾身不自在,尤其是身後那道幽怨的目光。
由於是上午,天耀夜總會裡人不是很多,幾個小姐模樣的女孩子站在大廳,她們在和一個身着打扮比較常規的女孩子說着話,林青帶着衆人走了過去。
“美女今天穿的好正式,怎麼要走了嗎”林青帶着一絲調侃的語氣說道。不用說眼前這個女孩子就是劉伶。
劉伶被林青突然這麼一說,先是一頓,很快便恢復了職業的微笑,“先生,我們見過?”劉伶以爲林青是個嫖客,但又感覺有些陌生。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林青繼續扯着淡,眼前的劉伶還算有幾分姿色,雖然今天穿的並不像那些小姐一般風騷。
“先生真有文采”劉伶隨意說着。谷墨陽站在林青身後,在林青腰部打了一拳,心想“文采個屁,文盲還差不多”。
被谷墨陽這麼一拳,林青便收起話題,嚴肅起來說道“今天怎麼沒帶那條項鍊”。
聽林青提到了項鍊,劉伶心裡警惕起來,“我項鍊多了,不知先生說的是那條”。劉伶說着便朝着一旁沒人的地方走去。
“先不說那條項鍊,劉小姐今天穿成這樣,難道要從良了”林青更加肆無忌憚的諷刺着劉伶,而且直接將她的姓氏加了上去。
劉伶微微皺起眉頭,林青的話使得她有些不爽,“是啊,不能總吃青春飯啊,老了,想改行了”。
“改行也不至於去日本發展吧”林青笑着說道,很多時候,語言藝術至關重要。
林青這麼一說,劉伶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但她還是裝作淡定的說道“先生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小女子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是嗎,劉小姐你看看這個”林青說着將一張照片拍着桌子上。
劉伶看了眼照片,潛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腰,“神經病”劉伶甩下一句話,便欲起身離去。
“哎,劉小姐先彆着急,過來喝點酒”林青起身攔在劉伶身前,今天南宮尚冰在場,他也不用畏懼張泉的邪靈術。
“我說過了,我已經不在這裡幹了,你們是誰,到底要幹什麼”劉伶有些緊張的說道。
“劉小姐是個聰明人,我看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林青冷冷的說道。
“我要是不同意呢”劉伶仰起頭看着林青。
“不同意我可以告你妨礙警務,跟我們走一趟吧”林青直接說明了身份,並出示了證件。
如果劉伶到了J國,那麼林青就真的拿她沒辦法了,C國和J國關係比較緊張,想要將之引渡回國更是不可能的。
林青職權範圍內的,可以拘留劉伶24小時,超出這個範圍,如果沒有證據,那麼只能放過她,但這足矣讓劉伶登不上明天的飛機。
“你們憑什麼抓我”劉伶雖然心虛,但她還是死不承認,大不了晚幾天走罷了。
“怎麼害怕耽誤明天的飛機嗎,要是你肯坦白,我們可以放了你”林青淡淡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旁的南宮尚冰走了過來,在林青的耳旁低聲說道“有情況,估計又是張泉”。
“走吧,劉伶小姐”林青看這裡人多,擔心張泉狗急跳牆,誤傷到周圍的人,便將劉伶拷起,拉住她的胳膊往外拽。
“你們放開我”劉伶掙扎着,但無奈拗不過林青,只得被他向門外拉去。
谷墨初和谷墨陽二人護在林青左右,南宮尚冰殿後,防止張泉偷襲。就在這時,大廳內突然傳來了陣陣慘叫,還伴着咳漱聲。
谷墨初一衆立刻警覺的看向四周,只見那些吃東西喝酒的客人紛紛捂着脖子,臉上憋得通紅,身體後傾,兩腿胡亂的掙扎着,有的甚至倒在地上,一時間情況變的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