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震驚的又何止是杜清雅呢,呆滯的眼神還沉浸在墨嘯琛的話中久久不能回神。
一直以來,她都以爲是墨連煜看上了和她有幾分相似的蘇落淺,尋求心理慰藉的他成功地找到替代品,然後在情感的慢慢昇華中,屬於她的愛情被一點一滴地轉移殆盡。
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些東西,原來另一份愛也在悄無聲息間一點一滴被全部奪走,墨嘯琛的敵意、無視,或許也是爲了那個叫蘇落淺的女人。
所有人都變了,所有人的心都被她奪走了,就在自己的面前,蛻變後的墨嘯琛大聲宣佈着他的愛情,她不甘,她嫉妒,她痛恨……
像置身於熊熊火焰之中,燃燒着每一份制止,飽受着靈魂與肉體的煎熬,杜清雅終於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一軟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嘯琛,你這是要幹嗎啊?”雲姨看着又在收拾行李的墨嘯琛,心急慌忙地阻擋着,“你這才搬回來的怎麼又走了?”雲姨不解地看着。
嘴脣眯成一條線,凸起的青筋還深深處在自己的憤怒之中,墨嘯琛的每一個動作都很大力,大幅度的動作聲宣泄着他的不滿。
“雲姨,你不要管我了,我去找蘇落淺了。”搶過雲姨手裡的衣服,墨嘯琛認真地說着。
“你是要把她接回來?”雲姨喜出望外。
“不是,我就住在A市,這一段時間暫時性不回來了。”避開雲姨的眼神,墨嘯琛繼續收拾着包裹。
現在和所有人都撕破了臉皮,他迫在眉睫要做的幾件事就在眼前:一,牢牢守護住蘇落淺,不要讓杜清雅近乎瘋狂的舉動傷害到她;二,近水樓臺先得月,既然大哥選擇放棄,那麼他就要儘早贏得蘇落淺的芳心。
總之這一次去A市,他不會一無所獲。
“嘯琛,你告訴雲姨,你是不是和大少爺吵翻了?”聽着墨嘯琛的話,想到剛剛二樓發生的爭吵聲,雲姨無奈地看着墨嘯琛。
看着雲姨關切的眼神,墨嘯琛拉好拉鍊,“雲姨,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希望你記得一件事,好好看住杜清雅,不要讓她做出什麼傷害墨家……傷害大哥的事情。”愣了一聲,墨嘯琛還是提起了那個人。
“雲姨,那我走了,你多保重。”不顧雲姨的呼喚,墨嘯琛拖着自己的行李徑直往外走。
感受着三樓那抹炙熱的眼神,墨嘯琛離開的腳步慢慢一滯,多年的默契,他知道這是誰的目光。
大哥,保重。心裡默唸着五個字,墨嘯琛提着自己的行李箱邁步離開,瀟灑的背影沒有絲毫眷戀不捨。
和某人如同一轍,墨連煜緊緊地看着墨嘯琛離去的背影,目送着沿着山路絕塵而去的跑車,深諳的臉色看不清絲毫個人情緒。
回頭看着牀上還在持續不斷打着點滴,處於高燒狀態昏迷不醒的杜清雅,這些天他就感覺自己活在夢中一樣。
只感覺自己身體中的某種情愫在一點點遊離開來,沉悶地有些壓抑。
墨嘯琛他要去A市了,他真的要去找那個女人了,每一個想法都讓自己感受心臟的微微刺痛。
相似的眼睛,墨連煜好像又看到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敢和他頂嘴的女人,蘇落淺,你爲什麼不回來?你過得又怎麼樣?
思念好像要在體
內膨脹了一般,每一個嫉妒心都在發酵,墨連煜落荒而逃……
“把蘇言放出來。”看着門口的保鏢,墨連煜想到離別時墨嘯琛說的話,發着指令,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墨連煜你以爲老孃我就是你想關就關想放就放你,什麼情況你出來給我好好說清楚。”
“墨連煜這次的事情你不給我好好查清楚休想我會這樣離開,這件事我和你、和杜清雅沒完,我要告訴蘇落淺,讓她做我的同盟。”
門口一聲接着一聲,放出來的蘇言徑直跑到墨連煜的門口用力踹着門,大聲叫囂着開門,緊閉的門縫卻毫無打開的跡象。
墨連煜坐在沙發上,黑漆漆的房間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門口處,手指間的雪茄一根接着一根,他從來不是煙鬼,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開始依賴吞煙吐霧間帶給他的愜意感,只有這樣他纔可以不容易想起些什麼.
