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誰......過來給我磕三個響頭!”
周昊背對着習大長老,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心道你這老傢伙失心瘋,我懶得理你!
周昊不僅沒有回去磕頭,往小院外走的腳步,反而更急了。
習近山見狀,又好氣又好笑的悠然道:“混小子,脾氣不小啊!嘿嘿,你儘管走,走了就別回來!從今往後,就算你把頭磕破了,老夫也不收你這個徒弟!”
“哼!你不收我做徒弟,我還不稀罕......啊?什麼?......等等!”周昊擡起的腳,立馬僵在了半空中!
艱難的回過頭來,周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道:“大長老,你......你這話啥意思?”
習近山埋頭喝茶,淡淡道:“沒啥意思!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院門,將來可別後悔!”
周昊摸着後腦勺,轉過身來咧嘴笑道:“我不走,不走了!”
習近山戲謔的掃了一眼周昊:“真不走了?”
“真不走了!大長老你趕我也不走了!”
“那你這頭,磕還是不磕?”
“我磕,我磕還不行嗎?”
周昊三步並作兩步,“噗通”一聲跪在習近山身前,“嘭嘭嘭!”連磕了三個結結實實的響頭,口中直呼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習近山端坐在那裡,端端正正的受了周昊三拜,直到周昊磕完頭。這才戲謔道:“我可沒說要收你這個徒弟啊!”
周昊腆着臉嘿嘿一笑:“師傅您老人家在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看,您都受了我三拜了,不收我這個徒弟也不行啊!”
習近山哈哈一笑:“臉皮還挺厚!起來吧,你這個徒弟,我勉強算是收下了!選一個黃道吉日,我自當稟告宗門。再正式行拜師之禮!”
周昊骨碌一下爬起來,笑嘻嘻的站在習大長老身旁:“擇日不如撞日,徒兒看今天風輕氣爽。正是一個好日子,不如......!”
習近山挖了一眼周昊道:“我習近山收徒,乃是宗門大事!豈能這般兒戲?怎麼也要等你升入內門之後。再廣發請帖,請宗門內的長老、峰主,還有三山五嶽有頭有臉之人,做個見證!”
周昊摸摸後腦勺:“啊?還這麼麻煩啊?”
“麻煩?嘿嘿,我習近山師承太上掌門,不管怎麼算都是鼎天祖師的衣鉢傳人!你入得我的門,自然也是鼎天祖師的直系傳人!鼎天祖師乃是斬破虛空、證道長生的真神,要想入得他老人家的門牆,豈能兒戲?”
“哦,原來是這樣!”
周昊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問道:“師傅,徒兒跟你商量個事情唄!”
“什麼事?你說就是!”
“徒兒想留在外門之中修煉一段時間,等到境界徹底鞏固之後,再升入內門,您看......!”
習近山微感詫異道:“這又是爲什麼?別的弟子能升入內門。都是歡天喜地,巴不得越快越好,你反而推三阻四,是何道理?”
“這個......我能不說嗎?”
習近山微微一沉吟道:“莫非是牽掛那個小丫頭?害怕升入內門之後,她就不能跟在你身邊了?”
“嘿嘿,算是吧!”
習近山臉上一沉:“你這混小子。長得黑不溜秋的,偏偏還是個多情種子!不僅跟七霞派掌門之女勾勾搭搭,還和那小丫頭糾纏不清!你啊你,這是命犯桃花,在這上面早晚有一劫啊!”
習近山的七徒弟周卓,就是死在女人手裡。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習近山現在頗有些忌諱這個。
但周昊堅持暫時不入內門,不僅僅是因爲小妖精,而是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山壁後的溶洞中,還藏着一處靈眼,若是能在靈眼中修煉,定能事半功倍!可一旦升入內門,那個小窩就再也不屬於自己,想神不知鬼不覺、偷偷摸摸的在靈眼中修煉,就難上加難了!
周昊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轉,又道:“我在外門中應該待不了多長時間,琴音那丫頭已經到了一流巔峰,只等她成爲頂尖武者,能夠加入我混元宗外門之後,我便能安心升入內門了!否則,留她一個人在外面,就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唉,你這混小子,爲師該怎麼說你?”習近山嘆了一口氣道:“罷了,就這樣辦吧!不過爲師可告訴你,以後少給我招蜂引蝶,少惹風流債!不然,必然會耽誤修煉,悔之晚矣!”
“徒兒明白,師傅你老人家就放心吧!”
習近山想了一想,又道:“七霞派掌門之女那件事,你準備怎麼了斷?爲師可聽說,那林小姐去了七霞派之後,處境可不怎麼好!”
周昊一聽,頓時就急了,連忙問道:“什麼?媚柔在七霞派過得不好?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她身爲大掌門之女,身份地位何等尊貴,怎麼可能......!”
“你看,你看!一說到女人的事情,你就失了分寸!”習近山狠狠挖了一眼周昊,又道:“正因爲那姑娘是林逸塵的嫡親女兒,所以纔會過得不如意!你想想,那林大掌門二十年來都沒有後代和血脈傳承,得有多少林家的旁支,在盯着這個大掌門的寶座?現在突然一下冒出這麼一個掌門之女來,將來能夠名正言順的接任掌門之位,你想想,這得斷了多少人的念想?這得多招人嫉恨?”
周昊瞬間有些失神道:“原來如此,可......可還有林大掌門啊?”
習近山微不可查的搖頭道:“林逸塵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自從二十年前,他莽撞的帶領着全派精英傾巢出擊,意圖一舉剿滅南蠻一族。結果反過來被人裡應外合,攻破了護山大陣,讓七霞派大傷元氣之後,他林逸塵的威望就一落千丈!若不是有林家的老祖宗關鍵時刻破關而出,擊殺敵酋之後,又力挺林逸塵,恐怕連他的掌門寶座,都保不住了!”
習近山頓了一頓,彷彿是在回憶前塵往事:“這二十年來,林逸塵嘔心瀝血、殫精竭慮,爲七霞派重振門威,也算是將功補過。而且林逸塵沒有後人,在他之後,掌門之位必定旁落,因此勉強得到了不少林家旁支的支持,位置這才基本穩固!”
“但現在林逸塵有了後人,那些林家旁支如何能夠甘心?不僅林小姐屢受排擠和暗算,日子難過,就連林大掌門的位置,恐怕也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