外面的動靜在逐漸消停,墨連煜卻始終保持着原先的狀態,回憶、深思、憂愁……
當飛機劃破雲層的時候,墨嘯琛終於踏上A市的旅程,滿滿的行李昭示着他的決心,他無力改變大哥,那麼就勢必要保護好蘇落淺。
飛機降落,走出機場,灰濛濛的天色夾雜着微微細雨,腦海中突然浮現當初也這樣推着滿手行李,無知迷惘地看着這個陌生城市的蘇落淺。
真好,這裡每一個地方都有你生活的氣息,墨嘯琛閉着眼感受着這裡和H市的不同。
攔下一輛計程車,墨嘯琛在司機先生疑惑的眼神中按着蘇落淺給的地址直接趕了過去。
“先生,你是不是搞錯地址了?”頻頻透過後視鏡,看着衣裳整齊、神采奕奕、氣宇軒昂的男人,司機師傅小心地提醒着。
“沒有。”瀏覽着車外的風景,墨嘯琛冷冷地迴應着。
看着一副不耐煩的乘客,還想說什麼的司機妥妥地閉上自己的嘴巴,只是難爲了這個男人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和他的打扮、氣質完全不符合。
一個小時的車程之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其實這已經算是繞了大半個城市,司機熱心地放下行李,在一臉呆愣的墨嘯琛手裡接過費用後立刻掉頭離開。
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場景,如果不是再三確認自己手裡的地址,墨嘯琛很難相信這樣破爛的居民樓還會有人在這裡落地生根,嚴重掉漆的樓道感覺像是一幢年久失修的危樓,呼呼的冷風聲刷刷作響,陰風陣陣。
環顧四周,破落的基礎設施,讓整個小區都略顯荒落,墨嘯琛終於明白司機大哥爲什麼幾次三番頻頻試探他。
但是這些都不是墨嘯琛真正關注的地方,他想看到的只有她。
咚咚的敲門聲帶着獨有的霸氣,房主一開門就看着衣着顯貴,面容俊俏的墨嘯琛,剛想發火的臉上瞬間呆滯。
“請問你找誰?”裹着長長的毛毯,男子不知所措看着眼前這個富有強大氣場的男人。
“給你十分鐘的時間立刻搬出這個屋子,這是我給你的。”不動聲色把一張支票塞到男子的懷中,墨嘯琛徑直拖着自己的行李往裡走去,雜亂無章的室內惡臭味徐徐涌來,微皺的眉頭證明墨嘯琛的不悅,但是看着斜對角45度清晰可見的門口,他還是深深忍下了。
看着支票上不斷延
伸的位數,老實說A市就算再好的地段也賣不出這樣的價錢,對於他這個常年累月足不出戶的人而言更像是發了一筆橫財,顫抖的雙手好像有點握不住,“這,這不會是假的吧。”
初次見面的人就直接出手大方買下不值錢的房子,男子的心底多少有些打鼓。
“你可以拿着直接去銀行提錢,隨時可以回來找我。”墨嘯琛擺出一個不屑的手勢,雙手交叉的樣子做足了富二代的樣子。
“現在、立刻、馬上把你的東西幫出去,另外幫我叫個家政公司。”看着骯髒的角角落落,墨嘯琛指點着。
“好好,沒問題。”看着不俗的打扮,男子還是選擇了相信,立刻開始收拾起來。
推開厚重的窗戶,寒風順着臉頰猛烈地吹來,墨嘯琛倚靠着牆壁一動不動怔怔地看着,小小的陽臺隔着一格就連着旁邊的住戶,架子上掛滿的衣物分明格外熟悉,吵鬧的電視聲從裡屋徐徐不斷地傳出來,心焦的自己卻好像在這一刻找到了安定的理由。
五個小時的徹底整改,儘管還是破舊的房屋牆壁,但是裡面已經煥然一新,黑白分明的佈局,到處透露着一個男子的成熟魅力,墨嘯琛按着自己的喜好進行了添置,沙發、吊燈、健身設備等等一系列的東西一應俱全,完全做好了長期安置的準備。
看着手上逐漸靠近的時間,聽着旁邊還是毫無聲響的動靜,墨嘯琛一把從沙發上坐起,拿着剛剛託人帶回來的水果、巧克力起身出門。
緊閉的房門前,墨嘯琛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雙手擺弄好自己的衣服,按捺住激動的小心臟,終於敲響了那扇門。
“你好,我……”一開門,輪椅上的女人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輪廓間隱約的熟悉感,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墨嘯琛還是能一眼看出她是誰。
“你有什麼事嗎?”楊珊擡頭看着長相英俊的男子,疑惑地問着,畢竟作爲新搬來的他們一直深居簡出,很少和鄰居有往來,所以看着這突然造訪的人,楊珊好奇地看着。
“額,你好。”回過神來的墨嘯琛深深一個鞠躬,把手裡的東西拿到面前,“我是你們隔壁新來的鄰居,這是一點禮物,希望你能手下。”
沿着收拾,楊珊好奇地看着隔壁的房子,“那裡不是……”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個老光棍啊。
“哦,他搬走了,把房子租給了我。”墨嘯琛看出楊珊眼底的疑惑,解釋着。
“嗯。”瞭解情況的楊珊不由點了點頭,只是,“這個我不能收。”有句話說無功不受祿,新來的鄰居自己又怎麼好意思。
“沒事,這是我們那裡的傳統,搬來後都要送的。”看着一臉拒絕的女人,墨嘯琛隨口掰了一個理由,伸長的頭不斷往裡看去,卻還是沒有發現那抹熟悉的身影。
“哎,那是什麼?”說着,墨嘯琛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自顧自地走了進去,看着地上擺滿的燈管,“這個我來吧。”看着頂上光禿禿的燈冒,墨嘯琛自告奮勇。
“這怎麼好意思?”轉過輪椅,楊珊剛想說些什麼。
墨嘯琛已經脫掉自己的上衣,挽起兩個袖子,分類號燈泡的類型,架起梯子,開始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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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